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明天你真的回來？』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是怎麼理所當然說出這句話的？』

    『只是問心無愧而已』

    『……不行，我信不過你，我要和妖紫煙說』

    魔幻手機接收到了安薇雅發來的通訊申請。

    洛川選擇了接受。

    魔幻手機投影出一道光幕，光幕上是龍族姑娘的身影，從周圍的環境來看，她正待在那處開闢出的特殊空間裡，跪坐在床上進行著視訊通話。

    “老闆。”

    安薇雅面無表情的和洛川打了聲招呼。

    對於鴿掉未成年少女的某老闆，她還打了聲招呼就已經足夠禮貌了。

    莫西莫西，你好啊。

    洛川在心中和龍族姑娘迴應，現實中只是微微點頭，履行著自己的高冷人設……雖然現在和高冷沒啥關係就是了。

    “晚上好呀。”

    妖紫煙從一旁探過頭，對著光幕對面的安薇雅揮了揮手。

    龍族姑娘這才露出微笑。

    對於雙標的行為，洛川向來是頗為不齒的，對待事物就應該一視同仁。

    不過考慮到對方是美少女的緣故，未成年再加一分，洛川決定不和她一般見識。

    “我去洗漱了。”

    留下這句話洛川便起身離開，將時間留給了兩人。

    “誒誒，紫煙，我怎麼感覺老闆好像變了很多？”安薇雅再次恢復了活力滿滿的狀態，好奇地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有麼？”妖紫煙望著洛川離開的方向。

    “沒錯，我的感覺肯定不會出錯的。”安薇雅篤定點頭。

    “嗯……可能是我和洛川一直生活在一起，所以感覺不太明顯吧。”妖紫煙想了想說道。

    就像是長期處於某個環境中，很容易忽略周圍的因素。

    鋼鐵之城的魔力煙塵氣息現在她都已經察覺不到了。

    “也是。”

    安薇雅點點頭，對於妖紫煙的回答表示贊成，隨後又開始關注其他的事情，四下打量著，“這是你的房間嗎？”

    她看到床上有很多抱枕，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個方向。

    “額……不是，是洛川的。”妖紫煙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誒——”安薇雅拉長了聲音，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老闆還有這樣的愛好？！”

    雖說如今某老闆高冷男神的人設崩塌的差不多了，但這也崩的太厲害了。

    安薇雅忍不住開始思考，自己認識的老闆究竟是不是洛川刻意營造出來的形象。

    “都是我的。”妖紫煙不好意思地小聲說。

    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澄清一下。

    安薇雅虛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妖紫煙，直到把她看的臉上逐漸發燙：“你看什麼？”

    “我就是有點好奇。”安薇雅抓抓頭髮，“你倆進展這麼快的麼？”

    “快嗎？”妖紫煙茫然地眨眨眼。

    “當然。”安薇雅篤定點頭，“在我們那兒的故事裏，追求伴侶起碼也要花費個幾百年纔算正常吧？當然那種第一次見面就一見傾心的也有，很少很少。”

    妖紫煙：“……你們的時間觀念和洛川有點不一樣。”

    豈止是不一樣，差別大了。

    某老闆平日裏表現得和普通人幾乎沒什麼區別，對時間的認知也同樣如此。

    她清晰記得，知曉那些幾百年、幾萬年時間跨度的時候，洛川對此的反應。

    這不太符合神明的習慣。

    除非……

    他的確沒有經歷過如此漫長的歲月。

    妖紫煙開始逐漸相信洛川曾經和她說起過的，一個朋友的過往。

    老闆以前可能的確很厲害，現在卻全都忘掉了，在凡人的世界生活成長，以至於各方各麵都受到了凡人的影響。

    這就是答案。

    “不說這個了。”妖紫煙搖搖頭，結束了這個話題，“安薇雅，你和冰霜的關係很好對吧？”

    “當然。”安薇雅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那你是不是知曉冰霜的來歷？”妖紫煙直接問道。

    龍族姑娘愣了愣，眼神開始飄忽不定：“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別急著找藉口，先聽我說完好吧？”妖紫煙早就弄明白了安薇雅的性格。

    “那你說吧。”安薇雅順手從一旁拿了一包薯片，擺出了聽故事的姿態。

    “先說妖帝大人吧，之前他不是去無盡冰原了麼，就在前些天……”

    妖紫煙覺得安薇雅或許早就知曉了這些事情，不過秉著說多又不會錯的原則，索性準備從最開始講起。

    名為霜的守護者，名為冰的女王。

    以及，冰霜。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妖紫煙喝了口茶。

    “所以？”從始至終都靜靜聆聽的安薇雅開口。

    “冰霜和她們兩人的關係，是不是女兒與……兩個媽媽？”妖紫煙的表情略顯微妙。

    安薇雅放下薯片，擦擦嘴角，坐直身體：“紫煙，我覺得你的認知可能存在一些錯誤。”

    “誒？”妖紫煙眨眨眼睛。

    “首先你要明白一點。”安薇雅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晃了晃。

    “嗯。”妖紫煙點點頭，表示自己正在認真聽。

    “有誰規定，只有人類的那種家庭關係，纔是符合所謂的世俗常規的？”安薇雅提及了一個直擊靈魂，極具深度的問題。

    “這個……”妖紫煙陷入了沉思。

    “這麼給你說吧。”安薇雅回憶著曾經的見聞，“我認識一個水元素領主，他分裂出了許多水元素個體，用來統領自己的王國，那你說這些分裂出的水元素，該叫這個領主爸爸還是媽媽？”

    “……不知道。”妖紫煙心中隱隱多出了某種明悟。

    “所以說，別在意那麼多。”安薇雅擺擺手，“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許多與你所瞭解截然相反的事物，別那麼着急用自己的觀念去下定結論。”

    “那你們巨龍呢？”妖紫煙下意識問。

    “我們倒是沒有家庭的觀念。”安薇雅搖搖頭，“之前不是說過麼，我們都是從孵化工廠誕生的，當然，若是一個龍生活感覺無聊，和其他龍一同生活，組建家庭關係的也不是沒有。當然，並不是非要性別不同，其實更多的家庭還是同性別的朋友組成。”

    妖紫煙：“嗯……所以，冰霜真的有兩個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