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駭然失色，接著便聽已經出家為僧的三皇子給他講述了秦王還陽等一系列離奇的經歷。

    “殿下請……”皇帝對於這位傳聞中的惡鬼秦王很是懼怕，因著輩分相差太遠，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才合適，索性直接以爵位相稱呼。

    沈言錯愕莫名，他還以為眾人會對杜翰這個“妖人”各種攻訐，可沒想到下到底層士兵，上到當今帝王竟是無一不都一副既敬且畏的模樣。

    不出半個月，整個皇城都是秦王死而復生的訊息，眾人嘖嘖稱奇，都道秦王乃是武帝轉世，合當結束天下紛爭、救民於水火之中。

    半年後，秦王領兵出征，連下數城，攻破南燕小國，接著一鼓作氣，又連下西岐、東淮等國，其餘諸國望風披靡，不戰而降。

    一時之間，秦王統一九州大陸，聲望達到鼎盛；與秦王一同聲名鵲起的，還有白馬寺的西堂——十方大師。後者成了百姓口中救治傷兵的真佛降世，認為大陸一統少不了大師的功勞。

    西燕皇帝戰戰兢兢，主動禪位，且提出秦王不負眾望，理應當天下共主。一眾大臣紛紛附議。

    秦王杜翰就此登上了九五至尊寶座，改國號為“燕”，被尊為“燕文帝”。

    當然，眾人津津樂道的，不僅是燕文帝的文治武功，更在於他的風流韻事。文帝登基一月後，十方大師還俗，俗名沈言。

    三月後，文帝立沈言為後。

    訊息猝不及防，舉國震動。眾人幾乎在震驚一瞬後就反應過來“沈言”這名字不正好與昔年武帝皇后的名字一模一樣嗎？

    一時間，杜翰乃是“武帝”轉世，沈言乃是“武帝皇后”轉世的訊息遍地傳開。眾人更是敬畏且愛。

    然而，文帝朝的風流韻事不止於此。

    曾經名聲顯赫的素玄大師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請求已經還俗的文帝皇后成為他的道侶！

    佛法無邊的淨天大師在與文帝皇后數次交手而敗後，竟然也還了俗，還對皇后展開了狂熱的追求攻勢。

    眾人驚得下巴掉了一地。

    有好事憑藉豐富的想象寫了一本《宮闈秘史》，將文帝、皇后、素玄大師、淨天法師四人的恩怨情仇刻畫得淋漓盡致，內容香豔生動，一直是大賣的暢銷書。

    “沈言”這名字也成了眾人爭相使用的寶字，各種姓氏冠上一個“言”字，以示對孩子的美好期許。

    這一世，沈言壽終正寢，因為在戰場上解救了大量傷兵，此後又受萬民敬仰，所以收穫了大量功德值與信仰之力，魂力大漲。

    地府。

    閻王百思不得其解，困惑地稟報道：“老祖宗，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那團黑霧又來了幾次——每次都是在結界外面逡巡徘徊，既不打招呼通報，也沒發動攻擊，不知所來為何。”

    沈言早把黑霧的事兒給忘了，此時聽閻王這麼一說纔想起這茬。這團黑霧給他的感覺甚為奇特，有種詭異的相熟感，彷彿舊相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