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眾生，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

    這天的面試，是讓向陽見識到了社會競爭的殘酷一面，不管你有沒有實力，面試官都有一百道難題等著你，在權利和關係面前，競爭從來都是不公的...

    “你們是要我拯救這樣的世界嗎？一個連修真者都變得癲狂，爲了獲取資源，不擇手段的世界嗎？”出了除靈公會的大樓，向陽的眼神變得有些失望了，和求職的初心不同，他現在忽然覺得，和人類比起來，那些妖靈似乎更為可愛。

    原因無他。

    妖靈吃人，可能還會吐骨頭，人吃人，是連渣都不剩的！

    “向道友，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忽聞有人聲，向陽回頭，會這樣稱呼他的，似乎只有昨天剛認識的凌沫沫了。

    “你怎麼在這兒？等我的？”向陽不答反問，總感覺，今天的凌沫沫和昨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麵似桃花般殷紅，若不是穿著男裝，任誰都會當她是個絕世美人吧？

    “萬般皆是緣，我與向道友在此相會，不過是緣分使然，並非我有意而為。”凌沫沫說話文縐縐的，像個古人一樣，向陽是不樂意聽了。

    “你叫我向陽就好，別道友道友的，我們又不是古人，說白話文，儘量簡潔吧...嗯，我可能沒什麼文化。”

    “向道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向道友剛纔是在失望什麼？”兩人似是在各說各的，凌沫沫也似乎沒有改變說話方式的意圖。

    “我失望，這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卻主宰六道輪迴，論有高低貴賤之分！”

    “我失望，這寰宇無盡，不能窮其終末，但人有生死卻堪不破酒色財氣！”

    “我還失望，有人說無為而治，還有人說人定勝天，孰是孰非，都有道理！”

    “....”向陽是有感而發，說出的妄言，卻是讓凌沫沫眼前一亮，覺得向陽很對胃口。

    “弱肉強食，本應天理，我心即天，我心即理。向道友身為修道之人，難道還不明白？萬般皆空，唯我實在。”凌沫沫微微一笑，卻見天空似是蒙上了一層烏雲，有雷聲轟隆作響，電光閃過，竟是要下雨了。

    “隨你怎麼說吧，找我幹嘛？如果只是閒聊，抱歉，我還有事，很忙的！”向陽不愛搭理文化人，和這些說話太費勁了，什麼心啊，理的，他又不是學哲學的，再說了，要下雨了，他得打個車回家了。

    看來今天除靈工作是做不了，先去接回小狐妖，好好馴養下這個白眼狼再說吧。

    “諸葛大力和你什麼關係？”屋簷下，小雨嘩啦，凌沫沫，聲音雖然不大，但這句話，卻是勾起了向陽的警惕。

    “沒什麼關係，只是我的一個客戶，應該連朋友都算不上。”向陽隨口一答，說地和真的一樣。

    “你最好不要相信她，她身懷八奇術，能定陰陽，知吉凶，甚至可推演過去未來，也因此身纏禍事，和她接觸太多，對你不好...”凌沫沫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此時有雷聲滾動，這氣氛是壓抑到了極點。

    “那我該相信誰呢？難道相信你？”向陽呵呵一笑，八奇術什麼的他從沒聽過，更被說諸葛大力那神奇的能力了？目前他所知道的，諸葛大力是和龍組有關係。

    啊！怎麼他向陽就這麼容易被奇奇怪怪地人纏上啊！

    “向道友，我還是那句話，萬般皆空，唯我實在。雨要停了，向道友保重，我們有緣再見。”凌沫沫嫣然一笑，一個瞬間，原本還烏雲壓成的天空，透射了一縷陽光，轉瞬間，真的雨過天晴，甚至天邊還掛著一道彩虹！

    “...”向陽的表情是變得迷惑了，這凌沫沫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比天氣預報還準？莫非是自帶什麼言出法隨設定？

    奇怪的事，奇怪的人，這一天天的，向陽覺得都沒消停過！

    “劍心，在家嗎？開下門吧。”華清院，程劍心的小公寓，向陽提了些水果，還知道買了幾張遊戲盤，都是育碧出的3A級最新大作，花了他好幾千大洋呢。

    “陽陽，你來了，快進來吧。”好久不見向陽，程劍心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這還是他第一次邀請向陽入家門，向陽來之前，他還精心打掃過呢。

    “小團團這些天，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向陽放下水果，四周看了看，居然沒發現小團團的影子。

    “怎麼會呢？我們兩個相處地很好，小糰子，快出來吧，你姐姐來咯。”程劍心拍了拍手，小團團搜地一下，以快到不可思議地速度，爬到了程劍心脖子上，掛在上面就不下來了。

    “團團，我來接你了，我們回家吧？”向陽伸出雙手，準備把人接過來，可團團抱地很死，是在反抗吧？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哥哥在一起！我不要回去了！”

    小團團這番反應是把向陽氣地不輕，好你個白眼狼，是誰從惡棍手中救了你？給你吃，給你穿，給你打扮？這才幾天就不認人了？

    “團團，你還是跟姐姐回去吧，不然你姐姐該傷心了。”程劍心摸了摸小團團的腦袋，還是他說話好使，聽他這麼說，小團團纔是扭過頭來，看了向陽一眼。

    “姐姐...你就讓我留在這兒吧，我喜歡劍心哥哥，我要和他在一起，長大了，我要嫁給劍心哥哥...”

    “噗！你給我下來！你在說什麼啊！過分了啊！”向陽不由分說地把小團團拉了過來，這娃娃個頭不大，想法倒挺多的？什麼情況啊？程劍心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嗎？連嫁人這種話都能說出口，程劍心該不會是什麼蘿莉殺手吧？

    “我不走！我要和劍心哥哥玩遊戲！你都不陪我玩！劍心哥哥對團團最好了！”

    小團團反抗著，聽她這麼說，向陽纔是瞭然了，原來是因為自己冷落了她啊？不就是遊戲嗎？他可比程劍心打地好多了！

    “行了，這樣吧，我和你劍心哥哥，對打一局，要是我輸了，你就留下，我不說二話，我贏了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