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弼舉起槍瞄準渣爹的頭，渣爹腿一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大爺饒命啊。”

    “我不想在北平看到你們，明天就帶著你的老婆孩子離開。”陳承弼冷冷地說。

    渣爹的眼珠子轉了轉，哭喪著臉說：“可我家就在這兒，你讓我們去哪兒啊？”

    砰地一聲。

    一顆子彈從渣爹臉上擦過去，打中了桌子上的一隻花瓶。

    花瓶應聲而裂，摔得粉碎。

    嘩啦啦...

    渣爹當場就嚇尿了，從褲腿裡流出了一灘水，難聞的尿騷味飄散開來。

    “你們自己走的話，我給你們一百塊銀元。你們不識相非要留下的話，那就要做好丟掉小命的準備。”

    陳承弼被他噁心得不行，嫌惡地別開臉。

    聽到有一百塊銀元，渣爹的眼睛瞬間亮了，立刻說：“我走！

    渣爹走得很乾脆，和李秀梅辦理了離婚手續，並承諾永遠不再出現之後，就帶著他的小三妻子和兒子離開了。

    自始至終，湯臣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渣爹似乎也忘記了他還有兩個兒子。

    湯臣不用再偷偷摸摸跟陳承弼來往了，他經常坐著陳承弼的車進進出出，李秀蓮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衚衕裡的人都知道湯臣跟那個有本事的陳先生關係好。

    過了年後，湯臣結束了在百樂門的工作，正式到大學報道。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陳承弼一手包辦的，打扮得像是個出生豪門的小少爺。

    剛剛入學時，很多人都以為他家很有錢。不管是女生還是男生，全都願意圍著他打轉。

    女生是看上了他的臉，男生是看上了他的錢。

    湯臣雖然長得瘦弱，但他生得太好看了，一雙眼睛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辰，專注地看著你的時候，就像有萬千的星星往你身上砸落過來。他面板白皙，面容清秀，笑起來頰邊還會浮現兩枚小小的酒窩，人又單純可愛，這樣的人走到哪兒都是受歡迎的。

    喜歡湯臣的女生特別多，其中有一個女生很特別，她竟然知道湯臣在百樂門當過服務生。

    “你怎麼知道？”湯臣驚訝地問。

    “我去百樂門玩過，你給我送過東西，我們還說過話的，你不記得我了嗎？”女生一臉地失落。

    湯臣想了下，笑著說：“我當然記得你，當時你坐在九號桌，點了一盤點心。你還告訴我，你是跟著哥哥一起來的，對不對？”

    “原來你真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女生伸出白白嫩嫩的手，俏皮地笑了笑：“你好，我叫程燕雙，很高興認識你。”

    程燕雙熱情開朗，跟她相處很愉快。

    陳承弼很忙，大部分時間都是司機過來接送湯臣。

    這次陳承弼親自開車來送湯臣上學。

    “我走了。”

    下車之前，湯臣湊上來在陳承弼嘴唇上啾了一下。

    陳承弼把他拉過來親了好一會兒才放他下車。

    程燕雙也是坐家裏的車來的，送她的是她唯一的大哥——程燕南。

    程燕雙來得有些晚，剛好和湯臣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