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慌張
陳莫很反感高奎的仗勢欺人,上去又是啪啪兩巴掌。
高奎此刻嘴角絲絲血跡滲出,可他只能忍著,像他這種級別的人,見識還是有的,惹誰不能惹修士,因為修士的能力近距離對峙時是十分恐怖的,這在他父親漢州州府大將軍高畫質寒那裏,他就見識過多次,而眼前的青年修士修為似乎並不在父親高畫質寒之下。
“你...”高奎有些欲哭無淚,本是壯著膽子想威懾一下陳莫,哪曾想,又捱了兩個耳光,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下屬的麵。
“你和張玉柔什麼關係?我不會再問第三次。”陳莫的語氣很冷,冷到讓高奎渾身冒冷汗。
“我和她沒關係。”高奎很是直接的回道。
陳莫眉毛一挑,這高奎剛進來的時候,衝着張玉柔點頭示意,還說他來了,張玉柔就沒事了,如今矢口否認,瞪著眼說瞎話,讓陳莫真是長了見識。
“你和張玉柔眉來眼去的,你以為本座是瞎的嗎?”陳莫右手一抬,似乎一言不合,又要扇耳光。
高奎脖子一縮,連忙抬胳膊一擋,看到陳莫並未真的打他,連忙說道:“那麼個老東西,我是認識她,但我怎麼可能和她眉來眼去,是趙閥的公子趙武來打電話讓我過來幫忙。”
“趙閥?趙無賴?”陳莫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趙無賴,因為這名字太容易讓人誤解。
“武術的武,來去的來,趙武來,不過,確實跟無賴差不多就是。”高奎連忙解釋了一下。
“你當真不知道張玉柔為何讓你來?來,看看這個,你有沒有見過?”陳莫注視著高奎的眼睛,感覺後者似乎並未說謊,然後衝着葉無雙示意了一下,接過龍紋玉佩,然後讓高奎觀看。
“這難道是原生紅玉打造的玉佩?假的吧,唐先生,你手中玉佩若真是原生紅玉,我願意出一千萬買下,可否割愛?”高奎兩眼一亮,過段時間,他父親高畫質寒要過生辰,正愁沒有物色到好的壽禮,他此刻已然忘記了身處何處。
“**,二貨。”陳莫還未說話,他身後的葉無雙很是無語的搖頭罵道。
陳莫聽到高奎如是說,不由得暗歎一聲,這高奎看來是真不知道龍紋玉佩的存在,不知道那趙公子趙武來是否就是張玉柔背後的大人物,而且由此可以看出這趙閥在漢州的能量不容小覷啊。
“既然你不認識,今晚之事就算了,你回去吧。”陳莫很是失落,原以為這高奎是他接近唐家被滅真相的另一個途徑,沒曾想又是白浪費時間。
“哎,多謝唐公子,不知唐公子尊姓大名,我們不妨相互留個電話,若是你哪天想出手這玉佩,價格這塊,我們可以再談。”高奎盯著陳莫手中的龍紋玉佩,兩眼冒光。
“電話就算了,我也沒打算出售,至於名字,本座倒不怕告訴你,唐家陳莫。”陳莫把龍紋玉佩遞給葉無雙,面色平靜的說道。
高奎雙手抱拳一拱,強忍者雙頰的疼痛,笑道:“既然如此,那後會有期。”
高奎很乾脆,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朝大門外走,他剛穿過十幾名兵士的隊伍,陳莫忽然感覺很不安。
“亂槍打死。”高奎已經離開陳莫的控制,此刻狠厲的聲音傳來。
“放肆。”陳莫大喝一聲。
陳莫大喝之後,紫府之氣瞬間擴散,雙手猛的朝大廳的座椅一拉,兩把座椅騰空而起,徑直的擋住了葉無雙和剛走過來的朱珠。
“噠噠噠。”
十幾名兵士的步槍聲響起。
還好陳莫反應及時,要不然葉無雙和朱珠恐怕很難在這麼近距離的空間內逃生,因為這是定律:亂槍之下無修士。
這句話在華夏國絕非危言聳聽,不然修士那不是可以爲所欲爲,當然,這句話也有特殊情況,除蘊靈期修士之上修為,否則沒有任何修士可以例外,再說世間蘊靈期修士本就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是隱世不出,至少俗世中的人們沒聽說過,所以纔有亂槍之下無修士這個說法。
陳莫及時歸及時,縱然他能夠暫時幫助葉無雙和朱珠擋一下迎面飛來的諸多子彈,那椅子又不是防彈的,瞬間就有可能被穿透。
被高奎擺了一道的陳莫怒氣滔天,但他此刻根本沒辦法穿透護衛的子彈牆去拿下高奎,在他臨時馭氣抓了兩把椅子防身的那一刻,大喝一聲:“退。”
葉無雙和朱珠跟隨陳莫多年,當陳莫大喝放肆的時候,他們已經準備了後撤,子彈雖然飛來,陳莫的那兩把椅子也剛好臨時擋了一下,這才讓兩人有機會退到了拍賣臺後。
子彈不長眼,葉無雙和朱珠退的是及時,可陳莫此刻卻面臨著危險,只見他紫府氣環繞周身,身影快速的東躲西閃,雖紫府氣形成的氣場暫時能避開子彈的殺傷力,可人力有怠,何況他是被動展開防禦,已然失去了先機,眼看他就要被亂槍打死。
“停。”
高奎似乎並沒有想置陳莫三人於死地,而起初陳莫沒想殺了高奎,也是不願意州府兵士捲進自己的復仇計劃中,可眼下一切已經變了。
“把龍紋...”
槍聲停下的那一刻,陳莫毫不猶豫的奔向高奎,眾位兵士只覺得一陣風吹過,再看,此刻高奎的脖頸被陳莫一把抓住,直接拎到半空中,然後,只見騰空的陳莫,掐著高奎的脖頸,就如同一枚炮.彈墜地。
“轟。”
原本有些意氣風發,想朝陳莫討要龍紋玉佩的高奎奄奄一息,嘴裏汩汩往外吐著鮮血。
“自作孽,不可活。”此刻陳莫的面容煞白,嘴角有一絲血漬,剛纔動用了全部的紫府之力防禦子彈的殺傷,讓他原本的舊傷有些隱隱愈發的跡象。
“咔咔咔。”
十幾名兵士看到高奎被陳莫從高空摔的奄奄一息,槍口再次齊刷刷的對準陳莫。
剛停下來的陳莫無奈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身體再次化作一陣風,直奔十幾名兵士,這次他的行動快於了兵士,又距離如此之近,其結果顯而易見,十幾名兵士相繼噗通噗通倒地。
“噗。”
回到原地的陳莫,終於還是吐了一口鮮血。
“少座。”
“正哥哥。”
當高奎被制服的時候,葉無雙和朱珠已經快步走來,此刻看到陳莫把十幾名兵士放倒之後吐了一口鮮血,兩人皆是變得慌張起來。
“沒事。”陳莫一擺手,然後蹲在奄奄一息的高奎身旁。
“唐..正..我..只是.想..要.那.玉佩..不然..剛纔..你已.經被.亂..槍..打死..”高奎嘴裏冒著血沫,似乎對於陳莫痛下殺手,很不理解。
“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夠佔有的,你剛進來的時候就對本座出言不遜,已是大不敬,緊接著又想槍殺本座,就算你爹高畫質寒來,今日你也必死不可。”陳莫淡淡的說道。
“呵...呵..大...言...不...慚..”高奎臨死還很不服氣。
“本座大言不慚?那我就發發善心,讓你死能瞑目,你可認識這個?”陳莫說話間,從懷裏掏出一個漢白玉打造的長方形飾物。
“你..你竟然是...”
高奎話沒說完,一命嗚呼。
“靠,這龜兒子竟然嚇死了。”葉無雙朝地板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說道。
“他把這四方令當成了別的信物,恐怕是以為本座為皇室太子或者九州府府主夏王爺的子嗣。”陳莫把四方令小心的放入懷中,感嘆道。
“少座,四方令不是獨一無二的嗎?”葉無雙很是不解,道。
“你們有所不知,皇室也有同樣的令牌,只不過眾人皆是知道大概的形狀,並未親眼見過,夏皇所持的令牌名為龍符,為夏皇所有,龍符出,可調動四方閣和九州府所有力量護佑華夏,還有一枚是九州令,可調動數百萬兵士,當然不包括數十萬的修士,而九州令是在夏王爺手中,高奎作為州府兵士領導層,應是知道或見過龍符和九州令之一。”
陳莫說到此處稍微停頓了一下,輕輕的把高奎瞪著的雙眼合上,繼而道:“四方令並不為俗世人所知,當然,除了九州府下的九大州府府主或許會認識,這高奎激怒了我,被我怒氣之下重擊,本就活不成了,我們作為修士,應該悲天憫人,這高奎縱然是該死,也應該讓他知道他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總不能讓他死不瞑目。”
“正哥哥,這裏還有這麼多屍體,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朱珠輕聲說道。
陳莫面色平靜,然後站立起身,道:“今晚我們要做的事情,也算是完美完成,至於這高奎和張玉柔等人的屍體如何處理,我們不妨去問問魏驍。”
“少座,不如通知隱衛來處理,屬下覺得更為妥當。”葉無雙躬身抱拳,回道。
“無雙,我們今晚這麼一鬧,接下來必定不會太平,隱衛此時還不宜全部暴露,張玉柔和高奎今晚之死,我覺得不管是高奎的父親高畫質寒將軍,還是趙閥大公子趙武來,他們應當都不會坐視不理,至於隱衛,自然有用得到的時候,不過,你們不覺得這魏驍,我們該趁機接觸一下嗎?”陳莫雙手揹負,目光堅毅,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