第468章 :豔秋去星耀照顧六公主
豔秋點點頭,“六公主冷靜下來,秦懷桑將軍未回,陛下就猜到是出了事情。殿下安心就是,陛下和皇后娘娘自有決斷。”
豔秋讓人將她扶著進去了,才吩咐綠柔,“綠柔你去將月貴妃宮裏的人都找來,我好細問清楚。”
剛纔一干的太監宮女被叫進去大殿裡跪著。
“我剛纔檢視了一番,這宮裏的奴才怪會偷懶的,月貴妃的吃食用度一應俱缺,這碳也是貴妃能用的好炭嗎?月貴妃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倒是越發變本加厲了。”
“姑姑,皇后娘娘說了如今在打戰,宮裏能省一分是一分。”
豔秋一個眼神掃了過去,“我在這說話也輪得到你來插嘴?誰給你的規矩?鍾皇后是讓節省,不是讓你們來苛待主子的?”
嚇得那婢女大氣不敢出。
豔秋厲聲道,“都去宮門口跪著,頂上兩個時辰的茶水,若以後還敢打著鍾皇后娘娘的名聲偷懶刁鑽,我就去回稟了皇后娘娘,也不必留著伺候了。”
剛纔的那個婢女還想出聲,旁邊的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說話。
整個星耀皇宮裏,都瞧見西洲六公主的母國人來,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對著不作為的宮人訓斥有加,可可偏偏字字句句都是爲着皇后好。
鍾皇后是氣的有苦難發,只得打發人去了顧夢月那問話,順勢將她的眼線都打發下去了,換了些新人來伺候。
眼見著雪碳送來了,吃喝的東西也都一一補全了。
豔秋客氣道,“虧得皇后娘娘百忙之中要惦記,都是這些打著娘娘招牌的懶惰奴才的罪過。還勞煩姑娘跑這一趟了。”
皇后娘娘的管事宮女小橘是臉上笑著,心裏憋著氣,“姑姑說的哪裏話,這些奴才是該好好教訓,這都苛待到主子頭上去了。”
“可不是,這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陛下和娘娘苛待西洲的公主,幸好我來了,否則這樣的小事傳到我們陛下皇后的耳朵裡在,只怕平添了不少誤會。”
將人送走,豔秋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
眾人都心知肚明,這事是怎麼一回事。
顧夢月喝了些湯藥,氣色好了許多。
搖搖頭將碗放著,“豔秋姑姑,你何苦為我得罪他們。這樣一來,我是好過了,只怕你在星耀這段日子裏便不會好過。”
豔秋道,“六公主舒心就是,奴婢既然敢來,便沒什麼好怕的。”
小半個月裡,豔秋將宮裏的下人教的老老實實的,無一不恭敬規矩。
此事自然也傳到了鍾皇后的耳朵裡。
“還真當這宮裏也是她西洲的一畝三分地了!”
擺擺手,“行了,這宮裏脾氣不好的大有人在,自然會有人和她過不去。”
旁邊的小橘點頭,心有靈犀,“是呢,娘娘不必生氣。”
豔秋去拿東西的時候,正好碰上進宮請安的翡翠郡主。
這原本是不打緊的,可翡翠郡主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偏巧看上她取回來的料子。
“郡主喜歡什麼,拿什麼就是。”豔秋也大方,沒與她爭執。
翡翠郡主神色一瞥,眼裏盡數是飛揚跋扈。
伸手拿過的料子攥了攥,索性扔在地上,踩了一腳。
“她這種低賤的東西能有什麼好料子!”
豔秋瞧見她眸子裡的得意,便知道是故意來找茬的了。
“郡主若真要這麼說,就恕奴婢大不敬之罪,與郡主辯駁辯駁好了。郡主只是星耀的郡主,而月貴妃娘娘是星耀陛下的貴妃,有君臣之分。
郡主這麼辱罵月貴妃那就是不敬主上,星耀何時規矩這麼鬆懈了?退一萬步來說,月貴妃是西洲的公主,長澤陛下的親姐姐!豈能是郡主可比擬的。”
“西洲的奴才都這麼狂妄嗎?一個狗奴才也敢這麼和我說話,來人,剝了她的皮!”
身後的奴婢還沒動手,綠柔狠手一掐就捏上了翡翠郡主的脖子。
稍稍一用力,嚇得翡翠郡主慌了神。
“你,你要幹什麼?”
綠柔眸子裡盡數是殺意,“殺了你,比殺小貓小狗容易!”
豔秋冷聲道,“奴婢知道是什麼人來讓郡主找奴婢不痛快的。可奴婢不妨也告訴郡主一聲,奴婢既然來就不怕死。只要是星耀不想安穩過年,儘可殺了奴婢殺了六公主就是。倘若奴婢的親筆書信按時送不到西洲,西洲的七十萬大軍可就整裝待發了。”
綠意鬆了她的手將她扔在地上。呵聲不屑,“螻蟻之輩!”
翡翠郡主找不到便宜,轉頭慌忙忙的就跑了。
鍾皇后看著翡翠郡主的狼狽,翡翠郡主哭的可憐。
“皇后娘娘可要給我做主,她一個奴婢都敢這麼橫!”
鍾皇后拂袖,“廢物,這麼大點事情都辦不好。”
翡翠嚇了一跳,不敢哭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皇后娘娘,要不咱們找幾個厲害的侍衛了結了她們。”
鍾皇后擺手,“不可,你沒聽那老婦說嗎?她親筆書信到不了西洲,西洲軍隊隨時準備攻破星耀。如今,星耀沒借到兵力,只能一拖再拖。”
天已經黑了下來,明明是年節,星耀宮裏卻半點年味都沒有。
高樓上,顧夢月穿著一身素衣,看著月色走來走去。
豔秋拿了披風上來,“六公主還是穿厚些,免得凍壞了身子,到時候回西洲舟馬勞頓受不住。”
顧夢月有些不敢置信,“陛下的意思是,是要接我回去嗎?”
她從不敢這樣想過。
豔秋道,“當然,西洲是公主的母國,公主受了委屈,自然是要回去的。從前陛下是不知六公主在星耀遭遇如此,自從陛下知道便已在計劃中。
只是上次的事情出了意外,打草驚蛇,一時恐難以讓公主脫困。所以派奴婢來照顧公主一段時日。”
顧夢月聽到淚意朦朧,“我每每抬頭看月,總覺得這星耀的月亮冷清的刺骨,幾乎都要忘記故鄉的月亮是什麼滋味的。”
輕輕撫摸過冰冷的磚石,“姑姑不要笑話我,我從未敢奢望回去?皇兄在世時,我求了多次封家書讓人悄悄帶回去,日復一日,可卻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