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雖然功德值好刷，但日子卻不太好過。

    沈言每天不得不絞盡腦汁拒絕杜執的求歡。

    久而久之，宮中到處都是如此傳聞——任憑皇帝陛下怎麼討好皇后娘娘，娘娘都全然不在意，根本不允許皇帝陛下靠近她一分。

    用一個詞來概括皇后的行為，那就是“恃寵而驕”。

    “說實話，我覺得……皇后娘娘長得不咋滴啊。”小宮女悄悄議論道。

    此處偏僻寂靜，很少有人走動，宮人們還是把聲音壓得特別低，生怕此刻說的話被別人聽去了——畢竟前車之鑑擺在那兒，稍稍有一點不敬皇后的人都被皇帝狠狠收拾了一番。

    “哎，我也有這種感覺。”一個纖瘦高挑的宮女嗑著瓜子兒，一臉不解地道，“你們難道不覺得……皇后娘娘長得有點像男人嗎？五官……真的忒粗獷了。”

    “對對對！”一個正在換牙的小宮女深以為然，激動地小聲道，“我也覺得皇后娘娘長得跟個男人似的！身板又特別高！你們知道嗎？我有次從背後看到皇后娘娘，發現她比好多大臣都魁梧！那肩膀寬的呀，一般男人都比不上她！”

    “哎呀……”一個長相清秀的宮女站了起來，雙手貼著自己的腰往下滑了一下，鬱悶地道，“你們看我這身材也不錯吧？可聖人好像根本就不喜歡咱們這種纖穠合度的！”

    眾人深以為然，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

    一個臉胖胖的宮女吐出瓜子皮，蹙眉道：“你們說皇后娘娘那身材，五大三粗的，而且眉眼真的特別像男人——說句實在的，娘娘化妝賊難看了，就像個男人在假扮女人一樣！”

    “對啊！”一個壯實的宮女一拍大腿，非常贊同地道，“我第一次瞧見皇后娘娘，還以為她就是個男人假扮的呢！你說……咱們陛下怎麼就喜歡這一款呢？”

    “難不成……陛下就是喜歡長得像男人一樣的女人？”有個宮女調侃道。

    “誒，還別說！我覺得就是這樣！”一個宮女嗑瓜子賊溜，瓜子皮蹭蹭地往外冒，挑挑眉梢，一臉八卦地低聲道，“我有次看到皇后娘娘與陛下一起逛花園。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大家都被吊起了胃口，聚精會神地瞧著她，急切地想知道下文。

    宮女慢悠悠地嚼完嘴裏的那顆瓜子，這才壓低聲音繼續道：“皇后娘娘竟然將陛下從輪椅上抱到了石頭上！！！抱啊！！”

    宮女還特別比劃了手勢，眼睛瞪得大大的，用一種特別誇張的語氣道：“就這樣打橫抱！！你們說說，人家男人還不一定能這樣抱得動女人呢，皇后娘娘一個女人竟然直接把陛下一個男人打橫抱起來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震驚莫名。

    “你們說，娘娘‘女生男相’，力大無窮，胸膛乾癟，身材魁梧，這除了性別為‘女’外，和男人幾乎沒什麼區別了。”一個宮女搖頭晃腦地總結道，“所以——陛下這就是喜歡男人婆吧？”

    “不。”有個宮女一臉嚴肅地糾正道，“我覺得……陛下是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