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闆我又來了。”顧雲曦走進了起源商城，首先和洛川打了個招呼。

    “看來我們來得還早，店裏還沒有多少顧客。”江晚裳看到了魏輕竹等人。

    冰霜散發出的氣息被限制在了起源商城，沒有絲毫傳播到九曜城，所以兩人未曾察覺到剛纔的狀況。

    “薯片在那邊的貨架上，噩夢空間只要進入初始空間就能看到。”妖紫煙給兩人講解著。

    “知道知道。”顧雲曦連連點頭，“這些剛纔我們已經在魔幻手機上看到了。”

    既然已經知曉，妖紫煙也省下了講解的時間，索性瀏覽起了起源論壇。

    牆壁上的傳送光門出現了變化，海琳維亞從中走了出來，陸陸續續又有不少海妖跟著來到了起源商城，店裏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

    “老闆怎麼忽然想到推出新商品了？”海琳維亞來到了櫃檯前向洛川問。

    “沒什麼理由，只是心血來潮而已。”抽獎機會什麼時候使用都可以，洛川只是不想等待。

    海琳維亞頓時笑了起來：“這倒的確是老闆你的風格。”

    簡單交談了兩句，海琳維亞購買了商品後便透過傳送光門返回了海妖之城，其餘大部分海妖也是如此，看樣子即便噩夢空間對她們也沒什麼吸引力。

    顧雲曦吃著薯片走到了魏輕竹的位置處，有點好奇地問：“你們怎麼不嘗試下噩夢空間？”

    按照她的理解，既然是全息裝置最新的應用，肯定要第一時間進行體驗的，這三人卻並不是這樣。

    “額，我不太想去嘗試。”魏輕竹搖了搖頭，宋秋影和林婉霜的反應也都是如出一轍。

    “誒？為什麼啊，這可是全息裝置的新應用。”顧雲曦不解。

    “怎麼說呢……”魏輕竹皺眉思索，在心中組織著語言，“對我們而言，就算成功戰勝內心的恐懼也沒什麼大的用處。嗯，就是這樣。”

    說到最後，還重重地點頭，似乎讓顧雲曦相信的同時，也讓自己相信這種說法。

    顧雲曦感覺魏輕竹說得很有道理，然後吃著薯片找到了正在給泡麪接熱水的江晚裳，將這些話給她又說了一遍。

    “很簡單啊。”江晚裳端著泡麪，邊走邊說著，“雖然噩夢空間是能夠具現使用者內心的恐懼，不過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直麵的勇氣啊。”

    顧雲曦感覺江晚裳說得很有道理，然後又吃著薯片來到了櫃檯前，將兩人的話給洛川和妖紫煙複述了一遍。

    “很正常嘛，等他們耐不住自己好奇，自然會自己使用的。”妖紫煙笑了笑，“而且起源商城就在這裏，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下定決心。”

    “這倒也是。”顧雲曦聽了妖紫煙的話語後，面色瞭然地點點頭，然後笑了起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有什麼恐懼的東西，一會去看看。”

    洛川感覺魏輕竹她們的反應應該和剛纔冰霜散發出的氣息相關，不過這些並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情：“噩夢空間足夠安全，放心使用就是。”

    因為得到了起源商城新商品的訊息，很快便有陸陸續續的顧客來到了起源商城。另外之前有著提升資質的奶茶做鋪墊，所以提升體質的薯片引發的動靜相對而言要小了不少，起碼看不到那種排長隊的情況了。

    當然，作為全息裝置新應用的噩夢空間自然也少不了顧客的關注。不過這些人說歸說，一時間倒是無人嘗試，畢竟這名字聽起來實在是有點唬人。

    步離歌看著周圍那些神色茫然、驚懼的世家紈絝，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內心中滿是舒暢的感覺，果然發泄出來就是舒服。

    當時得知他因為暗傷修為不得寸進的時候，這些整日無所事事的傢伙可沒少嘲笑他，既然現在是噩夢空間自然不能和之前那樣選擇視而不見了。

    雖然按照他的性格基本上是懶得理會這些傢伙的，不過揍他們一頓的好像也不錯。

    “步離歌，你居然敢動手？！”灰色錦服的少年捂著自己的下巴，面色猙獰的嘶吼著，“都給我上！出了什麼事情都算我身上！”

    數分鐘後戰鬥結束，十幾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四周，其中還夾雜著兩個旁觀的倒黴蛋，不遠處已經有禁衛軍正在匆匆趕來。

    時空凝滯，步離歌深深的伸了個懶腰，心情不知道為什麼變得輕鬆了許多。

    “過會再來一次。”他低聲自語。準備先來碗泡麪，早飯有點沒吃飽現在已經有些餓了。

    當步離歌意識迴歸現實，那些被完全遮蔽的喧鬧聲頓時如同潮水般傳入了耳畔，因為剛剛從寂靜的虛擬世界離開，那種微妙的錯位感數秒後才漸漸消失。

    “步離歌，噩夢空間怎麼樣，難不難？”有顧客注意到了意識迴歸的步離歌，有些好奇地向他詢問。

    “剛纔你應該在噩夢空間中吧，為什麼螢幕上什麼畫面都沒有？”

    “噩夢空間中恐怖嗎……”

    步離歌也算是起源商城的名人，不少顧客圍了上來，向他詢問著噩夢空間的事情。

    步離歌對此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拿起桌子上的可樂喝了一口：“相信你們已經知道噩夢空間是基於顧客內心記憶進行構築的，它本身並沒有任何的危害性，而且還具備完善的安全措施，所以不需要擔心什麼。”

    聽到這話，那些顧客也都連連點頭，他們自然知曉這些訊息。

    “噩夢空間中構築的場景基本上和現實沒有什麼區別，只要記住那裏是虛幻的存在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步離歌從位置上起身，那些顧客紛紛讓開道路，“至於螢幕上沒有畫面的事情老闆說是爲了保護顧客的個人資訊，畢竟誰都不想讓別人知曉自己內心的想法，預設情況下就是遮蔽畫面的。另外你們完全不用擔心，噩夢空間真的一點都不恐怖，放心嘗試就是。”

    櫃檯前也圍了不少的顧客，洛川自然想到了自己上的那堂生物課，的確沒什麼恐怖的地方：“還行吧，不算恐怖。”

    得到了準確的答案，這些顧客內心的猶豫消失，被躍躍欲試取代，紛紛在全息裝置的座椅上坐下，準備體驗噩夢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