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 老天爺,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咳咳,她這是在胡說八道胡思亂想胡言亂語些什麼?!
莫名其妙的,穆葭就紅了臉,爲了不讓封予山察覺出自己的異樣,穆葭十分心虛地咳了兩聲,一邊隨口抱怨了一聲茶水太燙,害得她咳嗽紅了臉,一邊又忙不迭趕緊催著封予山有話趕緊說。
封予山忙不迭重新給穆葭斟了杯茶,親自吹了好一會兒,又親自喝了一口,確定不燙嘴了,這纔給穆葭遞過去,一邊繼續剛纔的話題道:“可不就是被葭葭給說中了嗎?皇后娘娘事先恐怕對懷仁堂還有羅植都並不瞭解,估摸著也就是近來尹廣泉三不五時地朝懷仁堂跑,皇后娘娘對懷仁堂的羅植才稍稍有了耳聞,知道了尹廣泉是相中了這小子做姑爺地,就之前的風平浪靜來看,皇后娘娘對此並沒有想著干涉,倒是難得對尹廣泉一家鬆了鬆手,由著他們自行尋摸女婿來著,想來是皇后娘娘改變了手段,不再只是一味兒死死拿捏尹廣泉,也想著施恩這一招,正所謂大棒加甜棗嘛,無外乎還是爲了能夠繼續死死掌控著尹廣泉,為其所用。”
“而今兒一早,在尹廣泉給閨女跟羅植求賜婚旨意之後,皇后娘娘就派了下人去走過場似的去查一查懷仁堂還有羅植的底細,這一查可不得了,懷仁堂竟然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意外走水,還火勢熊熊,不知死傷多少呢,皇后得了這訊息之後,頓時就雷霆大怒了,在景仁宮裏麵發了好大的火兒呢。”
穆葭靜靜地聽著封予山說著,到這裏,穆葭點點頭道:“如此看來,懷仁堂的這場大火,果然不是皇后娘娘的手筆,不過瞧著皇后娘娘的反應竟如此劇烈,那想來是皇后娘娘對懷仁堂的這場大火,在心裏已經認定了幕後下手之人,甚至皇后娘娘還以為那幕後之人這是在故意跟她叫板,所以纔會如此雷霆大怒。”
說到這裏,穆葭頓了頓,抬眼看向封予山,放慢了語速:“所以王爺大人可已經猜到了這位皇后娘娘認定的幕後之人?”
封予山沒有回答,而是看著穆葭一臉篤定的模樣,笑了:“本王能夠肯定的是,大小姐肯定已經猜透了皇后娘娘的心思。”
穆葭忍不住勾了勾唇,衝封予山擠了擠眼:“你方纔不是還說咱們兩人是……心有靈犀來著嗎?那現在要不要驗證一下你這話的真偽?”
封予山頓時一臉雀躍:“那要是驗證不假的話,大小姐對小王也有什麼獎勵嗎?”
穆葭一怔:“什麼獎勵?你個堂堂大皇子什麼沒有,還想跟我要什麼?”
“想要的可多了去了!”封予山誇張地比劃這胳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然後一本正經地道,“我想讓葭葭給我蓋章,額頭要,臉上要,鼻子要,眼睛要,最最重要的是,嘴巴也要!還要特別重特別深的那種章!不止蓋章啦,我還要……”
“你還要上天對不對?!”穆葭沒好氣兒地吼了一嗓子,簡直都無語了,好好兒地說著正經事兒呢,這人怎麼又拐到……
咳咳,春回大地、萬物復甦啥啥啥上來了?
穆葭簡直都沒眼看對面那個、自己千挑萬選的、一臉浪蕩模樣的男人。
哎!她記得這人之前根本不這樣啊?尤其是剛認識的時候,在西槐別院頭一次遇見的時候,那一身的冷酷勁兒啊,甭提多凍人了……
哦,敢情那時候恰好是冬天,所以……難不成他如今這樣一幅德行,真的就是春天來了的緣故?
才春天就已經浪蕩至此了,到了夏天那還得了?還不得浪蕩得……渾身著火啊?
穆葭:“……”
雖然封予山是真的有點兒浪蕩,但是她自己……是不是想象力過於豐富了點兒?
穆葭再次因為自己的胡說八道胡思亂想胡言亂語而心虛地紅了臉,她覺得自己最近也真是莫名其妙得厲害,尤其是每每跟封予山獨處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想法就會跑偏……
咳咳,難道也是因為春天來了的緣故?
穆葭嘴角一陣抽搐:“……咳咳!”
“這茶還燙嗎?”封予山一臉驚慌地從穆葭手裏奪回了杯子,他以為穆葭這是又被茶水給燙著了,可是……
“這也不燙啊?”封予山自己喝了一口,有些狐疑地看向穆葭,“葭葭,你最近是不是……面板有點兒敏感?特別是嘴巴?”
要不然怎麼老是被根本不燙的茶水給燙得咳嗽呢?
被封予山擔心又不明就裏的眼神看的越發面紅目赤不自在,穆葭更是心虛,她不好意思去看封予山,卻忍不住地抿了抿唇,紅豔豔的唇嬌花似的惹眼,再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封予山的眼神都不對了……
“想知道?那你怎麼不親自試試?”莫名其妙地,再接觸到封予山的目光的那一瞬間,穆葭脫口而出,言畢,她就悔得要死。
老天爺,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春天是來了沒錯,萬物復甦了也是沒錯,封予山比從前浪蕩了也是一點兒不錯,但是這些都跟她沒有關係好不好?!
她還活在冬天!這輩子都活在冬天!
“這可是葭葭親口說的……”不待穆葭把心中的崩潰咆哮出來,封予山就一臉驚喜地走了過來,大手直接捧住了穆葭爆紅的臉。
……
一盞茶的功夫後,兩個人各歸各位,還保持著剛纔的坐姿跟距離,不過房中的氛圍明顯顯就不大一樣了,封予山眯著眼兒看著對面的穆葭,一個勁兒傻樂,穆葭則垂著腦袋,死活不抬頭,饒是如此,卻還是敏感地感受到了對方的注視,穆葭那叫一個不自在,實在忍不住了,驀地抬起頭恨恨地瞪著封予山:“看什麼看?已經寫好了?”
封予山看著穆葭緋紅的臉頰,還有……一副被澆灌過度的、嬌花似的紅唇,眼神一下子就不對勁兒了,不過瞅著穆葭那一臉的警惕,他到底也不敢再怎麼着,當下輕咳一聲,點了點面前的一張紙,跟穆葭道:“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