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庭院。

    女神曾經創造的家園。

    當汙染降臨，席捲整個宇宙的戰爭爆發，瘋狂的火焰席捲了每一處空間。

    初火漸息，永恆庭院也徹底破碎。

    無人知曉真正發生了什麼，永恆庭院與女神一同，消失在了沉寂的宇宙深處。

    但是如今，或許洛川找到了答案。

    永恆庭院存在著管理者。

    根據議長的意思，愛璃彌雅就是這樣的存在。

    『你們也可以將管理者理解為某種特殊化身，永恆庭院就相當於她的身軀』

    『聽起來，跟歐若拉有點類似』

    『誒？怎麼跟我類似了？』

    『你來到爐石酒館使用的化身，應該就是這樣的原理吧？』

    『……也是』

    歐若拉無法反駁。

    從本質上來看，的確如洛川所說的那樣。

    『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看出愛璃彌雅是永恆庭院管理者的？』

    洛川向議長提出了問題。

    根據她先前的話語，應該是第一次遇到愛璃彌雅纔對。

    『嗯……老闆可以將這認為是龍的直覺』

    『好吧』

    直覺這種東西實在不好解釋，就如同量子糾纏的存在。

    又好似資訊層面的影響。

    跟資訊擾動是同樣的概念，當感知敏銳到某種程度，便能察覺到其他資訊對自身的影響。

    這是從資訊的角度對直覺的分析。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訊息？』

    洛川擰開了一瓶可樂，他需要先喝一口可樂來讓自己冷靜一下。

    這麼短短的片刻，資訊量好像比之前來到永恆之國去找尋議長尋求答案的時候還要大。

    『那顆被愛璃彌雅稱作先知水晶的稜柱水晶，老闆應該注意到了吧？』

    『當然』

    洛川點點頭。

    當顧客們遇到機械領主，並且第一次死亡的時候，便會在那個水晶的旁邊復活。

    觸碰水晶，愛璃彌雅的身影便會隨之出現。

    先知水晶。

    這是愛璃彌雅對水晶的稱呼。

    『我曾經聽母親提起過先知水晶，那是她在戰爭的過程中所創造的物品』

    『我好像也聽說過』

    歐若拉補充了一句。

    『先知水晶……具備預知未來的能力？』

    洛川摸著下巴，斟酌著自己的話語。

    說實話，他其實並不覺得未來是某種註定的情況。

    就像是文天機的測算。

    從本質上來看，那隻能算是透過諸多因果關係對現實的推演，計算出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就好比如測算出一個人明天去河邊釣魚的時候會掉進河裏，然後告知了這個人，他沒有去河邊。

    掉進河裏的未來也不會出現。

    當告知的那一刻，未來的諸多機率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從資訊層面來分析，未來其實無時無刻都在不斷變動，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造成無法預知的後果。

    這就是未來的本質。

    至於那位沒上過學，卻自學成才的學霸女神創造出的先知水晶到底具備多大強度的預知能力……

    洛川對此表示懷疑。

    『不知道』

    洛川：“……”

    他還想著是不是能從議長這裏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看來是他想多了。

    『我好像聽母親說起過這個』

    歐若拉的話語卻給洛川帶來了希望的曙光。

    『嗯？她怎麼說的？』

    『讓我想想，我有點記不太清了』

    討論組陷入了沉寂，議長和洛川都在默默等待，等待著一個最終的答案。

    最為承載著無數文明抵達科洛的生命方舟，歐若拉的身份大機率不會僅僅只有交通工具這麼簡單，知曉更多資訊也很合理。

    『嗯……當時母親好像在和誰說話，討論的就是先知水晶的話題，我只是恰好路過所以聽到了』

    『你確定自己不是因為好奇去偷聽？』

    議長反問。

    『當然不是！』

    歐若拉強調著。

    『好了，先說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洛川打斷了兩人在這個話題上的討論，他還是更好奇女神創造先知水晶的目的，還有夢境之門到底是因何出現的，具體與女神的關係。

    還有他，系統，穿越的真相……

    問題很多很多，每一個洛川都想知曉答案。

    『具體說的什麼我記不清了，好像提及了牢獄、夢境、實驗、牢獄……反正很雜亂』

    『感覺你說的好像和沒說差不多』

    『沒辦法，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回覆，要不老闆你再等等，說不定我過兩天就能想到了』

    『行吧，期待你的答案，想起來的時候記得回覆我』

    與歐若拉和議長的聊天暫且告一段落。

    洛川長舒一口氣，張開手臂躺在了沙發上，在腦海中回憶著先前與歐若拉、議長的交談。

    休閒模式。

    作為全息裝置中的一個應用分支，在最開始的時候，誰都不知曉那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如今的夢境之門，更是直接融合了三個應用。

    直接從行星大陸上升到宇宙，這很合理吧？

    嗯，合情合理。

    洛川喝了口可樂，微微點頭。

    “洛川，你不玩了？”妖紫煙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摘下了頭盔，輕輕搖了搖頭，柔順的紫色長髮隨之散落而下。

    “突然沒了興趣。”洛川聳聳肩，“你呢？”

    “嗯……也差不多吧。”妖紫煙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手指抵著嘴唇思考，“唔……反正我不怎麼喜歡打打殺殺。”

    洛川有點想笑。

    “你笑我！”妖紫煙緊緊盯著他。

    “沒有。”洛川並不承認。

    偏過頭，拿起先前開啟的可樂喝著，嘴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

    “你明明就是在笑我！”妖紫煙有點生氣了，臉頰微微鼓起。

    相較於生氣，洛川覺得這姑娘撒嬌的傾向更大一點。

    “咳，其實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洛川輕聲咳嗽了一聲，決定換一個話題。

    妖紫煙皺皺鼻子，輕哼了兩聲：“你就是想要轉移話題吧？什麼事情？”

    洛川將先前與歐若拉兩人討論的話題簡單闡述了一遍，妖紫煙陷入了沉思。

    “你怎麼看的？”

    可樂喝光，瓶子被洛川隨手丟到了系統空間。

    “洛川，你真的不知道什麼情況？”妖紫煙打量著洛川，目光質疑。

    “不相信我是吧？”

    “好吧，相信相信。”

    短暫的信任危機化解，妖紫煙開始認真對這件事情進行著分析。

    “夢境之門，字面意義上分析就是通往夢境的大門，再加上之前魔女說過的那句話，還有現實和夢境本就不是涇渭分明的，那麼是否可以這樣理解，夢境之門通往的世界，其實是一個現實與夢境的交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