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做錯了事，我自然會懲罰他，但他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杜執嚴肅道。

    沈言寒聲道：“那個腦漿女鬼就是被杜琪害死的，杜琪這是死得其所。”

    杜執駭然失色，略一思索，嚴肅道：“小言，你先讓女鬼住手，我會給她一個公道的！”

    沈言看了杜執一眼，不情不願地打了個手勢。

    高穎接到指示，不再啃咬杜琪，而是拉起他的一條腿，拖著這人飄了過來。

    “小叔，救我啊……”杜琪悽悽慘慘地喊道。

    “嗯？！！！”高穎回頭瞪了杜琪一眼，後者抖得如同風中落葉，頓時不敢說話了。

    血腥味撲面而來，杜執胃裏翻涌，強壓住不適道：“小妹妹，我會替你主持公道……”他說話很有技巧，先安撫了高穎，然後問明瞭事情經過。

    竟會這等殘忍之事……

    杜執心情沉重，嚴肅道：“高穎，你不能殺杜琪。”

    “為什麼？！！”高穎咆哮道，“這就是你說的為我主持公道？！！”她的雙眼開始流出血淚，怨氣暴漲。

    “殺了杜琪根本不足以為你報仇。”杜執沉聲道，“害你的是網站，這背後的執行者全都該付出代價。”

    高穎想的沒這麼遠，經杜執這麼一提醒，她激動地道：“啊！對！！不只要杜執，我還要把運營網站的那群人全都殺了！！！！”

    “光殺他們也不足以報仇。”杜執沉重道，“你殺了這群人，又會有新的一群人開網站。到時候，又會有新的女性受到剝削傷害。你難道要把後來這批惡人也殺了嗎？”

    高穎完全沒想到這些，一時愣怔。

    沈言也陷入了沉思。

    “惡人是屠不盡的。”杜執沉聲道，“高穎，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高穎沉默了，但很快又激動起來，大怒道：“別的女孩受傷關我什麼事？！！！我要殺杜琪！！我要為我自己報仇！！！”

    “對，你要為自己報仇。”杜執冷聲道，“其他女孩會不會遭受與你一樣的事情根本不重要！但是，你想爽快報仇，就必須聽我的！！！”

    高穎攝於這股氣勢，諾諾點頭。

    沈言愣怔，隨即輕聲笑了。

    他還以為杜執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繼續勸說高穎，沒想到杜執直接說出這般霸道無情的話。

    但這話看似無情，實則有情。

    高穎生前受盡折磨，滿心怨恨，此刻要的不是虛偽的道德勸服，而是情緒宣洩。杜執強硬地表示自己會為她復仇，這就是對高穎最大的尊重。

    ……

    ……

    “對了，你剛剛想對我說什麼啊？”沈言驅車回別墅，忽而想起，杜執那會兒說，等他解決了無遮，有重要事情告知。

    杜執臉頰微微泛紅，有的事情就要一鼓作氣，中間要是耽擱了，可能就沒勇氣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心臟突然跳得很快，臉頰也很快發燙。他開了口，卻覺得聲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小言，我喜歡你。”杜執聽見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