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很高興……”

    白結結巴巴，努力回答著洛川的問題。

    妖紫煙面上維持著優雅溫和的笑，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櫃檯後面的位置用力捏著洛川的腰。

    “洛川，你到底問的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腦子一抽就說出來了。”

    “……你不覺得現在的氛圍很尷尬嗎？”

    “好像是有點……你能別掐我了嗎？”

    “……”

    精神世界中很熱鬧。

    “不用理他，洛川就是給你開個玩笑。”妖紫煙微笑著給白解圍。

    “誒，是這樣的麼？”白看向洛川。

    某老闆點頭，要是不這麼做的話，腰間的那隻小手恐怕會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命運之神的力量。

    “我聽說過你。”洛川喝了口茶。

    白眨眨眼：“是聽其他顧客說的嗎？”

    “對的。”洛川點頭，“對了，你是怎麼知道起源商城的？”

    洛川對白的瞭解僅限於她與蘇楠之間的關係，以及被安薇雅所認可的龍的身份，至於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也沒怎麼刻意瞭解過。

    在洛川看來，反正早晚都會遇到的，到時候當面詢問也一樣。

    現在就是了。

    白索性將之前和妖紫月她們說起過的經歷再次和洛川、妖紫煙複述了一遍，還要詳細許多，多出了不少之前從未說起過的細節。

    洛川靜靜聽著，其他幾人倒是時不時提出問題。

    看得出來，她們對白的過往很感興趣。

    畢竟再怎麼說如今的白也有著龍的身份，得到了安薇雅的認可，這就足以證明很多了。

    另一邊。

    安諾正和巨斧進行著緊張激烈的爐石對局，不過精靈姑娘看上去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時不時看向櫃檯所在的方向，注意著那裏的動靜。

    “精靈小丫頭，已經燒繩子了。”巨斧將酒杯放下提醒道。

    “啊？哦哦。”安諾連連點頭，在繩子燒到最後的時候總算完成思考，將需要的卡牌打了出去。

    現在已經是爐石對局的後期，許多卡牌都能夠起到扭轉戰局的效果，所以必須要防備這種情況的發生。

    當然，就算考慮得再完善也無法預防所有情況，所以只能進行取捨。

    “我會改變你的心智。”

    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女子發出了一道怪異的笑聲，對著安諾麾下最強大卻陷入虛弱狀態的毀滅之龍施展了扭曲精神的法術，成功將其策反。

    “怎麼這樣？”

    安諾的聲音滿是不可置信，她看著手中剩餘的卡牌，無奈發現根本沒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這次……算你贏。”

    被從異界召喚而來的炎魔領主的投影漸漸散去，只留下不甘的話語聲尚且迴盪，同時也宣告著精靈姑娘這場爐石對局的失敗。

    “輸了……”

    安諾嘆了口氣，原本精神立著的尖耳朵此時也耷拉了下來。

    巨斧搖搖頭，這種勝利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樂趣，他更喜歡的是那種酣暢淋漓的爐石對局，而不是這種對手明顯心神沒有放在這裏的交鋒。

    “說起來，那三個小丫頭之前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巨斧喝了口麥酒，“精靈小丫頭，你認識她們？”

    “不認識。”安諾搖頭。

    “我覺得她們的身份應該也是‘外來者’。”巨斧講述著自己的猜測。

    老闆本來也是外來者，而且身份與其他外來者並不相同，認識其他外來者倒也合情合理。

    “應該……是吧。”安諾不太確信地點點頭，接著又轉頭看向巨斧，“巨斧長老，您不去看看麼？”

    “我去看什麼？”巨斧擺擺手，“這是老闆的事，跟我又沒什麼關係，而且我覺得那些‘外來者’也不會危害到鋼鐵之城，既然這樣那就過來唄，本來鋼鐵之城就是一個包容的城市，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種族匯聚在這裏了。”

    這也是巨斧對待外來者的態度。

    當然了，雖說長者議會中的大部分成員也是這麼認為，但也有著反駁的聲音存在，將外來者當作不安定的因素，只是找不到具體證據來證實罷了。

    “也是。”安諾點點頭，她贊成巨斧的想法。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有點好奇洛川他們在說什麼。”巨斧摸了摸鬍子，“居然還設定了遮蔽魔法，偷聽都沒辦法。”

    安諾不知道該說什麼，身為長者議會成員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想要偷聽真的好麼？

    “可能很快就會有更多外來者來到酒館了。”安諾輕聲說。

    她清晰記得昨晚的事，妖紫煙的妹妹妖紫月以及艾琳娜來到了酒館中，交談的話題同樣蘊含著極大的資訊量，安諾整個晚上都還在思考著這些事。

    “外來者的大本營麼……”巨斧嘀嘀咕咕說著，“感覺倒也挺有意思的。”

    ……

    “佛主……沒想到他居然會去南疆。”

    洛川喝了口茶，他倒是經常在魔幻手機上看到佛主分享的一些禪語照片，包括自然風光以及不同地域的美食什麼的，不過具體什麼地方倒是未曾提及。

    他又想到了如今身處無盡雪原的妖帝，話說這些天瀾大陸的巔峰強者一言不合就跑這麼遠麼？

    “當時那些空蟬寺的和尚從天上飛過來，漫天都是金色雲彩，誦經的聲音也轟隆隆的跟打雷一樣，看上去特別厲害，當然他們也的確很厲害……”

    白繪聲繪色講述著當時的場景。

    妖紫煙和洛川都是第一次聽聞，所以聽得都很認真。

    “因為有陣法遮蔽，所以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少和尚過來，但是我能肯定最少有三個高階問道，這倒是蠻看得起我的，這種實力倒也足夠看得起我，寨子根本沒有辦法抗衡，十有八九是有叛徒洩露了訊息。”

    白說到這裏還握了握拳頭，表情憤憤的模樣，她最討厭背叛了。

    妖紫煙看向白的目光多出了些許改變，兩人境遇在這方面倒是差不多，或許只是某種意義上的巧合。

    在利益的驅使之下，很容易滋生一些腐爛不堪的事物，每個世代每個種族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