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肖祺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們有錢人，當然不在乎這些錢，我們不一樣！我們沒什麼文化，沒什麼像樣的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賺錢的方式，你們，你們……”那眼睛男一直在那吼著，似乎是在控訴社會一樣。

    “阿葵，別說了……”他的同伴在那勸解道：“唉……”

    現在已經有無數人把目光匯聚在這了，這可是一個每天人流量上萬的商場啊！現在已經有好幾十人把目光匯聚在了他們的身上，還有不少店裏的店員也看了過來。

    這一次，沒等王一凡開口，肖祺就已經先出聲了：“沒有文化？找不到工作？這只是你們的藉口罷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學習是很多人的出路，卻不是唯一的出路，年紀輕輕，有手有腳，怎麼可能找不到工作？只要你努力，願意做，願意學習，會有找不到的？送外賣的都月入過萬，做銷售的出人頭地的也有，賣房的也有，那麼多的機會，那麼多的工作，你在這抱怨什麼？這一切都是你想要投機取巧的藉口而已！”

    “退一萬步，別的人做直播，做點真的，一樣可以成功，你們呢？弄虛作假是你成功的方式嗎？欺騙觀眾和就是你所說的賺錢？這就是你的理解？這就是你的三觀？”

    “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做的對嗎？你自己想想，究竟是你找不到像樣的工作，還是你不壓根就不想找工作？！”

    宛如連珠炮一樣說完了這些，肖祺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因為過於激動而起伏不定的胸膛算是平靜了下來。

    這兩人一直在那一言不發，等到肖祺說完，那個阿葵再度說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出來，你們不一樣……”

    “不一樣？”王一凡眉毛一挑：“永遠不要在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說一些聽起來就讓別人覺得你們很弱智無理取鬧的話。”

    “你知道我們嗎？你瞭解我們嗎？”他質問道。

    兩個人繼續在那搖頭。

    “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你看不見，你看不見努力，看不見苦難，看不見我們經歷的一切，你不知道我失去過什麼，也不知道我爲了現在付出了什麼，甚至，你不知道我在鬼門關走了多少次。”王一凡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靜，不過他的腦中已經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剛到北疆的那些事。

    他能成為北疆龍王有運氣，更多的也是他的努力，還有他在北疆的時候，經歷的那些生死關頭那都不是正常人可以經歷的，北疆七年，他身邊的戰友換了一批又一批，有的退役了，有的，永遠的離開了……

    自然而然的一抹滄桑的氣質就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他的神情，他的語氣，讓一邊的肖祺心中竟然出現了一點心疼。

    被王一凡這麼一說，那兩個人啞口無言，羞愧的低下了頭。正如王一凡所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