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2章 有了徒孫
混沌,碧遊宮。
幾百年前,秦昊和聖人們聯手創造了藍星之後,就沒再來碧遊宮。
因為,通天教主閉關修煉了。
神仙們的時間很充足,一般閉關都是幾百年的修煉。
秦昊知道,師父掌握了腦域修煉的法決之後,還不滿足,乾脆閉關徹底去領悟了。
如果不是要讓兒子來拜見師父,他怎麼會帶着兒子們前來打擾?
他拿出手機,給師父發了一個微信。
“師父,你有徒孫了,要不要出關看一眼?”
發完之後,秦昊看著微信介面,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回覆。
下一刻!
隨著“轟”的一聲,一陣氣浪排空而來!
一個玄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秦昊父子面前。
“徒孫?我的徒孫?”
封神大劫的時候,通天教主的徒弟們死的死,被俘虜的俘虜,甚至成為別人的坐騎。
更有不少的徒孫,也成了孤魂野鬼。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他這棵大樹被人砍倒了,樹下的猢猻們,還能有活路?
千百年來,孤寂的他忍受著愧疚與自責,夜夜難眠!
此時,聽到竟然有了徒孫,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通天教主,一顆心砰砰亂跳,像是動了心的少年!
······
趙光義加鞭疾走,也向南逃命。
偏偏天色漸漸昏暗,分不清東南西北,道路還泥濘曲折,趙光義的坐騎不敢前進。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馬蹄聲。
趙光義見追兵快到了,急忙將韁繩收緊,用鞭子一頓亂抽,馬忍不住疼痛,也不管看得見看不見,索性亂竄。不一會兒,只聽見“撲通”一聲,趙光義連人帶馬陷入泥沼,他慌忙呼喚侍衛救駕,哪知道前後左右空無一人!
趙光義不禁仰天長嘆:“崔翰誤我啊!難道我要命喪於此嗎?”
話還沒說完,只見前面火光瑩瑩,有一支人馬趕來,也不知道是宋軍還是遼軍,趙光義更加惶恐不安。
等到那隊人馬走近,這纔看到旗幟上寫著一個“楊”字。
趙光義頓時歡呼起來:“可能是楊業來了。”
原來楊業降宋後,本來已經跟隨趙光義一起征討幽州、薊州。
只因爲趙光義命他回太原搬運糧草,接濟軍需,所以離開了好幾天現在纔回來。
正好中途撞見趙光義,趙光義急忙呼救,楊業跳入泥沼,將趙光義救起,交給岸上的小將。
楊業帶著小將跪拜在地:“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趙光義微微一笑:“愛卿這是哪裏話,要不是愛卿趕到,我恐怕性命難保啊!”
趙光義見楊業身邊的小將身材魁梧,便問道:“這小將是誰?”
“這是臣的兒子楊延朗。”
“真是將門出虎子啊!”
趙光義感嘆了一句,回頭看到後面塵土飛揚,好像是遼兵趕到,眉頭微皺。
“敵軍追上來了,怎麼辦?”
“請陛下先走一步,我們父子二人前去退敵!”
楊業說罷,急匆匆的去牽御馬。
誰知道那馬已經臥倒在地,不能再騎了。
“御馬已經不能再騎了,陛下騎上臣的馬走。”
趙光義搖了搖頭,神色認真:“愛卿想要退敵,不能沒有好馬,朕看愛卿裝載糧草軍械備有驢車,可以騰出一輛,讓朕先行吧。”
楊業遵旨,令部下騰出一輛驢車,請趙光義坐進去,命部下好生保護前行。
楊業丟掉所有糧餉軍械,和楊延朗在原地等待敵軍。
沒過多久,後面有兵馬趕到。
原來是孟玄喆、崔彥進、劉廷翰、李漢瓊四位將軍帶著敗兵殘卒逃了回來。
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狼狽不堪。
不一會兒,潘美也趕到,神色焦急的詢問:“皇上哪裏去了?將軍有沒有遇到?”
楊業告訴詳情後,潘美憂愁道:“後面還有追兵,如何是好啊?”
“剛纔只有我父子二人的時候我還想著怎麼退敵,現在你們都來了,那還怕個什麼?”
潘美聽後覺得慚愧,就命楊業部署殘兵,列陣等待。
不到一個時辰,果然有遼兵追到,前隊的兩個將領一個叫兀環奴,一個叫兀裡奚。
楊業策馬掄刀,一馬當先,大喊道:“胡虜慢走!”
兀環奴和兀裡奚大怒,上前迎戰,楊業大戰二將,絲毫不懼怕。
楊延朗害怕父親有什麼閃失,急忙挺槍而出,與兀裡奚對陣。
那兀環奴跟楊業打了不到幾個回合,被楊業一刀砍死。
兀裡奚心中一慌,手裏的刀一鬆,被楊延朗當胸一槍,刺落馬下。
宋將見楊業父子斬殺了遼將,都紛紛助戰,遼兵不能抵擋,慌忙退去。
宋軍追殺數裡,繳獲無數軍械,這才收兵。
軍隊走到定州,才遇到趙光義。
趙光義命孟玄喆屯守定州,崔彥進屯守關南,劉廷翰、李漢瓊屯守真定。
又留崔翰、趙廷進等人援應各鎮,自己率軍返回汴京。
一路上趙光義怏怏不樂。
武功郡王趙德昭當時跟從趙光義一同征討幽州,那時宋軍大敗,軍中找不到趙光義,大家都以為趙光義已經遇難,打算擁立趙德昭為皇帝。
結果沒有成功,偏偏這件事又被趙光義知道了,本來就心情鬱悶,這回更加不高興了。
趙德昭卻沒有發現趙光義最近心情不好,因為見趙光義返回京城已經有很多天了,卻沒有對攻克太原的功臣進行封賞,諸位將軍大部分心生怨言,他擔心會出亂子,於是進宮拜見趙光義,向趙光義提議敘功行賞。
趙光義還沒等他說完,便生氣地睜大眼睛。
“打了敗仗回來,我差點被遼軍殺了,還有什麼功勞?要什麼賞賜?”
趙德昭連忙辯解:“這是兩碼事,不能一概而論嘛,雖然征討遼國失利了,但是北漢終究被平定了,還希望陛下分別考覈,論功行賞!”
話雖然有道理,然而趙光義卻聽得肚子裡都是火,大怒咆哮。
“等你以後做了皇帝,再封賞他們也不遲!”
這兩句話把趙光義心裏的疑恨全盤托出,趙德昭哪裏受得了這種話?
低著頭退出了宮廷。
返回府裡後,趙德昭越想越煩惱,越煩惱越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