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異能枯竭這麼久，如果能回來，早就回來了。”

    “我也同意。”

    “他一個沒有異能的，留著除了拖後腿，還能幹什麼？”

    “婭婭，你去找他說說，他會願意幫我們引開喪屍的。”

    “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

    “婭婭你別擔心，他那麼好，會願意成全大家的。”

    ……

    商陸睜開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周圍。

    這是個超市，但貨架東倒西歪，上面的東西也都被掃蕩一空。

    衣衫襤褸的人們三五成群，圍坐在地上，而他正縮在兩個半倒著的貨架形成的一個三角形縫隙中。

    等待，剛纔那些人說……

    喪屍？

    所以……他這是到了末世？

    “小毛球？”

    “小毛球你在嗎？”

    商陸在心底喊了幾聲，依舊沒有迴應。

    上個世界直到結束，系統都沒有再出現。

    就連回到“雲端”，也沒有小毛球的身影。

    百無聊賴地轉悠著，想要等小毛球出現，卻直接被傳送到了這裏。

    整個過程像是設定好的，並不需要系統來進行操作，它更像是一個提示器，告訴他下一步的行動。

    ——

    那邊又討論了一會兒，終於有人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面板已經有些粗糙，臉頰凹陷，長髮被整整齊齊地梳成麻花辮，垂在身後，因為太久沒有清洗而油光發亮，身上的衣服佈滿褶皺，但較之其他人，能夠算得上“嶄新”二字。

    在和平時代，這樣的少女放在人群中，那就是個路人，沒有人會回頭看第二眼。

    可在這間超市裏，她已經是最耀眼的那朵鮮花。

    她走出自己的位置，回頭看看了一眼眾人，這才低著頭，往商陸這邊走來。

    商陸現在已經能夠斷定，那些人說的異能枯竭的人，就是自己，而走過來的這個少女，就是他們選派出來，勸自己去當誘餌的“婭婭”。

    “小、小陸……”婭婭剛喊了一聲，鼻頭就已經皺了起來，眼裏蘊滿了霧氣，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注視著這裏的眾人，揪著身前的衣襟，繼續說道：“你現在……異能回來了嗎？”

    商陸不知道要怎麼去感受異能、使用異能，但是按照以往的經驗，就他這個體質，別說現在異能沒有回來，說不定以後也不會再走。

    商陸不說話，也讓婭婭鬆了口氣，她就怕對方求自己，讓自己看在以往的份兒上，幫幫他。

    既然他不開口，下面的事情她也就好辦了。

    “你的異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裏也幫不上忙……下面的喪屍已經快把門撞開了……”婭婭咬著嘴唇，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你能不能幫忙引開它們？”

    “鄭隊他們馬上就過來，等他們過來就一起去救你，不會出事的！”

    “這裏只有你的體能最好，能引開喪屍，還能保全自己的，也就只有你了……”

    商陸聽著婭婭越來越小的聲音，不作回答。

    這些話，就是個三歲小孩兒，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