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狀況
張揚以為他是心虛了,於是得意的笑了一下。
“心虛了吧,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把牛皮吹的太大,下不來臺可不好看,我沒想到文文嫁的男人居然是這種人,他根本就配不上文文!”
“張揚,誰准許你喊我文文?我跟你一點也不熟,麻煩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可以麼?”
王文心揚聲憤怒的衝張揚喊了一句。
“你再這樣就儘快離開,我的婚宴不歡迎你!”
張揚不悅的皺了皺眉毛,“文文,女孩子還是溫柔點好,大呼小叫的太粗魯了。”
“那你去找溫柔的吧,趕快滾遠點,我不想看見你!”
王文心被他的不要臉驚呆了一下,頓時氣的有點頭痛,怒火不停的翻涌。
張揚心疼的走上前幾步,伸手打算撫摸王文心嬌嫩的面頰,“文文,你是不是吃醋了?你放心,我只愛你一個。”
正在這時,一隻大手忽然緊緊的攥住了張揚的手腕。
陳莫高大的身軀直接擋在了王文心的身前,面色有點恐怖。
“你找死?”
陳莫心情很是不悅,沒有哪個男人被人三翻四次的打斷婚禮會感到愉悅。
張揚使勁想要掙脫陳莫的手腕,發現自己根本就掙扎不開。
“你是誰啊?趕快放開我聽到沒有?”
陳二和陳四同時低下了頭,恭敬道。
“老大。”
陳莫皺了皺眉頭,淡淡的問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唐甜見到這種浮誇的場景,沒忍住撇了撇嘴,嘟囔道。
“裝什麼啊,還沒見過這種裝逼犯呢,還老大?你們不是什麼黑社會地痞流氓吧?噁心死了。”
陳二和陳四同時冷冷的看了唐甜一眼,眸低有寒芒一閃而逝。
陳莫平靜的看向陳二和陳四,“行了。”
唐甜嚇了一跳,後怕的拍了拍小胸脯。
“什麼嘛,凶死了,長這麼大還沒人敢瞪我呢!”
張靈兒直覺危險,腦子裏的那根弦一瞬間就崩起來,見唐甜沒完沒了,氣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後背上,但是卻沒有使勁兒。
“你少說兩句,這幾個可不是你身邊那些總是圍著你轉的蠢男人。”
唐甜委屈的扁了扁嘴,不太服氣的回瞪了陳莫一眼,嘴巴還在努著。
王文心無奈的嘆了口氣,挽住陳莫的手臂,低聲安撫了幾句。
“陳莫,甜甜就是從小被慣壞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陳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放心。”
不痛不癢的語言攻擊從來不會讓陳莫花時間去費心思。
張揚見自己被徹底的無視,不由的憤怒的大吼。
“窮屌絲你裝什麼裝,趕快放開我,我告訴你,得罪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陳莫平靜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是麼?那我要是得罪你會怎麼樣?”
張揚氣急,“你說會怎麼樣?我可是譚氏集團的總監,打壓陳莫手上猛地一緊,竟是直接將張揚的手腕骨給掰斷了。
“不識好歹?呵呵。”
張揚嗷的一聲大喊出來,痛的滿臉猙獰,捧著手在地上打滾。
“我的手,我的手!”
“陳莫,你對我的手幹了什麼?!”
陳莫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斷了而已。”
這時,離開的陳五忽然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身影走了過來,見到陳莫,恭敬的鞠了一躬。
陳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打滾的張揚,隨即將手裏的人影扔在他面前。
“這個,譚風。”
唐甜本來見陳莫直接將張揚的手給掰斷了,還處在呆滯的情緒之中。
這會兒見陳五回來,緩緩的回了一下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個鼻青臉腫半死不活的身影,沒忍住再次嗤笑出聲。
“喂喂,你們不會說這個跟個肉蟲一樣的傢伙是譚氏集團的譚風吧?你們演戲還挺全套的啊,這麼好的群眾演員哪裏找的?給我介紹介紹啊。”
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陳莫直接攬著王文心將人給帶走了,陳五等人也緊隨陳莫離開了。
唐甜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無視過,不由得氣的磨牙。
“喂,這人怎麼回事?太可惡了吧!我說實話怎麼還不樂意聽了?”
張靈兒不贊同的拍了拍唐甜的肩膀,說道:“甜甜,你本來幾次三番的破壞人家的婚禮就不合適,我要是他,恐怕就直接把你給轟出去了,他已經算大度的了。”
唐甜炸毛了,氣的咬牙切齒,“張靈兒,你跟誰一邊的,我還不是爲了文文好麼?就這麼一個男裝逼犯,文文嫁給他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就在二人爭吵時,地上忽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呼喊聲。
“譚、譚譚譚、譚總?!”
驚呼的人正是本來抱著手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打滾的張揚。
他抱著手驚恐的看向陳五扔下來的那個半死不活的身影,愕然的跪在地面上。
譚風渾身痛不欲生,又被陳五拖了一段路,肋骨恐怕也斷的差不多了。
他剛被扔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失去意識,聽完了全程,氣的想要殺人,但是剛剛陳莫在這裏,他又嚇得不敢開口,生怕陳莫看他不順眼再打他一頓。
這會兒陳莫離開,譚風頓時面色猙獰起來,不顧身上的劇痛,破口大罵。
“蠢貨,誰給你的膽子去惹那個煞神,趕快把我送醫院啊,在這裏等死麼?你居然還有膽子凱覷他老婆?!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呢?”
張揚確定是譚風之後,嚇得急忙上前扶著他,也不顧自己手腕的劇痛了,拼盡全力將譚風給攙了起來。
“是是是,譚總,我這就送您去醫院!”
張揚攙著譚風,一條手臂耷拉下來,兩個人像落水狗一樣,一瘸一拐的走出林悅大酒店的門。
好像後面有惡狗在追一樣,頭都沒敢回。
唐甜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的背影,結結巴巴的說道:“靈兒,我、我記得張揚確實是譚氏的執行總監沒錯吧?”
“是的。”
“他、他不至於認錯自己的老闆吧?”
“甜甜,他當然不可能認錯。”
“那個人難道、難道真的是譚風?!”
張靈兒沒再回答不敢置信的唐甜,面色複雜的看向陳莫離開的方向。
“是我們看走眼了....”
...
婚宴臺上。
司儀笑容燦爛的拿著話筒,大聲宣讀著誓詞。
王文心站在紅毯的一端,身穿雪白的婚紗,裙襬拖到地面上。
由於王文心的朋友並沒有按時換好衣服過來,所以指定了兩個可愛的小花童來捧婚紗。
王國安和王母站在王文心的兩側,一人一手挽著王文心的手臂。
王母安撫的拍了拍王文心的手臂,“文文,不要緊張,沒事的。”
“哼。”
王國安意外的沉默,臉色臭臭的冷哼一聲。
“便宜那小子了。”
王母失笑,“你在那兒嘟囔什麼呢?孩子們結婚都多長時間了,跟頭一回嫁女兒一樣。”
王文心深呼吸,努力壓下去自己面上的紅暈之色。
她心情感覺非常的複雜,這跟當初兩人簡簡單單的領證和倉促的婚禮不同,這場婚禮全程都是由陳莫精心準備的,二人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礎,自然是有所不同。
司儀說完開場詞,笑著示意新娘上紅毯。
王文心深吸一口氣,緊張萬分的踏出了第一步。
王國安和王母一邊一個攙扶著王文心,三個人緩緩的向盡頭的陳莫走過去。
王國安走到陳莫面前,平靜的將王文心的手交到他手裏。
“陳莫,我女兒交給你了。”
王國安的表情過分的鄭重嚴肅,王母都有點驚訝。
王文心莫名其妙的驀然紅了眼眶。
“爸...”
王國安說道:“文文,以後保護你的任務爸就交給這小子了,要是他沒有保護好你,隨時都可以回來,爸永遠都在這裏。”
王文心淚如泉涌,紅著眼眶猛地撲到了王國安的懷裏,淚眼朦朧。
“爸!”
王母溫柔的笑了一下,無奈的摸了摸王文心的腦袋。
“好了,多大的人了。”
王國安的眼眶也有點紅,他咬著牙將王文心的手再次放到陳莫的手心裏。
“臭小子,給我管管你媳婦!”
陳莫平靜的看著王國安,眼睛裏卻閃爍著堅定的神采。
“爸,我向你保證,想要傷害文文,必定要先踏過我陳莫的屍體。”
王文心又轉身趴到陳莫的懷裏泣不成聲。
“說什麼呢!”
司儀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也有點紅紅的。
“好,現在請新郎新娘互相擁抱!”
臺下
新郎家屬的地方坐著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鐵血漢子。
見狀,一群人頓時排山倒海的歡呼起來。
“哦!”
“抱一個!抱一個!”
王文心忍不住羞惱的打了陳莫一下,面頰羞的粉紅。
陳莫笑了笑,直接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王文心。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陳莫在歡呼聲和口哨聲中笑著放開了王文心,忽然單膝下跪,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王文心情緒平靜了一些,有些嬌羞的看著陳莫,美麗的宛如九天玄女一般。
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碩大的鑽戒,鑽石的光芒閃爍的耀眼。
“文心,嫁給我吧。”
王文心羞窘的眨了眨眼,心底卻有一串暖流不斷的涌上來,她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的不安和空缺感被填滿了,感覺幸福極了。
王文心輕聲說道:“好。”
陳莫面上笑容更甚,他伸手為王文心輕輕的戴上鑽戒,站起來一把將王文心給抱了起來。
臺下的歡呼聲更加震耳欲聾了。
“好樣的,老大!”
“送入洞房!”
一群人簇擁著歡呼著將陳莫給推了下去,王文心發出嬌俏的驚呼聲。
陳莫的斥責聲也淹沒在歡呼之中。
後方
不同於前方歡暢的景象
王國安和王母的表情不太好看。
王母擔憂的挽著王國安的手臂,問道:“國安,你局裏那邊還沒有訊息麼?處長當的好好的,也沒有犯什麼錯誤,怎麼上邊突然就發難了呢?”
王國安面色難看。
“我也不清楚,不過心裏多少有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