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心情特別複雜，他就算沒有問，猜也能猜到杜執的嗓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兩人回到家後，沈言見杜執不能說話，各種事情只能靠打字告訴他，他就越發心疼。

    杜執會成這樣都是因為他。

    愧疚像是一汪水從沈言心底噴涌而出，同時又摻雜著感動，還有幾分隱秘難言的甜蜜。

    “跟我來。”沈言拉著杜執回了臥室。

    杜執一頭霧水，眼瞧著自己被沈言摁到床邊坐下，他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把拉住沈言，連連擺手，用口型說：“不要。”

    “要的。”沈言壞笑道，“我今天心情好，獎勵你一次。”

    杜執很捉急，用唇語道：“髒。”

    “不髒。”沈言笑得蔫壞蔫壞的，故意附身湊到杜執的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杜執聽了之後，俊臉一下子紅了。

    “行不行？”沈言笑問道。

    杜執羞澀地看了沈言一眼，紅著臉輕輕點了下頭。

    沈言忍俊不禁，捏了下杜執的臉頰道：“我怎麼越看你越可愛啊？”

    杜執拂開沈言的手，有些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他纔不可愛呢！成熟男人怎麼能叫可愛呢？！

    腿間驀然一涼，但下一瞬就被溼熱包裹。杜執渾身一震，他從未有過這等體驗，心理上的快意遠遠超過身體上的。

    他原本是很緊張的，擔心沈言白費功夫。但事實上，當被溼熱包裹住的那一刻，杜執就全然忘了緊張，瞬間沉溺其中。

    身體本來無慾無求，但突然焰火驟起，燃遍全身，燒得他喉嚨都開始發乾。杜執忍不住按住了沈言的發頂，手指不知不覺從後者的髮絲間穿過。

    頭髮很柔軟，和小言本人一樣，杜執不由自主地想。

    當陌生的兜頂快意來臨時，杜執的雙眼有一瞬的放空。

    沈言喜不自勝，連忙抬頭看向杜執。

    杜執也立馬低頭看他，喜出望外。

    然後，沈言笑眯眯地吞嚥了一下，再張開嘴巴給杜執看，嘚瑟地挑眉笑道：“看，乾淨吧？”

    杜執心情很複雜，下意識就想給沈言催吐，但心底裏又有種隱秘的舒爽——這種舒爽拒絕他做出什麼催吐的事情來。

    沈言雖然比先前沒臉沒皮了點，但終究還是相對保守，太浪的話沒有說，略微含蓄地道：“杜先生，記得禮尚往來。”

    杜執臉頰微紅，同時又很期待。他目光亮晶晶地瞅著沈言，笑眯眯地把後者拉起來摁到床上躺下。

    “嗯？”沈言懵了一瞬，恍然大悟道，“你想現在就‘回禮’？”

    杜執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目光無比灼熱明亮。

    沈言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燙熱了，終於後知後覺地有一點點臉紅，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貌似勉強地道：“行吧。”

    杜執欣喜若狂，立馬俯下身去。

    一場生命的大和·諧。

    沈言通身舒暢，但分外疲憊，中途忍不住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徹底黑了。

    但櫃子上的床頭燈點著，有昏暗的燈光，朦朦朧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