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多多的眼睛頓時亮了。

    忙不迭地點了點小腦袋，“喵嗚”了一聲。

    鬱寒那張英俊臉上的表情頓時裂開了一道縫兒，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橘黃色的小糰子。

    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昨晚真的是你？”

    “喵嗚！”

    “……那你現在變一個？”

    “……”

    剛纔還興奮無比的小橘貓一下子蔫兒了。

    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果然……”

    鬱寒輕嘆了一聲，心頭浮起了莫名的失落。抬手揉著太陽穴，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看來，他真是瘋了。

    貓就是貓，不可能變成人的。

    就在他想要起身離開浴室的時候，卻是響起了細微的“噗”的一聲。

    懷裏的貓憑空消失。

    接著，一道身影從浴池裏站了起來。

    眼前的少年沒有穿衣服，渾身的面板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細膩。

    橘金色的頭髮溼漉漉的，緊貼在額前和腦後，顯出脖頸優越的線條。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溼漉漉的，就像是蒙了一層水霧。

    腦袋上兩隻尖尖的貓耳朵，身後還有貓尾巴在半空裡搖來搖去。

    少年嘴裏嘟囔了一句鬱寒聽不懂的“系統終於在關鍵時刻幹了回人事”，接著，抬步向他走了過來。

    他經過的地方，水面蕩起了層層漣漪，向四周擴散而去。

    那張漂亮的面孔在嫋嫋的霧氣中緩緩靠近，越來越清晰，與昨晚的記憶一般無二。

    “你……”

    鬱寒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少年抬頭仰視著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帥到令人腿軟的臉，俏皮地歪了歪腦袋，琥珀色的眼睛裏浮起了一絲狡黠。

    “鬱寒——”

    鬱寒茫然地看向他，胸前卻是忽然一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低頭看去，結實漂亮的胸肌上，多了一個小巧的牙印。

    而面前的少年雙手環胸，眯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清越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浴室裏。

    “疼不疼？現在，還覺得我是夢嗎？”

    “昨晚，真的是你……”

    “是不是，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少年勾了勾唇，那張漂亮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慵懶。

    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鬱寒，有些冰涼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調皮地點了幾下。

    然後踮起腳尖，用雪白的貝齒含住了他的喉結，小貓似的輕輕啃噬著。

    鬱寒感覺心尖兒像是被羽毛撓著，癢得厲害。

    眸光漸漸暗了起來，終是伸出手，摟住了少年纖細的腰身。

    滿室旖旎風光……

    兩個小時後，鬱寒將累得睡著的少年從浴室裏橫抱了出來。

    細細擦乾淨他的全身，怕他著涼，又小心地蓋上了被子。

    這時，床上的少年動了動身子，睜開朦朧的睡眼，嘟囔道：“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鬱寒英俊的臉上浮現著溫柔之色，狹長鳳眸裡的冷峻早就融化成了一灘春水。

    “我在想一件事。”

    迎著深情的目光，少年的臉頰飛上了紅雲，羞澀道：“……想什麼？”

    鬱寒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真誠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當初，幸虧沒聽薇寧的，把你送去絕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