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個時候她心軟，她沒有執行。

    那麼等待九尾一族的，就是真正的滅族，等待她的，也是灰飛煙滅。

    衛熙塵卻不相信。

    身為執法者，怎麼可能會沒有資格決定人的死活。

    這可是大祭司啊。

    不是什麼平平常常的身份。

    沐染想解釋，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小神龍已經在痛苦地催動下醒了。

    “唔。”小神龍逐漸睜開了眼睛，尾巴傳來鑽心的痛讓它眉心都是蹙起的。

    沐染聽到聲音回眸過去看了一眼：“龍龍？”

    “沐染？”小神龍睜開了一點眼睛，看著沐染的眼神多了一絲暖意，“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

    “你還有三息時間。”衛熙塵將懶懶用靈力束縛在空中，“三。”

    沐染心中咯噔一聲。

    小神龍現在還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了？什麼三息時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二！”

    “一！”

    聲音落下。

    沐染渾身一顫，下意識的開口：“等等！”

    “哧！”

    “啊！”

    斷尾的聲音響起，以及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沐染瞳孔一縮，臉色慘白一片，手掌在這一刻冰冷無比。

    衛熙塵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樣，唇角還帶著微笑的看著沐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讓你等等！沒叫你斷了懶懶的尾巴！”沐染有些失控，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尾巴，眼眶都紅了。

    小神龍現在也算是明白了。

    那個非常討厭的男人讓沐染在它和懶懶之間做出選擇，只能選擇一個沒有危險。

    “沐染，你沒資格跟我吼。”衛熙塵冷笑一聲，表情猙獰而狠毒，“你只能看著你的兩個小夥伴一點一點離你而去，你卻無能為力。”

    沐染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心裏一團一團的怒火。

    她想將這個人直接殺了，可現在她不能動手，只要她一出手，衛熙塵絕對會用懶懶的生命來威脅自己。

    “現在是爪子，你可想好了。”衛熙塵咧嘴一笑，眼底的陰狠那麼明顯，“可別再說等等了。”

    沐染的心都在滴血，渾身氣的發抖。

    眼睛卻在看到懶懶尾巴的時候疼的不行。

    小神龍的眼眶微微泛紅，開口說了一句：“蠢女人，你是不是傻，懶懶可是陪伴了你那麼多年的夥伴，我跟你之間不過是交易關係，你護著我幹什麼。”

    沐染何嘗不知道自己跟小神龍之間只是交易關係。

    可剛纔那樣的局面，自己真的只是想跟衛熙塵談一下。

    “四。”

    “三。”

    “二。”

    “一。”

    “哧！”

    又是一道聲響。

    小神龍的尾巴斷了。

    它沒有出聲，臉上卻浮現了非常痛苦的表情。

    沐染聽到聲音看過去的時候，指甲都掐緊了肉裡，他怎麼都沒想到，衛熙塵真的下得去手。

    “等一下！” 沐染真的承受不住這些，不管是小神龍還是懶懶，她都不想看到他們出事，“我要跟你談談。”

    “你現在沒有跟我談的資格。”衛熙塵輕嗤一笑，“你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它們一點一點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