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杜遠主動撩撥他，憑什麼拒絕他呢？

    沈言慾念排山倒海，已經壓倒大腦中其餘所有考量。他勾住杜遠的脖頸，憤憤不平地湊了過去。

    “唔……”

    杜遠只是象徵性地反抗了一下，然後就全情投入，手伸入了沈言的衣服裡。

    “紀沉言，你來回答這一題。”

    “紀沉言？！”

    “紀沉言！！！把你的攝像頭開啟！！”

    几几軟體上，老師在直播室裏抽到沈言回答問題，卻久久沒等到回饋，甚至看不到紀沉言的實時行動，不禁有些惱怒。

    沈言醒過神來，推拒杜遠。

    “不要管。”杜遠聲音很黯啞，好像從耳膜摩擦而過。

    “會扣分的！”沈言一把推開杜遠，一面整理衣服，一面迅速連上麥，急忙道，“楊老師，我在！！！”

    杜遠看著沈言認真回答問題的樣子，暗自惱怒。他好不容易纔勾得紀沉言主動了，結果這個直播軟體又來搗亂！

    辣雞几几！！！

    杜遠七竅生煙，轉回去拿起手機，點進應用商城，毫不客氣地給几几軟體打了一星差評，手指點動寫下滿含怨念的評論：“反人類的存在！！！壓抑人的天性！！萬惡的資本產物！！！”

    媽的！

    要是可以打零分，他真是給一星都嫌多餘！！

    杜遠特別氣，可是沈言還在回答問題。雖然之前公開出櫃了，但現在攝像頭開著，杜遠也不好沒臉沒皮地黏過去。

    可是，想想就覺得不甘心。

    剛剛是距離本壘打最近的一次啊！！！

    “目的是……”沈言正在解答第二個小問。

    他驚得低頭一看，杜遠壞笑著與他對視。

    “在這個實驗中，第一次洗滌操作的目的是什麼？”楊老師本來就存了氣，見沈言突然答不上來，斥責道，“紀沉言，你好好審題！！題幹·你讀清楚了嗎？！”

    呃……

    沈言一手將手機抬高，讓攝像頭完全只能拍到他的臉。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集中精力去讀化學題，真是巨大的考驗。

    沈言強壓住異樣，儘量用最正常的聲音道：“第一次洗滌操作是爲了洗掉大部分的硫酸和醋酸……”

    杜遠心生不滿，呵，這麼繃得住？聲音正常，連表情也沒什麼異樣，這是對他的侮辱啊！

    “那第二次洗滌的目的是什麼呢？”楊老師追問道。

    杜遠抬眸看他，臉頰鼓鼓的，目光裡都是得逞的壞壞笑意。

    “紀沉言！”楊老師拔高音量催促他。

    沈言嘴角微微勾起，這才心裏好受了點，聲音有些啞，“第二次是爲了洗掉碳酸氫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