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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登山2

    鄒令一怔,隨即也笑了,點頭附和道:“周叔所言極是。”

    聊到這裏,兩人的心情都是不錯,如今封予山跟穆葭的感情日趨穩定,人也不復從前一般消極悲觀,他們做心腹的也是喜上眉梢,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封予山跟穆葭大婚的事兒來了。

    “周樹,你說等主子跟大小姐成婚之後,是在王府住好,還是在泉山住好?”鄒令還挺發愁的,“瞧著主子跟大小姐都更喜歡泉山,可若是放著王府不住卻總是來泉山別院住,到底是不像話,只怕萬歲爺又要生氣。”

    “萬歲爺的脾氣就沒有好過,尤其是對主子,從來就沒有過好臉兒,主子打小就是擔驚受怕長起來的,”說起這,周樹面色就不大好,語氣也有些沉重,“先別頭疼主子跟大小姐日後的住所,我現在就擔心萬歲爺不會讓主子迎娶大小姐,穆府二房徹底倒了,穆府大房卻入了萬歲爺的眼,萬歲爺怕是存著要錦上添花的意思,又怎麼肯便宜了咱們安郡王府呢?”

    鄒令聞言眉頭一皺,恨恨道:“萬歲爺從來就見不得主子好,八年前,還一門兒心思惦記著讓主子迎娶迦南和親公主,當時是個什麼情形?主子纔剛自南疆戰敗負傷而歸,大夏跟迦南議和,那個時候,萬歲爺卻想讓主子這個敗兵之將去迎娶迦南公主,分明就是要羞辱主子!就是要讓主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被迦南人還有大夏人……被全天下的人恥笑!虧得主子英明,躲過了那場婚事,可哪兒有萬歲爺這樣的父親?只恨不能逼死自己親生兒子似的!”

    周樹也皺眉不已:“我也搞不清楚,按說我是潛邸出來的老人兒了,又是伺候主子長大的,要是主子有什麼不妥之處,我當知曉,可我愣是不知,偏生萬歲爺對主子一直都是這麼個態度,真真是令人費解。”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主子……克母?”頓了頓,鄒令遲疑著道。

    “胡說!生兒育女哪個不是一隻腳踏進棺材裏頭的?是死是活誰能說得好?怎麼就怨到了孩子身上?”周樹不信這個,一邊抬頭看著遠處兩人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兒,欣慰地道,“主子前半生歷經屈辱,不過若能換得後半生順遂恬然,也是值得了。”

    鄒令也跟著點頭:“大小姐待主子是真心不錯。”

    ……

    鄒令跟周樹在後麵聊著穆葭與封予山,穆葭跟封予山在前頭也正說著他們。

    “我總覺得他們倆在後麵說咱們倆的小話兒,感覺怪怪的,”穆葭一邊朝前走,一邊時不時朝身後瞄一眼,小聲跟封予山抱怨,“老是有人在身後跟著盯著,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總覺得他們在議論咱們,好想甩掉他們。”

    封予山自幼身邊就沒缺過人,婢子宮人一大堆,而且周樹跟鄒令又是他的心腹,所以他倒是沒有穆葭的困擾,反倒還挑了挑眉,有些高深莫測地道:“我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

    穆葭挑眉,一臉不信地看著封予山:“你真的知道?難不成安郡王竟是順風耳?”

    “我可不是順風耳,可我會讀心術啊,”封予山含笑道,“他們兩人就算真的在議論咱們,無非是在琢磨穆大小姐什麼時候能做咱們安郡王府的女主人。”

    被封予山這麼笑吟吟地看著,穆葭忍不住有點兒害羞,嘴上卻兀自厲害著:“我纔不信!你……你你又胡說八道!”

    “要是大小姐不信,那咱們這就過去問問?若是我說錯了,任由大小姐處置,可若是我猜對了,那大小姐得任我處置,這樣很公平對不對?”封予山說著,一邊作勢就要轉身往回走。

    穆葭忙不迭伸手拉住了封予山的胳膊,一邊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說風就是雨的,真沒看出來你求知慾竟然如此旺盛。”

    “對,我求知慾就是這麼旺盛,比鄒令跟周叔加起來還要旺盛,”封予山握著穆葭的手,垂著眼看著姑娘紅撲撲的臉,一邊柔聲道,“我也成天地琢磨著,大小姐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點頭下嫁給我呢。”

    穆葭心裏自是甜的要死,臉上也有點兒繃不住,當下竭力忍著讓自己不笑,一邊挑著眉打量著男人,一邊好整以暇地道:“這得看王爺你的本事啦。”

    “你會看到的。”封予山笑著捏了捏穆葭的鼻頭,然後牽著她的手繼續沿著山路走,一邊走,一邊就聊起了那樁今日最轟動京師的大事件來。

    封予山不無感慨地道:“上次你說蘇老夫人已經想到了一個能讓大房與穆增還有二房徹底切割、一勞永逸的法子,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法子能起此般奇效,只是卻萬萬沒想到,竟是個這麼個法兒,蘇老夫人沉寂多年,許多京師貴門怕都要淡忘了這位出自大夏第一門庭的千金小姐了,沒想到,蘇老夫人會以這種方式重回大眾視野,更是想不到,蘇老夫人行事如此乾脆果決,不出手就罷了,一出手就直打要害,真真是厲害,連我這個自詡見過大場面的都讚歎不已。”

    說到這裏,封予山忍不住朝穆葭看去,一邊道:“就行事風格而言,你這個孫女兒倒是跟蘇老夫人如出一轍。”

    “不錯,我也覺得我和祖母有很多相似之處,”穆葭點頭道,“連祖母她老人家自己都親口說過,說我長相也和她年輕的時候,十分相似。”

    “畢竟是一脈骨血,自然有相似之處,”封予山點頭道,不知想起什麼來了,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唇道,“不過我卻是一眾皇子中,最不像父皇的,不單單是長相,還有性子都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打小我就不得父皇歡心。”

    是的,說起來,他真的是一眾皇子中最不像封遠圖的,他的五官輪廓生的要比封遠圖還有其他皇子都來的深邃,不像別的皇子,五官中總有肖似封遠圖的地方,尤其是封予峋,不管是長相還是性子都與年輕時候的封遠圖如出一轍,這一點連封遠圖都曾當衆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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