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泠的訊息，是晚上回過來的。

    無疑，她和簽下來的公司，都沒有異議。

    眨眼間，距離與程安宴一家吃飯，已經過去了近一週的時間，劇組成員也各自收拾東西，準備去往下一個拍攝地點。

    程安宴粉絲探班那天，商陸剛與他的粉絲們打了個照面，就被季嚴接了回去。

    他和季家的關係也就此公開。

    相應的，網上對兩人在一起的抵制與質疑也少了許多。

    這次要去的地方，是這部戲絕大部分劇情的拍攝地，去的時間自然也長。

    程安宴的公寓裡，商陸拖著掛在他身後的人，幫他收拾行李。

    “不要這個，穿著跟北極熊一樣。”程安宴抓住商陸準備去取衣服的手，挪到了另一件輕便的加絨褂上。

    商陸依著他取下褂子，沒有勸的意思，只是輕飄飄地吐出一句：“感冒了就自己出去住。”

    程安宴覆在商陸手背上的手一抖，奪過絨褂塞進了櫃子，主動去把那件臃腫的麪包服從衣撐上取下扔到行李箱上。

    風度哪有身邊人溫度重要？

    “不氣不氣，咱家你說了算。”他老老實實地站好，與商陸意思收拾自己的東西。

    商陸日常用品已經收拾好了，至於衣服，太久沒在季家過冬，自然沒有合身的，出租屋裏搬出來的那些，也不合適，前些天程安宴就已經安排人給他定做，明天直接空運過去就行。

    晚飯前，程安宴從櫃子裡找出一瓶楊深存放在這裏的酒灌了一口，便躥進廚房。

    “小陸陸，明天不拍戲，我們要不要……”剩下的話他沒有說，但是作亂的雙手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商陸被話語中帶著的酒香，以及身後人手上的動作刺激得兩腿發軟，他朝程安宴晃了晃手裏的菜刀，語氣不穩，“明天要趕路，後天有唔——有探班……”

    “我會小心，不會傷著你的，你就依了哥唄？”

    商陸手裏的刀“砰”的一下脫手，掉到案板上。

    被程安宴掰過腦袋吻上來的時候他還在想，為什麼原主的酒量一直沒練出來，只是聞了一會兒，就暈乎乎地點了頭。

    ——

    第一次的美好，只是因為這是與心上人的第一次。

    過程永遠比不上它的紀念意義。

    不過有上個世界的第一次做比較，陷入昏睡前的商陸，覺得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他這一覺醒來，飛機都已經快要落地了。

    程安宴一直注視著身旁座位上睡夢中的人兒，對方一醒，他就連忙把自己盛有溫水的保溫杯開啟，遞到對方唇邊。

    商陸就著他的動作，淺呷一口潤了潤嗓子。

    “怎麼樣？有哪兒不舒服嗎？”

    程安宴這問題，商陸很想問他是不是認真的，但抬眸對上他擔憂的目光，哪怕渾身難受，到嘴邊的國罵還是又給嚥了回去，換成“沒事”二字。

    他現在只希望在粉絲探班前，嗓子能恢復過來。

    畢竟拍戲的時候，臺詞能後期補錄，探班現場可沒有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