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客的恐懼並不相通，看著別人在安全限制的作用下被踢出噩夢空間，眼中殘留著驚恐的神色，他們只會感到開心。

    偶爾還會有顧客做驚訝狀，言語中滿是不敢相信的意味：“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被強制退出噩夢空間吧？”

    若不是起源商城中有禁止戰鬥的規矩，恐怕少不了幾場腥風血雨，從某些顧客咬著牙擠出來的笑容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點。

    人都是好面子的，就算真的是被強制退出的基本上也不會有人承認這件事情，畢竟誰都不想讓別人知曉自己居然被噩夢空間中構築的場景給嚇到了。

    秉著不能我自己擔驚受怕的原則，不少體驗過噩夢空間的顧客都在不遺餘力地向那些還在猶豫的顧客進行著推薦。

    “你們千萬別被噩夢空間的名字給唬住了，其實裡面的場景還不錯的，根本和噩夢沒什麼太大的聯絡？”

    “真的？雖然聽上去很有道理，但我怎麼感覺你在忽悠我？”

    “我從來都不忽悠人的，不信你問問這位兄弟，聽聽他對噩夢空間的看法，肯定也跟我一樣。”

    “噩夢空間中可有意思了，總而言之不需要猶豫，反正是絕對安全的不需要擔心什麼，你再猶豫的話全息裝置就都被坐滿了。”

    “其實最近這些天我總做噩夢，原本還有點擔心會在噩夢空間中會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這下就放心了不少。”

    “快去吧快去吧，一會就沒位置了……”

    看著那些新來的顧客面色期待地進入噩夢空間，這些已經體驗過的顧客則是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後繼續著這件事情。

    作為覓影的首領，林凡已經不需要任何事情都親歷親爲了，今天他給自己放了個假，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起源商城的新商品和噩夢空間了。

    將雨傘放在店門的旁邊，林凡走進了起源商城，溼漉漉的鞋子踩在光潔的地面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對於這種挑戰常人認知的現象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店裏顧客數量不少，淅瀝的雨聲隨著進店消失在耳畔，取而代之的是顧客的談論聲，大多都是和起源商城的兩種新東西相關。

    林凡來到起源商城的時間並不算多，就算是這樣也一眼就看到了商品售賣區域新增的貨架，上面擺放著包裝各不相同的薯片。

    貨架邊上還圍著些顧客，正在挑選著薯片的口味，林凡也走了過去，首先看了看掛在旁邊的資訊介紹。

    『商品：薯片。售價：10靈晶。效果：增強體質』

    “增強體質，這效果對於境界較低的修煉者而言可比冰激凌強多了。”林凡低聲自語。

    精神力的強度、數量和境界存在著密不可分的聯絡，所以增強精神力強度的冰激凌對境界不算太高的顧客的效果絕對沒有增強體質的薯片顯著。

    “雖然這話沒錯，但老闆店裏的東西都絕對是物超所值的，不存在什麼優劣之分。”旁邊有顧客聽到了林凡的話語。

    “當然，相信只要是起源商城的顧客都是這樣認為的。”林凡沒有爭執的想法，“兄弟，薯片這麼多的味道，哪種最受歡迎？”

    “每個人的口味都不相同，別人喜歡的不代表是你自己喜歡的。”那名顧客聳聳肩，“反正每種口味都有不少人買，你自己看著選吧。”

    “說得也是。”林凡點點頭，稍稍糾結後便做出了選擇，拿了包辛辣口味的薯條。

    撕開包裝，薯片特有的味道混雜著辛辣的氣息撲面而來，口水開始不受控制地分泌了出來，有點像吃辣條的感覺。

    帶著期待，從袋子中拿了片薯片，金黃的色澤看上去就誘人無比，紅色的辣椒如繁星般點綴其間，香氣更濃郁了。

    林凡有些迫不及待地將其送進口中，“咔嚓咔嚓”地吃了起來，仔細品嚐著味道。

    脆，辣，香，還有植物特有的原生氣息，被牢牢地鎖在了小小的薯片中，隨著他的咀嚼在口腔中完全迸發開來。

    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話：好吃。

    林凡又從旁邊的貨架上拿了瓶可樂，因為他聽到有顧客說薯片和可樂比較相配，他心中也有這種感覺。

    路過櫃檯的時候，林凡停下了腳步：“老闆，噩夢空間是隻能進行記憶中的場景構築嗎？”

    洛川正在翻看著起源閱讀中的作品，聞言後抬起頭：“當然不是，這和你們內心的記憶相關，每個顧客都會存在差異，能自行選擇。”

    林凡瞭然地點點頭，走向了全息裝置的方向，他準備體驗下噩夢空間，同時有些期待自己會遇到什麼。

    來到虛擬世界，進入噩夢空間，將選項設定好後，林凡選擇了開始。

    冷風呼嘯而過，帶著刺骨的嚴寒，經過房子的裂縫時發出“嗚嗚”的怪異聲響。

    房子雖然破敗，裡面卻十分整潔，火盆中有薪柴正在燃燒著，散發出的赤紅色火焰將房間照亮。

    女孩和男孩圍坐在火盆旁邊烤著火，火光將兩人的臉頰映照得紅撲撲的。

    林凡怔怔地看著四周的環境，遙遠的記憶自心底浮現，和身處的場景逐漸吻合。

    “林凡，你要去修煉？”女孩似乎聽到了什麼難以相信的話語，明亮的眼睛驚訝地看向林凡。

    “嗯。”男孩重重點頭，眼中滿是對未來的希冀，“我成為修煉者後就有錢了，到時候我帶著你去住大房子！”

    男孩的模樣和林凡十分相似，林凡現在正站在旁邊，沉默地看著曾經的自己，現在他無法對這裏產生影響，類似於虛影的存在。

    “嗯，我相信你。”女孩露出了笑容，然後起身從旁邊的桌櫃中取出了用油紙包著的食物放到男孩手中，“這是我今天剛剛買到的，林凡你快吃吧。”

    “你哪裏來的錢？”男孩不解，聞到味道後忍不住嚥着口水。

    林凡默然無言，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記憶涌上心頭。視角忽然發生了轉變，他變成了坐在火盆旁的男孩，手中還拿著冰涼卻依舊散發著香氣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