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6章 精靈姑娘準備充分
安諾並不屬於科洛,按照沐話中的意思,她的身份大機率屬於穿越者。
魂鎖所寫的小說中有著對他自身的描述,其種族屬於精靈,很難不讓人將這兩者聯絡起來。
當然,也有著另外的可能——安諾的故鄉和天瀾大陸沒有多少聯絡,而是另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不過也僅僅只是可能。
畢竟對小說劇情而言……咳,對洛川遇到的一系列事情來說並沒有多少聯絡,按照資訊糾纏的概念,既然情況發生那就肯定存在著某種更深層次的因果聯絡,只是目前來看並沒有出現而已。
如今諸多繁雜的線索糾纏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序列和並行同存的程式,只有當滿足某些條件的時候,程式才能正確運轉,輸出最終答案。
魂鎖就是程式的其中一部分。
“那你直接去問問魂鎖不就好了嘛。”妖紫煙隨口提醒。
在她看來完全沒有推測的必要,反正當事人就在系統空間中,洛川有什麼問題直接去問反而更簡單。
“也是。”洛川站起身伸個懶腰,“我先去樓上了。”
“嗯嗯。”妖紫煙點點頭目送洛川離開。
她知道洛川有一個特殊的空間,與現實世界相互獨立,如果去找魂鎖的話,那麼就要離開現實世界,如果在這營業時間中某老闆莫名消失的話,很難不讓在場的這些超凡者顧客不去思考什麼。
尤其是他們還有著“外來者”身份的前提下。
“咦?老闆呢?”在洛川離開沒幾分鐘後就來到了櫃檯處,有些好奇地問。
“樓上,他有點事情。”妖紫煙指了指頭頂,“你找他有事?”
“沒有。”安諾笑了一下,“主要是差不多快要到故事之聲的播送時間了。”
“啊,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這個。”妖紫煙總算想起還有故事之聲這一回事,“今天是第二次播送,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對故事之聲這個節目,妖紫煙表現得很關心。
“還可以。”安諾輕輕點頭,“我計劃比昨天延長一倍的時間,老闆寫的故事很受歡迎,剛纔沐告訴我,有許多人去長者議會詢問關於故事之聲的事情,還有書籍的出版商想要商討出版的請求。”
剛纔當了會看板娘,安諾就去了爐石裝置的區域,和沐交談了一些話語。
“我跟洛川提一下,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妖紫煙覺得安諾自己或許會感覺緊張,笑著隨口問道。
“我自己就可以了。”安諾捏著自己的衣角,許是怕妖紫煙誤會解釋著拒絕的原因,“怎麼說呢……就是覺得我在講故事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看著怪怪的,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而且我也準備了很多。”
說著還從兜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筆記本,上面記錄著許多準備好的計劃。
“可是你的聲音有很多很多人聽呢。”妖紫煙笑著提醒。
“那沒關係,他們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我。”安諾認真說。
妖紫煙覺得安諾只是害羞而已,等以後習慣了就好,就像是起源直播裡的那些主播,剛開始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怎麼能夠放得開,隨著時間推移漸漸熟悉之後,就開始展現出屬於自己的真實的一面。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只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觀眾。
沒錯,就是這樣。
目送著精靈姑娘邁著輕快的腳步消失在視線中,妖紫煙收起魔幻手機,撐著下巴靜靜等待著。
很快,有話語聲從各處響起,並且在整個酒館中迴盪。
“大家晚上好,歡迎收聽第二期故事之聲,我是安諾……”
妖紫煙注意到,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原本喧鬧的爐石酒館安靜了下來,所有矮人全都止住了話語,只有爐石裝置中的卡牌聲音還在持續著。
在這一刻,所有顧客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就連手邊的事物都忘記了,足以見得安諾的故事對他們的吸引力。
妖紫煙面上泛起笑容,靜靜聆聽著。
沐有點驚訝。
根據之前歐文提供的情報,裡面將故事之聲描繪得很完美,幾乎找不到任何缺點,現在她有點相信了。
怎麼說呢?
聲音靈動輕柔,彷彿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讓心情都變得平緩,就像是一名鄰家少女坐在身邊講述著書中的故事。
“感覺怎麼樣?”王古拉斯小聲問。
“很有意思。”沐笑著點頭。
“裡面的故事更有意思,聽安諾說那可是老闆寫的……誒,老闆去哪兒了?”王古拉斯忽然注意到櫃檯處不見了某老闆的身影,“剛纔還在那裏呢,老闆什麼時候離開了?”
“小點聲。”巨斧皺了皺眉。
王古拉斯輕咳一聲,不再說話了,洛川在與不在其實沒多少關係,他就是有點好奇。
安諾的講述還在繼續。
“關於大家的評價和討論我也有聽說,很高興能夠受到這麼多人的歡迎,謝謝大家~昨天第一次播送主要是爲了收集大家的意見,所以呢今天和昨天相比,播送時長會稍稍延長一些,講述福爾摩斯和華生之後的故事。”
“在正式講故事之前,我們先回顧一下昨天的故事情節,因為我覺得大多數聽我講故事的人都錯過了昨天的第一次播送,不過沒關係,以後每天的這個時間,我都會給大家帶來故事之聲,歡迎前來收聽哦。”
“……”
……
光影交錯,極盡魄麗的光輝涌動不息,彷彿某種亙古而存的奇蹟,又像是能夠比肩星河的壯麗之景,任何凡人的智慧在這片無垠之地都顯得蒼白無力,沒有言語能夠準確的將其描述出來。
在美麗到近乎虛假的表象之下,卻是空洞虛無的枯寂,不知從何而起,也不知從何落幕。
寂靜是永恆不變的主題,無論是恍若億萬星辰炸裂的光輝,又像是空間亂流的恐怖浪潮……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靜謐無聲,彷彿一幕呈現在幕布上的默片,又像是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的輪迴,靜靜訴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