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靈晶？”

    妖紫煙眨眨眼睛，稍作思考很快明白洛川如此定價原因，鋼鐵之城的十金幣和一靈晶差不多，她甚至有點懷疑洛川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洛川，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啊？沒有。”洛川搖頭實話實話，“剛剛纔想到的。”

    若不是系統提醒，他根本不會想起這回事，當時十金幣的定價只是參考了安諾的意見，根本沒想那麼多。

    “好吧，我就知道。”妖紫煙輕嘆一聲，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亂猜，接著便湊到了洛川身旁，“看到哪裏了？”

    這本書自然也是安諾的，洛川受到了妖紫煙的安利所以才閱讀，而且他本來就有著看小說的愛好。

    “主角陷入絕境那裏。”洛川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不會真的就這麼死掉了吧？”

    按照這個世界的故事風格，將主角寫死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

    更別提洛川所看的這個故事可是明確寫著“經由真實歷史情況改編”，在他看來這位少女大機率是逃不掉的。

    除非有奇蹟發生。

    某種場外力量直接扭轉戰局，將那種被稱作腐化的力量隕滅，否則就算戰爭最終勝利，少女的命運也已註定。

    “洛川你確定要聽？”妖紫煙撐著下巴笑吟吟地看著他，“就不怕被我劇透麼？”

    洛川思考了幾秒，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算了，劇透就劇透吧，你只要告訴我答案就可以了。”

    “嗯……死掉了，但沒有完全死掉。”妖紫煙想了想說。

    洛川：“？”

    死掉卻又沒有完全死掉？

    難道還有半死不活的狀態？

    薛定諤的意志在科洛世界的改變故事中也有著資訊擾動留下的影響麼？

    “洛川你不要忘記了，在這個世界，軀體上的死亡並不意味著真正的死亡，據說某些神還有著令死者復甦的能力。”妖紫煙撐著下巴給洛川科普知識，她可以肯定洛川肯定不知曉這些，平日裏完全沒見他刻意瞭解過。

    “額，好像也是。”洛川承認曾經的記憶依舊在影響著他的思維方式。

    “還需要我繼續講麼？”妖紫煙笑著問。

    “算了，後面的還是我自己看吧。”對於一個新的故事洛川更想自己去看到結局，而不是依靠他人的劇透，接著不知想起了什麼，端正坐姿看向妖紫煙，“妖小煙同學。”

    “幹嘛？”妖紫煙撲哧笑了起來，每當洛川用這種稱呼叫她的時候她總想笑。

    妖紫煙覺得洛川可能是想要重新體驗校園生活才這麼稱呼她的，或者還有其他原因。

    不過這不重要，他開心就好。

    “你剛纔不是說某些神可以令死者復甦嗎？你能不能做到。”

    “不能。”

    回答的很乾脆。

    “好吧，當我沒問。”洛川嘆了口氣，隨手翻開了新的一頁。

    看著書中的文字，他忽然聯想到了什麼，眉毛漸漸皺了起來。

    “看這裏。”

    洛川碰了碰妖紫煙的胳膊，指著書上的文字。

    【……

    他們已經徹底被腐化了。

    那些空洞黑暗的鎧甲之下早已是非人的軀體，血肉早已融化成一團不可名狀的怪異之物，卻還保留著“人”的體態，以這種方式操控著整個帝國。

    腐化應該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出現，或許可以追溯到整個法拉斯帝國的建立之處，據說帝都的建立其實是爲了鎮壓某種事物，而皇室則是監視者。

    在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同樣會投來目光。

    經過無數歲月的更迭，凡人之軀的監視者漸漸被同化腐蝕，直至成為眾生之敵。

    ……】

    “看到了嗎？關於腐化的描述，是不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洛川指著書問道。

    “好像……的確有些熟悉。”妖紫煙不太確定的微微蹙眉，“是之前我們遇到的深淵？感覺威力好像不太夠，這麼長時間才腐化了監視者，最後還被超凡者以及那些普通人所組成的凡人軍隊給消滅了……好弱。”

    妖紫煙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深淵其實也分為許多種類，最原初的狀態，弱化的，凝固的，無害化的等各種各樣，至於這個故事裏所描述的內容，如果真的是深淵所導致的腐化的話，那應該屬於弱化的基礎上再弱化許多倍的版本，弱到只能影響到凡人的程度……等等……”

    本來洛川臉上還帶著笑，不過說到最後的時候笑容已經消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妖紫煙小聲問，被洛川的變化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洛川輕舒了一口氣，似乎要透過這種方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你還記不記得蘇楠剛剛來到起源商城的那段時間，和你討論的一件事？”

    “啊？”妖紫煙眨眨眼睛，“洛川你說的那件事，是哪一件？”

    距離蘇楠來到起源商城也過去了蠻久的，妖紫煙和她早就熟悉成爲了朋友，發生的事情也很多，洛川這麼說她怎麼能知道具體指的是哪一件。

    “咳咳。”洛川輕輕咳嗽了兩聲，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意思沒有表達完整，“就是你向我詢問從蘇楠那裏聽到的‘疫苗’是什麼意思？”【1931章】

    “哦，這個呀，我當然記得。”妖紫煙點點頭，她對此可是印象深刻。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疫苗的作用絕對可以在某些時候起到扭轉結局的作用。

    接著她眼睛微微睜大，顯然是明白了洛川的意思：“腐化……纔是疫苗？”

    出乎妖紫煙的預料，洛川搖了搖頭。

    妖紫煙雖說不太明白，但還是靜靜等待著他的解答。

    “事實尚未知曉，等弄明白具體情況才能得出結論。”洛川向來行事嚴謹，“而且書中的故事也都說明了是由真實歷史進行改編的，裡面的某些劇情是不是經過了藝術加工也不能確定，如果能夠找到這位少女就好了……不過這不可能。”

    妖紫煙手指微屈抵著嘴唇：“法拉斯帝國……伊麗莎白家族，或許可以透過這個方面入手。”

    【沒想到吧！坑都是連著的！我自己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