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也是運氣好，幾天後真讓他又找到了一處水源——這處水源雖然沒有上一次找到的大，但勝在水質更好。

    沈言趕緊趁機會做了個人清潔衛生，又把住的帳篷打掃了一遍，各種東西都重新歸類整理。

    就這麼一通瞎忙活，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天色微微暗的時候，帳篷外突然一片喧囂。沈言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看見部落裡的族人全都圍成了一個圈兒，舉著火把興奮地吆喝著。

    幾個壯碩的男人站在圈兒裡面，臉上糊著血——也不知是受傷了，還是沾染了獸血。

    沈言擠進了人群裡，湊到圈子最裏面瞧了瞧，才發現地上放著幾頭野獸——大的有野牛，有野豬，甚至有蟒蛇；小的有黃鼠狼，野狗；更小的甚至有兔子。所有的野獸都有一個共同點：身受重傷，離死不遠了。

    族人們一直吆喝著，神情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狂熱。

    沈言不明就裏，隨便問了身邊的一個人。

    沈言如今是祭司——雖然只是新官上任，但因為接連找到兩處水源，部落裡的人都覺得他得到了神的眷顧，所以對沈言格外尊敬。此時他一問，這個族人就立馬鉅細無遺地解釋了。

    “祭司大人，這是我們部落的遷徙大會。”這人眼睛被火把照得亮亮的，笑起來露出一對鋒利的小虎牙。

    “遷徙大會？”沈言錯愕道，“咱們要搬遷了？”

    “嗯。”這人點點頭，“這裏太熱了，一到夏天就難以居住，首領打算帶我們去別的地方安居。”

    不管在哪個時代，舉族搬遷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在這麼一個危機四伏的原始時代。

    沈言看向正在發言的杜執，突然覺得這男人能年紀輕輕就坐到首領這位置實在是不一般，至少魄力這一塊就非一般人所能及。

    杜執發言結束，人群又是一陣激烈地吆喝，或者說是歡呼更為合適。接著，杜執舉起長矛刺向了地上那頭瀕死的野牛。

    “噗嗤……”

    血濺了起來，糊了杜執半張臉，但他絲毫沒有感覺，連抬手抹一下都不曾，反而舉起雙臂向眾人展示了一下。

    一眾族人的歡呼聲更為激烈了，神情在火光下顯得更為狂熱。

    沈言根本摸不清狀況，但在這種強烈的情緒感染下，也跟著舉起手歡呼了起來。

    接下來，有人拿刀砍下了野牛的頭，動作非常乾淨利落，然後放出一碗血交給杜執，後者接過去就仰頭一飲而盡。

    沈言忍不住嚥了下口水，臉上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來。就這麼直接生喝獸血，他實在是難以接受——可自己已經身處這種原始環境了，難道以後得被同化成這樣？

    沈言光這樣想想就遍體生寒。

    不行！

    不行！

    他絕對不能被同化成這種茹毛飲血的野人狀態！

    自己雖說要適應環境，但也能改變環境啊！若是能改變這群野人的生活習慣，那以後自己就不用天天目睹這種野蠻粗暴的畫面啊……

    正想到此處，沈言就看到杜執身邊的一個勇士突然走向了人群，然後隨手拉出了其中一個女奴·隸，當場將人按倒在地，毫不掩飾地就是一番翻雲覆雨——在！眾！目！睽！睽！之！下！

    轟轟轟——

    沈言只覺得頭頂上有幾道驚雷同時劈了下來，整個人被轟得大腦都空白了一瞬。

    “這、這……他們是在幹嘛啊？！！”沈言難以接受，蹙眉道，“你們平時……做這種事兒都不避諱一下的嗎？”

    “哦！！！”

    群情亢奮，大夥都興奮地叫喊著。杜執身旁的另一個勇士也在人群中拖出了一個奴隸——一個還算清秀的男奴·隸，接著也當著眾人的麵顛鸞倒鳳。

    大夥情緒更加高漲，舉著火把不斷吆喝。

    沈言三觀都被震碎了，這麼隱私的事情怎麼能在人前做呢？！！！

    “祭司大人，這是我們部落的傳統！”一個少年興奮地解釋道，“每次大會結束了，都會有這項交配儀式。”

    沈言驚呆了，嘴巴張得能裝下一個雞蛋。腦中一個激靈，沈言福至心靈，追問道：“不只是搬遷大會，只要是部落大會，都會有這種……交配儀式嗎？”

    “嗯！是的！！”少年一面舉手歡呼，一面應道。

    沈言心情可真是太複雜了，眼前慾望橫流，各種糜爛之聲充斥入耳，實在是太過簡單粗暴——這種野蠻的畫面他真是接受不能，心臟受到很大的挑戰。

    太辣眼睛了！！

    沈言眉頭蹙了起來，轉身就走。但周圍的歡呼聲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倏然沸騰了起來——眾人不知是受了什麼影響，情緒猛地達到了頂峰。

    沈言暗道奇怪，正想回頭探一探究竟，手腕就突然被一隻粗糙的大手緊緊握住了——這隻手的溫度很高，沈言有種被燙傷的錯覺，驚得立馬就回過了頭。

    是杜執抓住了他。

    沈言心臟猛地跳了一下，臉色驚疑不定，就跟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似的。他瞄了眼正在釀釀醬醬的那幾個勇士，面色唰地一下就全白了——完！蛋！了！！杜執該不會是想抓著他幹這種事情吧？！！！

    他拒絕！！

    他絕對不肯！！

    杜執要是敢當著一堆人的麵強上他，他絕對跟杜執不共戴天！！！

    “嚯！！！！”

    族人們舉著火把興奮地叫喊著。

    沈言蒼白的臉色在火光映襯之下竟顯出幾分嚴肅來，讓他自帶了一股神秘威嚴之感。

    族人們對他既敬且畏，叫喊聲更加狂熱與激動。

    沈言臉色越發難看，心臟跳得賊快，耳邊不僅有歡呼聲，更有越來越近的靡爛之聲。他下意識捂了下自己的屁股，很怕杜執會突然撲了他。

    就現在這狀況，自己根本無力反抗——就算他僥倖扳倒了杜執，周圍這群野人會放過他嗎？

    就沈言這幾天所觀察到的情況來說，部落裡可沒什麼貞操觀念可言。絕大部分男人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而且，有的成年男子沒有自己的奴·隸，平時慾望也得不到紓解，顯得更為如飢似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