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心病還須心藥醫
顧君安,“這雞湯又不是藥,不要耍小孩子性子,吃了朕給你吃一顆神仙糖。”
蘭清淺聽到神仙糖,嘟囔,“你不是說神仙糖挪了位置這兩年不長果子了嗎?”
蘭清淺長大了,自然是不信從前那些鬼話了,“我覺得這糖分明是你事先藏好的,不是樹上長出來的。我爬了那麼多次,怎麼不見果子?而且,我吃了也沒用,我也沒怎麼長高。”瘦瘦弱弱一小隻。
顧君安認真道,“許是都補到你力氣上去了,三七就長高了。從前他剛來朕這裏,瘦小無比,也是吃了這果子的緣故。你不是親自去向管家去問過了嗎?”
說到這話,蘭清淺總是挑不出毛病的。
姜管家和她說了,三七來的時候卻是瘦小的跟小猴子似的。
可按著成年人的智商來說,蘭清淺總覺得老駙馬在騙她。
一臉疑惑的盯著顧君安,企圖從他的神色中找到一星半點的疑惑。
可顧君安是誰,面色沉穩清冷,眸子裡深情綣綣,楞是和真的沒兩樣。
“西澤果都能是真的,神仙果能有什麼假?”顧君安道。
蘭清淺吃了一口他喂的苦藥。
小臉都擰巴在一起了,顧君安冷聲嚇唬,“不許吐,不然等著朕好好收拾你。”
可憐巴巴的嚥下去,“苦!”星星眼裏還有層霧濛濛的水汽,企圖能騙得有些人心軟。
顧君安|拉住她的嘴,捏成鮎魚的樣子。
“呵,快喝!”
賣可憐失敗,蘭清淺只有硬著頭皮喝藥。嘀咕道,“鐵石心腸!”
某個鐵石心腸的人盯著她,硬是看著她將藥喝的一滴不剩。然後極為熟練的將糖果塞著她嘴裏。
蘭清淺的眉眼裏委屈才微微化開了。
“好甜,我還想吃一顆!”
“沒了,等下次!你乖乖睡覺!”顧君安照顧著她休息了,等她睡熟了,這纔出去的。
到門口,面色寒冷,全然沒了剛纔的柔情和溫暖。
“將那不知死活的東西帶上來。”
門口的太監一聽自然是知道是誰了,沒敢耽擱,立馬去找人了。
羅凌雪在偏殿裡醒來,發現自己被宮女換了衣裳不說,而且還找了太醫來醫治。
這自然是喜上眉梢的,難道自己因禍得福,被皇帝青眼有加了?
心裏已經翻江倒海的暢想著她立馬能高升皇妃,生下皇子,說不定還能打敗皇后,一舉成為整個西洲最令人羨慕的物件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宮女進來,道,“走吧,陛下要問你話。”
羅凌雪越發高興,期許都多了幾分。
“是陛下獨自召見我嗎?”羅凌雪忍不住多問一句。
宮女點頭,“是。”
羅凌雪跟著去,進殿之前,忍不住摸了摸青絲髮飾,想檢查一番再進去。
“參見陛下!”羅凌雪嗓音裡抑制著激動和開心,跪地行禮。
顧君安冷聲,“抬起頭來。”
羅凌雪身子激動的都有些輕顫了,欲說還休,嬌滴滴的將頭抬了起來。想將最好的一面都展示出來。
“你是侍弄御花園裡花草的,想將蘭小太子溺死在水裏?”
顧君安側身將手搭在茶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了敲茶桌,聲音冷的像是結冰的河面。
羅凌雪聽見提及此事,臉上的期許掛不住了。
小聲解釋,“回陛下,不是的,奴婢是,是嚇唬嚇唬小太子來著。他調皮搗蛋,將花草摘了不說還踩壞了。那都是些稀有品種,是供陛下欣賞的花。”
羅凌雪撿著對自己有利的話說,想營造一種是自己盡忠職守的良好形象,免得顧君安怪罪。
“嚇唬?那皇后娘娘嚇唬嚇唬你,你覺得如何?”顧君安道。
聽到這話,羅凌雪覺得殺意驟現,立刻心驚膽戰的,嚇得連連磕頭,“奴婢知錯,奴婢不敢了。奴婢當時真是氣急了才這麼嚇唬他的。”
“他是皇后的人,也是你一個奴婢能推搡的?既然你愛說別人無父無母,那朕倒是應該讓你父母嚐嚐什麼叫無子無女!”
哐當輕輕一聲,將茶盞盒子,合上,“送出宮去,既然她喜歡在水裏,便讓她去水裏呆著。”
羅凌雪一聽,立刻慌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三七拖著她出去,“饒什麼命,送你回老家這不是好事嗎?”
深夜裏,羅凌雪被人連夜驅逐出了宮,送回了羅家。羅家瞧見宮裏人送女兒回來,將此事聽說了,嚇得是連連告罪。
羅凌雪被人推過去的是時候,嚇得淒厲大叫,“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陛下饒命。”
三七抱著長劍看著羅凌雪,羅家人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幹什麼,一驚一乍的,這三七侍衛是送你回來。”羅父罵了幾句。
吩咐人,“你們都是死人嗎,沒點眼裏勁兒,快將她帶進去。”
幾個奴婢推推搡搡,連勸帶哄的將人給送回府裡了。
羅父躬身,“還望三七侍衛海涵。我這女兒許是腦子糊塗了。”
“是腦子糊塗了,否則怎麼敢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敢頂撞皇后了。”
羅父連連躬身,“請陛下恕罪,恕罪哪!”
三七抱著長劍沒理會他們,轉身回去了。
羅凌雪瞧見羅家人,立刻哭喊開了,“爹孃,他們要淹死我,他們要淹死我啊!”
羅父推搡開她,“你發什麼瘋?你這不是好好在這嗎?都說了讓你進宮夾著尾巴做人,你倒是好,給家裏幫不上忙就算了,還給家裏添亂。”
瞪了羅夫人一眼,“看好她,別再惹出什麼禍端。”說完氣急敗壞的出去了。
宮裏,蘭清淺拼命攥著被子,被子都被她薅破了,還一個勁的掙扎。
“不要將心安扔著水裏,老駙馬,你快來救救心安,救救心安。”
“心安要死了,怎麼辦......”
顧君安起身,將她抱著懷裏,拼命拍著背,“別怕,別怕,朕已經將他撈上來了。”
過了許久,蘭清淺總算是安穩下來了。
清晨的時候,顧君安早朝都沒去。
太醫號脈了許久,戰戰兢兢的道,“陛下,皇后娘娘這是心病,是吃什麼藥都不管用的。大抵是從前皇后娘娘被人扔著水裏受了驚。
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心底深處的驚懼,後來受到些打擊,將這些驚懼引了出來。臣,臣只能開一些安神的藥給娘娘服用,說來說去,心病還是需要心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