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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法亮遭罪

    說到這裏,佟淑清玩味兒一笑:“若是長風未來的媳婦兒是咱們佟家人的話,那往後穆府的後宅豈不還是攥在咱們手裏?”

    佟淑清原本是想著讓佟江天迎娶穆葭的,可是如今的形勢,反倒是讓佟江琴嫁給穆長風作用更大。

    穆婕聞言,忙不迭點頭道:“的確是比讓佟挽秋來給二哥做側室強多了,娘,你還是你有主意!女兒就是再學十年,也學不來孃的十中之一!”

    “少油嘴滑舌!”佟淑清白了穆婕一眼,隨即又笑了,一邊拍著穆婕的手背,一邊小聲囑咐,“娘雖出了主意,可是還得讓你跑腿。”

    “娘,您儘管放心,我會跟舅舅、舅母商量的!讓他們做好準備,保證不出一點兒岔子!”穆婕忙不迭滿口答應,頓了頓,又詢問道,“娘,您覺得定在什麼日子何時?”

    佟淑清抿了口茶,緩聲道:“那就後日吧,正好你們這次回門,又趕上你父親的六十六歲壽誕,所以穆府定下了初八要設宴款待親友,到時候一眾親人都在,不管出了什麼事兒,你爹都得忍著,也得認了。”

    穆婕稍稍有些遲疑:“可……可江琴怕不會願意吧?到底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兒呢。”

    “你放心,她不敢不願意,佟府千尊玉貴地養了這麼多年,也到了她回報的時候了,而且這一次請的都是至親,除了佟府,也就只有敬府了,而此事關乎穆府與佟府的顏面,自然沒人敢聲張,”說到這裏,佟淑清冷冷地牽了牽唇,譏誚道,“就算是穆敏那個母老虎,也得忍著,她當然得顧及長房的顏面。”

    穆婕聞言點頭道:“是,娘說的極是,既如此,那婕兒這就去佟府跟舅舅、舅母他們商量此事。”

    “著什麼急?纔到家凳子都沒焐熱這就忙不迭要去佟府?若是傳到你爹耳中,怕是又要生氣,等見過你爹了再去,”佟淑清拉住了穆婕的手,目光在穆婕平坦的小腹上瞥了瞥,然後壓低聲音,小聲問道,“還沒動靜呢?”

    穆婕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就紅著臉點點頭,不自在地道:“娘,女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這都過門三年了,肚皮還是遲遲沒有動靜,女兒早就著急了,可是到底直隸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女兒實在找不到可信之人,這一次回京,也是想讓娘給女兒找個靠得住的郎中,調養調養身子。”

    佟淑清點點頭:“是得要好好兒調養調養身子,你這次能在京師待多久?”

    穆婕道:“同文說,這一次他能在京師留上一個月。”

    佟淑清聞言,舒了口氣兒:“那時間還挺寬裕,你放心,等過了初八,忙完了府上的事兒了,娘肯定給你找個可靠的郎中。”

    “那女兒先謝過娘了,”穆婕含笑道,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好奇問道,“娘,表姐之前在信上跟女兒提到過,說是您從法亮師父那裏給表姐買了些子求子秘藥,不知可靈驗嗎?娘要不然也找法亮師父給女兒買點兒?”

    聽穆婕提到法亮,佟淑清眼皮一跳,一絲慌亂稍縱即逝,她擰著眉,搖搖頭道:“你可能還不知道,臥龍寺年前走水,之後法亮師父便就沒個蹤影了,也不知人去了哪裏。”

    穆婕微微蹙眉:“女兒也聽說臥龍寺走水來著,可是後來還聽說了法亮師父四處化緣要重建臥龍寺來著,女兒還想著這次回京也要施捨些善銀呢,法亮師父怎會沒了蹤影呢?”

    佟淑清眉頭擰得更緊了,搖搖頭道:“誰知道呢?興許是卷銀子跑了吧。”

    對於法亮的行蹤,佟淑清是真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在那次來穆府捉妖之後,法亮就沒再來過穆府,後來佟淑清對於法亮在京師四處化緣的事兒也有耳聞,可是法亮卻始終沒有來穆府化緣,佟淑清最初以為法亮因為捉妖的事兒心虛,也就每當一回事兒,可是後來,法亮卻不見了,然後佟淑清的心就揪了起來。

    她不知道法亮是不是真的卷銀子跑了,若是那樣的話,她倒是能放心,可是偏偏法亮卻連個口信都沒給她留下,這讓佟淑清不能不焦心。

    若是法亮沒有逃走,而是落入旁人手裏的話……

    “這不大可能吧?法亮師父可是臥龍寺的監寺,怎會做出這樣的事兒?”穆婕一臉的不相信,“娘從前不是說過,法亮師父人品最是可靠的嗎?”

    佟淑清聽著穆婕這番話,面色有些僵,勉強扯出個笑來,道:“咱們不說他了,跟娘說說你在直隸過的如何?”

    ……

    佟淑清不大願意提法亮,可是法亮如今日日都想著佟淑清,咬牙切齒地想。

    法亮都不記得自己被關在這間小房中多少日子了,最初的時候,他還能掰著指頭一天天地數日子,可是後來就記不清了,這也實在不能怪他記性差,日日挨着耳光,成天腦袋“嗡嗡”的,別說是數日子了,他現在連“阿彌陀佛”都不會念了。

    可是這卻不耽誤,他日日在心裏將佟淑清翻來覆去罵個不休。

    都是佟淑清!都是佟淑清把他害成這樣!

    現在但凡給他一絲機會,他就能逃出去,然後直接衝進穆府,將佟淑清那個毒婦砍成肉泥!

    實在是欺人太甚……

    不不不,是蛇蠍心腸!

    虧得他們還有這麼多年的交情。

    此刻,法亮人被吊在房樑上,不是那種被捆縛手腳的吊着,而是用細線分別纏住了兩根大拇指,還有兩根腳趾,然後直接被這麼水平地吊在房樑上,這可比捆手捆腳疼多了,纔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法亮已經疼得喘不過氣兒了,地上滿滿一灘,都是他落下的汗珠,他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似是脫水的魚,可是魚兒脫水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他卻死不了,不僅死不了連昏過去都是妄想,只能活生生、硬.挺挺地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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