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是……”沈言一手抓了把頭髮，一手叉著腰，心裏鬱悶到了極致，連發洩的話都不會知道該怎麼說了。

    杜霆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沈言覺得男人心也是海底針，他壓根兒就捉摸不透杜霆在想什麼！

    夜總會。

    吧檯處，調酒師使出渾身解數，調酒的姿勢相當酷炫，因為今天來了個大僱主。

    “來一杯血腥瑪麗。”杜霆冷聲道。

    一杯酒調好，紅豔動人。

    杜霆一口乾了，冷著臉道：“來一杯長島冰茶。”

    調酒師有點犯怵，又調好了酒。

    “一杯龍舌蘭。”杜霆喝完一杯，又點了一杯。

    調酒師心裏直犯怵，這些酒都特別烈，一杯都後勁兒很足，更不要說連著喝幾杯了。他放下一杯酒，小心翼翼地問道：“杜少，您心情不好啊？”

    杜霆沒接話，他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卡座上，有個男人就憑一杯酒泡到了一個妞兒。

    “你看那女人多直接。”杜霆啜了口龍舌蘭，酒杯往那個方向輕輕一指，“她看上了那個男的，那男人端了一杯‘RuleMe’請她喝，她就立馬接受了這個暗示！一點都不捏扭作態！！”

    調酒師點頭，順著他的話道：“是啊，大家都很直接嘛。到了這兒要是還端著，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人家女人都這麼大大方方了，你說一個男人怎麼還能那麼彆扭呢？！！”杜霆重重將酒杯放到吧檯上，“難道非要人家直接給他說你過來才行？！！”

    調酒師乾笑，不敢接話了。

    杜霆又飲了口龍舌蘭，心情糟糕透了。他每晚都沒有鎖臥室門，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溫沉言那個孬種竟然都不敢來找他！！！

    他媽的都有臉待在他身邊當貼身保鏢了，怎麼就龜縮著不敢來爬床呢？！！第一天不還死不要臉地想跟他睡一間房嗎？！！

    舞池燈光昏暗，男男女女在裡面肆意揮舞扭動。

    杜霆越看越窩火，抓過吧檯的電話撥了出去。

    杜公館。

    “喂。”沈言剛躺到床上沒多久，接到這個電話，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聲音都懶洋洋的。

    “來接我……”

    這是杜霆的聲音，聽著醉醺醺的。

    “你在哪兒啊？”沈言立馬坐了起來，用脖子夾著電話，兩手開始穿襪子。

    杜霆報了個地址。

    沈言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快半夜十二點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開車到了夜總會。舞廳裡燈光很暗，還有閃光燈一閃一閃的，沈言眼睛很受不了。

    他穿過舞池，擠過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終於看到了杜霆。

    這人就坐在吧檯最角落的位置，背靠著牆壁，手裏晃著杯酒，醉醺醺地不知在看哪兒。

    “走啦。”沈言走過去扶人。

    杜霆不起來，揪住他的衣領，質問道：“你怎麼現在纔來？”

    這一開口酒氣就噴在了沈言臉上，倒也不難聞。

    沈言心想這是喝了多少酒啊？他理所當然道：“你不剛剛纔給我打電話嘛，我已經夠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