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原諒你
“不知王爺究竟有何打算?”蕭燕央雖是希望自己的兄長能夠從戰場那邊退下來,但他並不明白李鈺坤今天叫他過來的目的。
難道是說李鈺坤希望他勸他的兄長繼續待在戰場那一邊嗎?
蕭燕央想到這個可能他的眼神微微發冷。
李鈺坤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對方的表情變化,不過他還以為是蕭燕央想到那些算計他兄長的人而十分的生氣。
“本來想要讓王妃的兄長從戰場上面退下來,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蕭燕央在聽到李鈺坤的話語之後,他有些驚訝,瞪大了雙眼看向對方,他還以為對方會爲了自己的權益而不放過他的兄長,讓他兄長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繼續待在戰場之上。
李鈺坤看他這一反應便也明白過來,剛剛蕭燕央為何眼神如此的冷漠。
“王妃何須如此看向本王本王只不過是爲了保障本王自身的安全罷了,畢竟現在本王可是那人的眼中刺又中釘。”
李鈺坤一想了自己好心將他兄長的事情告訴他,結果他卻用惡意揣測自己,他便有些微微惱怒。
不過他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但他心底裏有一個疑惑,自己為何會在意他人的想法,明明之前並不是這樣的。
蕭燕央有些尷尬,即使李鈺坤不說他便也知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揣測。
“是妾身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饒了妾身自一遭。”
蕭燕央兩輩子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因此在對方識破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他便大大方方的向李鈺坤道歉。
李鈺坤自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的直白,他冷淡的點了點頭說道:“王妃給本王扣這麼大的一個帽子,本王除了原諒王妃之外,還能夠怎麼辦呢?”
聽了李鈺坤這番話,蕭燕央她尷尬地笑了笑,他剛剛的言語的確有些不太對勁。
眼見氣氛越來越尷尬,蕭燕央她只得將話題轉移到她的兄長身上。他可不想再繼續和李鈺坤在這乾耗下去。
“只是連妾身都不清楚妾身的兄長會不會同意這一建議。”
想到這裏,蕭燕央的眉心便擰了起來。
她甚至他兄長的性格,如若他冒冒然讓對方從戰場退下,他那滿腔的護國熱血便無處釋放,而他的兄長也會覺得他十分的莫名其妙,不知他的爹孃此時有沒有將信送到邊境那。
但一想到他兄長身上的傷勢,蕭燕央便有些擔憂若是他兄長現在受重傷,待在主帥的營帳裡,沒有辦法出來,那麼那信會不會送到他兄長的手上都未可知。
“不知……不知妾身的爹孃是否有將信件寄出,又或者他們是否得知兄長此刻的傷勢?”
李鈺坤自然也是時時刻刻注意著丞相府那邊的動靜,蕭燕央昨日纔將她的信件送去了丞相府,想必丞相的動作不會那麼快,估計還沒有將信件送出。
只不過他也不清楚蕭丞相究竟知不知道他兒子在戰場上受傷的事情。
李鈺坤搖了搖頭說道:“丞相還沒來得及將信件寄出,不過你的爹孃知不知道你的兄長在戰場上受傷這件事本王便不清楚了。”
“既然你爹在朝堂上權傾朝野,那麼他自然有他的一套收集情報的方法。”
李鈺坤想到這便不由得有些慶幸蕭燕央她與孫芊芊破壞了身份,若是他娶了孫尚書的女兒,他估摸著自己沒有辦法像現在那麼的輕鬆。
畢竟孫尚書這人可是一個老頑固,他是忠實的保皇黨,若是孫尚書也是那麼從小教導他的女兒,那他府內的秘密便有些被洩露的危險了。
不過那也只不過是假設,現在蕭燕央都已經和孫尚書的女兒互換了身份,也不可能換回去了。
而此時外面的天色因為陰雲密佈有些暗了下來,蕭燕央察覺到自己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之後,他試探的說道:“不知王爺是否覺得此時的光線有些暗淡?”
李鈺坤並非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弱小,他自小便不停的習武,且他這雙腿只不過是爲了防止那人加害自己罷了。
而他自然是能夠在現在的光線當中看清室內的一切東西,但蕭燕央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說他能夠看得清。
“本王也覺得如今天色有些暗,不如王妃來點下燈?”
蕭燕央在聽到李鈺坤的上半句之後,他本是想要呼喚門外的那些僕人想要讓他們進來點燈,但聽到李鈺坤的後半話之後,他原本想要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裡。
處於光線有些昏暗之中卻不受任何影響的李鈺坤自然也是看清了蕭燕央臉上的表情,他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蕭燕央不知對方為何突然發笑,但聽到對方這一笑聲之後,他有些羞惱。
“不知王爺為何發笑,妾身自小可從來沒有點過燈,並不知道該怎樣點燈,王爺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李鈺坤自是不在意對方的言語,更何況在他看來蕭燕央現在便是一隻被別人招惹之後渾身炸毛的狸奴,聽那叫聲似乎十分的兇悍,但看那樣子卻是奶兇奶兇的。
“既然王妃沒有學過這件事情,那便從現在開始學習,不然怕是出了王府之後遇上些什麼事,王妃連燈都不會點哪,王妃可就慘了呀。”
李鈺坤他自然是不願鬆口的,對方的反應那麼的可愛,他十分想要在逗上片刻,看看對方有沒有其他的反應。
蕭燕央此時一直在心中不停的默唸著不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她現在是在李鈺坤的地盤上,蕭燕央自然是清楚他沒有放肆的資格指責,仗著李鈺坤看不到,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之後有些賭氣的在黑暗當中摸索起那一張書桌。
“王妃不用找了,點燈的東西本王並不放在書桌上,就怕哪一天不小心將本王書桌上重要的資料都給點燃了。你去翻找一下那張臥榻,本王記得管家便是放在了那裏。”
蕭燕央點了點頭,只得小心翼翼地走向了那張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