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把院子翻新一下，院牆要推倒了重建，池糖的水也要抽乾了，把裡面的汙泥全挖出來，裡面種上蓮藕，再養上幾條魚...”陳承弼領著湯臣在院子裡到處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那葡萄架和花架...”

    湯臣別的都不擔心，就擔心葡萄架和花架。

    “你喜歡的東西都會留下來。”陳承弼說。

    “那太好了。”湯臣看著乾巴巴的葡萄架，一臉向望地說：“今年夏天，我們能吃到葡萄了吧？”

    “能，我保證你能吃到。”陳承弼堅定地說。

    屋子重新裝修過了，外面看著普普通通，裡面卻別有洞天。

    屋裏的傢俱都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還添了很多新物件。

    陳承弼把湯臣帶到二樓，他們站在玻璃窗邊往外面看。

    “春天的時候，這個院子肯定很漂亮。”陳承弼環抱著湯臣的纖細的腰身，在他耳邊低語：“你願意跟我一起住在這兒嗎？”

    “我當然願意，只是我家那邊...”湯臣猶豫了一下，軟聲細語地說：“我跟我哥談過了。他把話都說透了，我也不想再瞞下去了，就跟他坦白了。我說我喜歡你，想跟你過一輩子。”

    陳承弼心裏舒爽極了，就像大夏天吃了冰淇淋，從頭頂的頭髮絲爽到腳後跟了。

    他抱著湯臣輕輕搖晃，嘴角愉悅地勾起：“你哥是不是驚呆了？”

    “他受到了驚嚇，差點兒跟我吵起來了。他覺得我是被你騙了，被你的金錢迷花眼了...”湯臣苦笑著說。

    “他還說什麼了？”陳承弼循循善誘。

    “還說我跟你不會有好結果的，因為我們生不了孩子。”湯臣說。

    陳承弼動作一滯，若有所思地說：“你喜歡孩子的話，我們可以領養一個。”

    “不喜歡。”湯臣搖搖頭，溼漉漉的眼睛看著陳承弼，軟乎乎地說：“我都是個孩子，怎麼去養另一個孩子？”

    “我會把你當孩子寵，寵一輩子。”陳承弼說。

    外面寒風吹過，吹得乾枯的枝葉颯颯作響。

    陳承弼把湯臣抱到窗臺上，湯臣害怕地揪住了窗簾，之後陳承弼吻了上來，窗簾被湯臣拉了下來，擋住了他們的身體...

    窗簾上模模糊糊地映出來兩道人影，他們像菟絲草一樣牢牢地纏在一起。

    不知道怎麼跑到床上的，湯臣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他在情慾的旋渦裡沉浮，隨著陳承弼的動作而上下顛簸著，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所有。

    陳承弼找到他的手，將他的手指展開，跟他十指交叉，抵死纏綿。

    汗水順著湯臣的額頭滴落，不小心滴進他的眼睛裏，他難受地閉上了眼睛，那些汗水又化爲了眼淚，緩緩地從他的眼角流下。

    陳承弼湊上來，吻去他眼角的淚水，溫柔地低語：“寶貝兒，你好漂亮。”

    湯臣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他閉上眼睛似睡非睡的。

    陳承弼下樓了。

    司機來了，給他送來了檔案，都是些急需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