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躺到床上，從背後抱住沈言，發泄性地在後者脖子上咬了下。

    沈言在睡夢中感到一點疼意，朦朦朧朧地“嘶”了一聲。

    杜遠不敢用力，趕緊舔了舔。可這樣卻上了癮，反把自己撩出一身火。杜遠緊緊抱住沈言，恨恨地想：自己今天忍得這麼辛苦，遲早讓紀沉言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翌日。

    沈言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空了。揉了揉亂成雞窩的頭髮，沈言睡意惺忪地起床，撓了撓後腰，提了下褲子，這模樣要是被別人看見了絕對形象全無。

    杜遠剛好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湯麪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甜甜地笑道：“哥，麵煮好了，快過來吃吧。”

    昨晚的羞窘已經消失不見，兩人好像又迴歸了平常。

    沈言吸了口麵，讚不絕口：“杜遠，你廚藝太好了！！”

    “哥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做。”杜遠笑道。

    這不一般都是小情侶討好對方時說的話嗎？

    沈言感覺很異樣，但又說不清是個什麼感受。他嚼完了嘴裏的麵，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杜遠，你……”是不是喜歡我？

    後面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心跳倏然快了起來，而且越跳越快，咚咚咚的，好像要把胸膛都給撞開一樣。

    “……是不是”喜歡我？

    心跳越來越快，沈言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心臟似乎不只要衝破胸膛，還要震碎耳膜，臉頰全紅了，腦袋還在發熱，汗水好像都流出來了。

    “……起得很早啊？”

    最後三個字遛個彎兒，整句話變成了：“杜遠，你是不是起得很早啊？”可杜遠起得早是明擺着的事實，自己這樣明知故問顯得很傻。

    杜遠似乎也沒料到他糾結了半天會問這種問題，明顯愣怔了一瞬，笑道：“也沒有很早啦，下面很快的。”

    這對話實在是太傻了！

    沈言為自己的愚蠢感到臉紅，低埋著腦袋，悶聲不吭地吃麪。

    杜遠看了沈言幾眼，眼底浮起了笑意。他自然不會讓氣氛繼續尷尬下去，找話頭道：“哥，你猜我在京城的時候，大年初二是吃什麼呀？”

    沈言嚼完嘴裏的麪條，抬起頭看了杜遠一眼，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又把頭低了下去，羞窘地道：“不知道。”

    “你就不猜一下嗎？”

    “不想猜。”

    “是混沌。”杜遠抿嘴輕笑，“混沌長得像金元寶，據說吃了能招財進寶。”

    “哦。”沈言沒什麼好說的，感覺完全是在尬聊。

    杜遠平時人冷話少，現在卻十分健談，東拉西扯滔滔不絕，硬是把尷尬的氣氛給驅散了。

    吃完早飯，杜遠去廚房洗碗，沈言照舊去客廳看書。

    杜遠忙完出來看到，笑道：“哥，現在過年呢，你放鬆下不行嗎？”

    “現在放鬆，回學校就會被成績毒打。”沈言戴上眼鏡，翻開課本。

    “哎，成績又不是一兩天就能補上來的。難得放幾天假，你就玩玩唄。”杜遠蹲在沈言面前，像是一條巨型金毛犬，“家裏的蔬菜都吃完了，我們出去買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