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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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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3章 總算是說出來了

    換作從前,這肯定是封予山最甜蜜又煎熬的時刻,不單單是封予山,這對天底下陷入情網的所有小夥兒都是甜蜜的煎熬,心上人在懷,他卻偏偏只能做柳下惠,但是這一次……甜蜜還是很甜蜜的,但是煎熬卻明顯多了十倍百倍,畢竟……

    王爺大人實在喝了太多太多的水,剛纔強要面子死活不肯去茅房,就已經是在憋著了,現在……

    咳咳,分明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偏偏他家葭葭還這麼不管不顧地坐在他腿上……

    行吧,是他自己把葭葭抱過來的,所以,這分明都是他自己找死好不好?!

    王爺大人慾哭無淚,一時間額頭都開始滲出汗珠子了,真是忍得好生辛苦啊!

    “封予山,所以你還是打定主意給周子徽一個機會,對不對?”對於王爺大人的著急,大小姐完全沒有心有靈犀,還繼續著剛纔的話題。

    封予山深吸一口氣,一邊繼續辛苦憋著,一邊跟穆葭點頭道:“對,周子徽實在是個能人,只不過誤入歧途,把一身本事都用在了攪弄風雲、陰謀算計上了,若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把這一身本事都踏踏實實用在為國為民上頭,自是要比舍了他一條命來的值當多了。”

    這就是封予山的真實想法,或許是因為一早選定了追隨四皇子,周子徽受到四皇子的影響註定是根深蒂固,將一身本事跟能耐都用在了陰謀算計上,這也是能夠理解的,封予山既是惜才,那自然對周子徽就得有足夠的耐心跟寬容,將周子徽從之前的老路再重新引到正途上來。

    他跟四皇子不同,他要的從來就不是隻會攪弄風雲的陰謀家,他要的是能夠紮紮實實肯為國效力為民造福的。

    這是他跟四皇子的不同,也是他跟太子二皇子等所有皇子的不同,這也是他力爭大位的最大底氣。

    穆葭點頭,對封予山的決定十分贊同:“對周子徽這樣的能人,是的確得有點兒耐心,不過卻也不能過於寬容,沒得讓他看輕了你這個主子,這就跟放風箏似的,太緊了,怕他飛不高,太鬆了又擔心他失去掌控,必得緊一緊繩兒了,讓他知道界限在哪裏。”

    “知我者,葭葭也,”封予山實在喜歡死了穆葭的一點就透,要什麼師爺幕僚,他只要他的葭葭就夠了啊,湊過去在穆葭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封予山又繼續含笑道,“所以,我已經下令派人去查那個酒樓的底細了,等搞清楚了那酒樓的底細,周子徽想幹什麼自然就會清楚,到時候正好可以緊一緊繩兒了。”

    “嗯,就是這個理兒,得讓他知道,風箏線牽在你手裏才行,”穆葭點頭表示贊同,跟封予山說了半天的周子徽,穆葭又忍不住想起了潤珠公主來了,當下便好奇問道,“最近倒是沒聽到過慧郡王妃的訊息,她如今人可還好嗎?”

    慧郡王,自然就是已故的四皇子。

    對於穆葭冷不丁地提到慧郡王妃,封予山有點兒一頭霧水,他怎麼知道慧郡王妃好不好?他又不關心,不管是自己的弟妹,還是一個……寡婦,都不應該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好不好?

    不過葭葭好像對那位慧郡王妃一直都挺感興趣的?之前也跟他提過。

    封予山有些奇怪地問穆葭:“你怎麼這麼關心慧郡王妃?”

    穆葭又不能跟封予山說,是因為上輩子的緣故,她一直好奇李潤珠跟周子徽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綿延了兩世的、可能存在的“孽緣”,最後又會不會讓兩人……

    殊途同歸?

    咳咳,這說法有點兒怪怪的,但是穆葭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兒了,反正不能叫是破鏡重圓。

    穆葭想了想,然後找了個最合理的藉口道:“我就是挺同情慧郡王妃的,年紀輕輕的就要守寡,要是……日後還能重覓良人的話,倒也不錯。”

    封予山聞言,不禁挑了挑眉:“沒想到葭葭還挺不拘禮俗。”

    穆葭抬頭看他,也跟著挑眉:“怎麼?難不成你是個贊同什麼貞潔烈婦、望門守節的老古板?”

    封予山聞言,簡直冤枉的要死:“葭葭,你這就錯怪人了,你忘了,我從前是幹什麼的?我好歹也是在戰場待了三年的好不好?”

    也對,古往今來,綱常倫理的捍衛者,大多是那起子迂腐酸臭的文人,武將在這一點上,還真開通得多,甚至多大還支援寡婦改嫁,畢竟天底下的女人若都講究什麼貞潔烈婦的話,那國中人口勢必要走下坡路,長久來看,對國力、尤其是軍力勢必有極大影響,所以史上不乏開明君主,在這一點上,都是支援寡婦在家的。

    而封予山,顯然也會成為這樣的一位開明君主。

    穆葭高興,捧著封予山的臉,真是看哪兒都覺得自家男人英姿不凡,還英明神武,啥秦皇漢武,她也沒見過,她就覺得自家的男人是最好最棒的,可就是……

    “咦?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穆葭瞅著封予山汗津津的額頭,十分納悶兒,一邊取了帕子給封予山擦汗,一邊問道,“這屋裏也不熱啊,你是不是身子不舒坦?”

    對,的確是不舒坦,而且還不舒坦了好一會兒……

    再英姿不凡、英明神武的男人,那也是吃五穀雜糧的,吃多了也吐喝多了也要……

    咳咳。

    在裏子面子又一次在內心激烈鬥爭之後,王爺大人還是果斷地拋棄面子,他抿了抿唇,目光低垂,很是難為情地跟穆葭道:“葭葭,要不你……給我帶個路?咳咳!”

    他說出來了!總算是說出來了!

    嗚嗚嗚,他在葭葭心裏的形象,是不是從此跟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都不沾邊兒了?是不是以後葭葭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今天他的窘態?是不是在葭葭的心裏,他從此就是個憋不住尿的、三歲小娃兒的存在?

    封予山正悲從中來,就聽著穆葭納悶兒地問:“帶……帶路?帶啥路啊?”

    封予山嘴角一陣抽搐:“……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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