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緣分天定
殺她的是韓錦詩,蘭清淺不是放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韓家其他人脫身了。
韓綿綿點頭,“到底也是我連累了你,若不是她是我二姐,她也沒機會下毒害你。而且她害你多半是嫉妒我跟你關係好。”
“她這也不是沒得逞嗎?還好是對我下手,若是你,指不定墳頭草都幾丈高了,這夫君都成別人的了。”蘭清淺取笑她。
韓綿綿,“你又變著法的說我蠢!”
韓綿綿就是個單純心善的姑娘,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熱心腸,對家人和朋友都很好。
蘭清淺告辭便向回去了。
還在外面的韓將軍一聽,邀了兒子女婿一塊回來了。
韓錦詩和二姨娘跪著祠堂裡哭。
韓夫人一臉的不耐煩,卻也不出聲。
韓綿綿抿唇不悅,“哭什麼哭,你害人,害到皇后頭上去了還有什麼臉哭?不知情的到以為你是受害者來著!”
韓錦詩哭,哽咽著,嬌弱的能滴出水來。
“父親,我,我不是成心的,也是一時失去了理智。這不,皇后娘娘也沒事嗎?”
“沒事,真要有事,你賠得起嗎?”韓綿綿聽到她這話,越發生氣。
韓夫人冷喝一聲,“皇后沒事,那是上天庇佑,陛下護佑,皇后福氣好命大。也是我們行家祖上積德,若皇后有事,別說你們母女的腦袋,韓家九族都脫不得干係。我們還能在這聽你哭,這祖宗牌位還能看著你鬧?”
韓將軍張了張口,“此事要如何辦?”
韓夫人就等著他問呢。
“自然是秉公處理,如今韓家便有兩條路,一將這作繭自縛不知死活的東西送去宮裏,該殺就殺,該打就打。二,就可勁包庇她,韓家一起死,九族一起滅。”這話裡是帶著幾分狠意和逼迫的。
韓將軍自然不會傻到選二,自然是隻能選一。
“父親救救我,我不想死,父親我,我知道錯了!”韓錦詩一個勁磕頭。
二姨娘也拉著他哭,“將軍看著我們這麼些年的情分,您就救救她吧,她再是庶女也是您的親生骨肉,也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妾身懷著她的時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將軍可還記得,妾身母女就因為給將軍擋箭,她才早產的。可憐錦詩還未出生,便已經在為將軍擋禍了。”
二姨娘聰明,知道抓著這麼一個,便足以讓韓長恭心軟。
韓將軍果真說不出二話來了。
韓夫人,“這些年,就算她是菩薩有天大的功德,韓家給你們母女也報答的夠多了吧。讓你們進了韓家的門,入了族譜,吃穿用度也未曾苛待過你們。
昨天敢推綿綿下水,今天敢毒殺皇后為一己私慾,明天是不是就要造反了?韓家幽幾個腦袋夠她來禍害。”
韓將軍看著二姨娘母女,目光投向了綿綿,“綿綿,要不,你去和皇后請罪,求求情。”
韓綿綿,“我不去,這話我開不了口,她是我姐妹,皇后娘娘也是我從小一起玩的姐妹。”韓綿綿是鐵了心不會幫說情的。
韓夫人生氣,“糊塗,你乾脆去自首說是韓家謀害皇后全族一起死好了。你以為皇后當時為什麼沒直接殺了她,是懼怕你韓將軍嗎?
她這是在給綿綿面子,也是給韓家一條活路!若她當時殺了錦詩,這就成了韓家謀害皇后,誰都脫不乾淨。如今等你送人法辦,便是給韓家個脫身的機會。
你素來與陛下接觸多,你不是不知道陛下護短的脾氣,更何況,動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時不待人,若晚了,你只怕親自殺了,也沒機會了!”韓夫人高聲訓斥。
韓將軍聽到顧君安,想起她素日的脾氣。咬牙狠心道,“將她綁了,我親自送去宮裏請罪。”
韓錦詩看示弱沒用,越發高聲哭了起來,“爹,不如您一劍殺了我好了,我去了宮裏,陛下能輕饒了我嗎?”
韓夫人怒拍桌子,“將她嘴堵了!”
韓承運張口剛想說話,白玉無拉了拉他的袖子,將他話阻了回去。
韓將軍帶了一捆荊棘,叫人綁著韓錦詩去了。
二姨娘拼命抓著,韓夫人叫人直接將她綁去了後院關著。
韓承運見韓將軍走了,纔敢開口,“娘,這恐怕有些不好吧,錦詩她是個姑娘!”
“害人就是打錯,枉顧王法,分什麼姑娘不姑娘的,何況害的是皇后。皇后就不是女子嗎?她什麼身份,不知死活的去動皇后!
你若敢胡亂去求情,仔細我叫人將你捆了也挨一頓板子。平日你爹縱著她還不夠?今日大禍,便是皇后仁慈,給我們留了一條路。”
韓承運便不敢多話了。
訓斥完兒子,韓夫人道,“玉無,你帶著綿綿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晚了。你放心,韓家的事情絕禍連不到白家頭上去。”
白玉無躬身,“岳母言重了,那我先帶綿綿回去。”
韓綿綿走著路上,略微有些不開心。
“玉無,你覺得我是不是做的不對啊!爹出門的時候傷心欲絕的樣子!”要自己親爹送女兒的命,她覺得也著實殘忍。
白玉無拉著她的手,“你做的很對,今日,縱使岳父不送韓錦詩去,韓錦詩也絕不活不下過明日。此事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瞞不住。
皇后這是在給韓家機會,岳父岳母不動,那麼陛下便會下令抓捕韓家,到時候,牽連的就不只是韓錦詩一個了。”
拉著她的手,“而且韓錦詩是自作自受,完全用不著同情,她暗中在韓家給你下的絆子還少嗎?
婚嫁前,故意去白家宗族親眷裡傳播你不能生養,剋夫,私下不檢點。婚後,故意在我酒水下藥,意圖與我有染嫁入白家,與你爭夫。”
說起此事,韓綿綿忍不住問,“你既知道婚前她說的那些話,為何還鐵了心娶我?”
白玉無,“緣分天定,我與你的緣分,在兩年前就定下了。某日大雨,玄妙觀裡,那個好意命丫鬟送傘給我。你大約是忙著去馬車上,未看清我。”
韓綿綿隱約想起那個藍衣少年來。
有些驚詫,“那個書生是你?”有些驚喜,眉眼裏帶笑,“那日你一個人,穿著過於樸素,我以為是哪家的書生,沒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