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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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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原始社會5

    “有水了!!!”杜執也很興奮,忍不住擁抱了少年。

    沈言冷不丁被人抱了,心裏非常嫌棄。原始野人還沒什麼衛生概念,一年半載才洗一次澡都是常態。這個野蠻人首領雖然看著乾乾淨淨的,但一湊過來就一股汗臭味,差點沒把沈言給薰吐了。

    “首領,我在這兒守著,你回去通知弟兄來搬水吧。”沈言不動聲色地脫離男人懷抱,很謙卑地道。

    杜執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個提議,似笑非笑道:“我倆一起回去。”開玩笑,當他看不出來少年其實一直想逃跑嗎?若是留少年一個人在這裏,自己轉身回來絕對見不著人了。

    沈言為難道:“可是,這水源……”

    杜執把泥土全都蓋了回去,還用乾草在上面壓了壓作為記號,胸有成竹地道:“水源不會被別人搶佔的。我們趕緊回去,把弟兄們都叫過去來,應該能趕在天黑前弄到不少水。”

    沈言又不是傻子,知道這位野蠻人不信任自己呢,心裏雖然怪不舒服的,面上卻是很狗腿地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還是首領你想得周到。”

    杜執又吃了一記彩虹屁,心情實在是太過美妙。

    兩人快速回到圖源部落。

    族人們聽說不遠處有水源,全都露出了驚訝且激動的神情,接著得知水源是沈言發現的,心裏的崇拜就更多了。

    如今天氣炎熱,部落裡特別缺水。

    大家找到水源後,都立馬暢快地飲水,然後一陣狂歡舞蹈。

    沈言雖然欣賞不來這些部落舞蹈,但處在這麼一個環境當中,很容易受眾人那股狂喜的勁兒所感染,也忍不住跟著跳了跳。

    這日夜裏,沈言呆在杜執的帳篷裡,忽而聽這位野蠻首領道:“我同意你加入圖源部落了。”

    沈言心裏頗不以為然,但面上不得不裝出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咧嘴笑道:“謝謝首領!!!”

    杜執又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圖源部落的祭司。”

    沈言吃了好大一驚,原始部落的祭司擔任著醫療、乞雨、算卦等種種神秘職能,是部落裡除首領以外最受族人尊重的人。自己如今只是找到了一個水源就直接榮升成祭司啦?

    沈言感到不可思議,原來的那位祭司不會憤怒反抗嗎?

    想到此處,沈言豁然開朗——圖源部落本來就沒多少人,是個中小部落,十之八九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祭司。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他這個會找水源的人,杜執就趕鴨子上架讓他充任祭司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杜執見少年沒什麼反應,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獰笑道:“怎麼,你不想做我們圖源部落的祭司?”

    沈言渾身一個激靈,趕緊連連否認,強笑道:“哪兒能啊?能當咱部落的祭司,那是我的榮幸。我只是……怕自己能力不夠,擔不起如此重任。”

    杜執斬釘截鐵地道:“你可以的。”自己看好的人絕對沒問題!

    沈言擺出一副心花怒放的樣子——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畢竟自己當上祭司後,那就是圖源部落裡舉足輕重的人了,身份地位大大提高,處境可比之前好太多太多了。

    照理說,祭司都有自己單獨的營帳,可杜執壓根兒沒提這事情。

    沈言等了一會兒,笑著提醒道:“首領,你看這天都黑了,我也該回自己的營帳了吧?”

    “部落裡沒那麼多營帳。”杜執瞅了他一眼,蔫壞蔫壞地笑道,“你和我一起睡。”

    沈言心裏嗶了狗,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抗拒,但他面上卻要擺出驚喜惶恐的模樣,感激涕零地道:“真的嗎?我能和首領你住一起?可是……我怎麼配啊?我哪有資格與首領你共用一個帳篷啊?”

    杜執心裏門清,少年這是不待見自己呢,但對方這張小嘴又實在是甜得很,一番話誇得他通體舒暢。

    “你是我圖源部落的祭司,怎麼沒資格和首領同吃同住?”杜執理所當然地道。

    同吃同住?

    沈言心裏是完全拒絕的,可現實太過殘酷無情——自己若是拒絕了這個野蠻人首領,無異於得罪了整個圖源部落。

    思及此,沈言只能苦哈哈地應承下來,還順帶又對著杜執誇了通驚天動地的彩虹屁。

    杜執聽了實在是高興,破天荒讓這個新上任的祭司與自己同睡一張床。

    說是床,其實不過就一些石頭堆砌起來的小堆堆,上面搭上一層木板,然後鋪了一張大大的獸皮。

    沈言還沒有走近就能聞到獸皮散發出來的味道,混合著腥味與汗味,實在是令人作嘔。

    可是,自己絕不能表現出一定半天想嘔吐的心思。

    須知道,一個首領主動提議讓一個祭司與自己同睡一榻,這在部落裡絕對是無上尊榮,自己若是一臉嫌棄那不是打杜執的臉嘛!

    這位野蠻人首領還不得當場撕了他?

    思及此,沈言儘管心裏直反胃,但還是強忍著乾嘔的衝動,並且嚴格管理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半點的嫌棄來,強裝出歡欣鼓舞的神色道:“謝謝首領!!!”

    杜執坦然受之,然後躺到了獸皮上。

    沈言猶豫了小會兒,也爬了上去。可他纔剛躺下去,身旁的野蠻人首領就立馬翻身壓到了他身上。

    沈言駭然失色,當場就菊花一緊——就絕對、絕對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沈言真真切切地恐慌到猛地收縮了一下。

    “你白天是騙我的吧?”杜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如今還沒有煤油燈,取火又不容易,太陽一下山就全憑月亮照明大地,四處都黑漆漆的。此時此刻,杜執這抹笑顯得格外森然,就像是一個惡鬼在對著凡人獰笑一樣。

    他捏了下沈言的屁股,聲音低啞地道:“我看你生龍活虎的,不像是被玩兒壞的樣子啊……”

    沈言渾身一個激靈,驚得嚥了下唾沫,頭皮也跟著一陣陣發麻。操哦!這野蠻人又打他菊花的主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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