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最近天氣越來越冷的原因，感覺早上的顧客少了很多？”顧雲曦伸手抵著下巴，認真進行著分析，“嘶，莫非是來自黑夜之神的力量尚未離去，夢境主宰與之達成了協作，將這個世界上的生物全都滯留在了虛幻彼岸嗎？”

    “不，是因為我們來得比較早……”江晚裳捂著額頭默默回答。

    按照電影中的人物設定，顧雲曦所扮演的角色在日常生活中經常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

    很明顯，這同樣對顧雲曦造成了影響。

    “呀，今天曦兒看上去也很精神呢。”坐在櫃檯後看魔幻手機的妖紫月注意到了兩人。

    “你們不是要拍攝電影麼，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白一手拿著年糕一手拿著奶茶走了過來，自從品嚐到起源商城售賣商品的味道之後，她便徹徹底底被那種完全找不到任何缺點的美味俘獲了。

    “今天放假休息。”顧雲曦伸著懶腰，“誠子姐說要好好研究一下後面的劇本，需要進行些修改，給我們放假一天，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和晚裳就來起源商城啦，說起來好長時間都沒用全息裝置了。”

    “不是前天還來了麼？”江晚裳記得很清楚。

    “兩天就已經是很長時間了！”顧雲曦反駁。

    在她看來，每天都來到起源商城纔是必要的，一天都不能拉下，這是很早很早之前就養成的習慣。

    “今天姐姐去凌雲學院講課了，你們不去聽麼？”白隨口問道。

    據她所知，蘇楠在凌雲學院的人氣似乎很高的樣子，每當課程開始都會有很多人前去聽講，不論是選課的學員還是沒有選課的，其中甚至還包括那些凌雲學院的講師。

    能夠讓範承天都尊敬對待，其實力自然可想而知，這也是凌雲學院中對蘇楠的公認印象。

    “誒？還有這回事？”顧雲曦驚訝地睜大眼睛。

    江晚裳則神情平靜的拿出魔幻手機看了下時間，又默默的收了起來：“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了吧。”

    凌雲學院所在的地域和天瀾大陸不同，再加上有著超大範圍的陣法覆蓋，所以現在依舊是溫暖如春的環境。

    很早就會開始新一天的學習和工作。

    講課開始之後過去，無疑是極不禮貌的行為，所以這次只能錯過了。

    “唔，都怪我，要是我不拉著晚裳陪我留在九曜城，說不定就能聽到了。”顧雲曦頗為自責地低頭小聲說。

    “好啦好啦，沒事的。”江晚裳笑著摸了摸顧雲曦的頭髮，“我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楠姐的一次講課，魔幻手機上有錄製影片的，而且以後又不是沒有機會再去聽了，不要再自責啦……”

    白眨眨眼睛，好奇地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知在心中想著什麼。

    “你們是伴侶嗎？”白忽然問道。

    起源商城的氛圍似乎瞬間安靜了下來，清晨時分寥寥無幾的顧客也紛紛止住了交談，朝著此處投來了目光。

    “噗……咳咳咳……”

    剛剛喝了一口茶水的妖紫月直接噴了出來，接著便是劇烈的咳嗽聲，一邊擺手一邊匆忙清理著水漬，“那什麼，你們繼續，繼續。”

    看來這姑娘也沒預料到白會說出這般話語。

    很明顯，這點動靜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注意力已經全都被白所提及的兩人所吸引。

    也就是顧雲曦和江晚裳。

    作為主角的兩人在聽到白的話之後，第一時間同樣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白，似乎是在思索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兩人面上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蒙上了淡淡櫻色，就連嬌嫩的耳垂也不例外。

    “白，你在說什麼呢？”江晚裳小聲抱怨。

    “誒？不是麼？”白目光在兩個姑娘之間來回打量著，“看你們的反應好像我說的也沒錯啊。”

    “不是錯不錯的問題……”江晚裳下意識反駁，“不對，這話本來就很奇怪的。”

    顧雲曦雖說面色微紅，但卻未曾反駁些什麼，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隻手下意識地捏住了江晚裳的衣角。

    “奇怪嗎？”白歪歪腦袋，“可是我在天瀾大陸上看到過不少類似的場景呀，而且有一些物種甚至都沒有性別的概念，我感覺很正常。”

    說到後面，還頗為篤定地點點頭。

    江晚裳憋了許久：“我覺得你和老闆之間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啊，為什麼這樣說？”白來到起源商城時間不長，對某老闆並沒有充分的瞭解，更別提後者的愛好了。

    “嗯……這個等你見到老闆就知道了。”江晚裳覺得自己如果解釋的話，話題的方向會變得越來越奇怪……雖然本來就很奇怪就是了。

    江晚裳想要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唔……好吧。”白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讓她稍稍鬆了口氣。

    白又溜溜達達去了貨架區域，準備再挑選一些口味的商品吃。

    “我們走吧。”

    江晚裳輕舒了一口氣，朝著全息裝置區域走去，很快便停下了腳步，她回頭望去，顧雲曦依舊低著頭站在原地。

    “曦兒，你怎麼了？”

    顧雲曦雙手無意識地抓在一起，似乎還在糾結著先前白所說的話語，聽到聲音後這才恍然抬頭，全然不見平日裏古靈精怪的模樣。

    “那個……剛纔白的話，晚裳你是怎麼看的？”

    糾結一番過後，顧雲曦終於忍不住說出心中想法。

    “啊？”江晚裳愣住。

    “就是……關於……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

    支支吾吾一番過後，顧雲曦深吸一口氣，一臉豁出去的表情指了指自己，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同時緊緊盯著對方眼睛，似乎想要從中看出某種資訊。

    被如此注視著，江晚裳目光朝著別處遊離，話語聽起來似乎也有種心虛的意思：“……最好的朋友。”

    “只是這樣麼？”顧雲曦追問。

    “唔……”

    江晚裳偏過頭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小小的起鬨聲和輕輕鼓掌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顧雲曦和江晚裳同時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妖紫月全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正在給她們拍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