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鬆了口氣，岑玖歌將思緒放回對方剛纔的那一聲輕呼上，心中有些震驚，“你剛纔，叫我……什麼？”

    對方身子僵了一下，緩緩轉過身，此時他已將面上的紗布脫下，露出了真容。

    岑玖歌先是一愣，隨後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表情十分微妙。

    額……老頭？

    而且長得還很……猥瑣……

    “喂，小丫頭，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太打擊人了吧？”傲天眼中劃過一抹受傷，沒成想第一次見面，就受到了嫌棄。

    “咳，嗯。”岑玖歌低咳一聲，恢復清冷的神色，語氣七分疏離三分客套，“這位……前輩，夜半三更闖入女子閨房，於情於理皆有毀我的清譽，不知您有何指教？如若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晚輩就先回去了。”

    “丫頭，你是不是疑惑老夫和你是什麼關係？又為何這些年對你冷眼旁觀？更重要的是你明明叫華歌，我卻叫你岑玖歌，對嗎？”傲天看了岑玖歌半晌，突然開口。

    岑玖歌原本已經轉身準備回去，聽見身後傳來的話，腳步一頓，心中有所觸動，不錯，這些確實都是她心中所惑。

    不過即便內心如何波濤洶涌，她的面上卻無半點波瀾，並不轉身，也未答話。

    “雖然這些答案都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時候，但是丫頭，老夫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就只問你一句，你想不想變得更強？”

    傲天直直的盯著岑玖歌，眼底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狂熱，卻沒瞞過岑玖歌的眼睛。

    “我為何要相信你？就因為你的那些話？呵。抱歉，我並不是很感興趣。”岑玖歌冷淡的直接一口拒絕，轉身作勢就想走。

    若是換做他人，見對方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自己的好意，恐怕早已是惱羞成怒或者直接轉身憤恨離去，若是遇上個記仇的，往後的日子可就沒有好過的嘍。

    可偏偏這個傲天還真就不是一般人，又或者他只對一人如此，見岑玖歌拒絕，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一種詭異的興奮感，眼底似乎……莫名的帶著幾分驕傲。

    “丫頭，做事別這麼急躁，聽老夫道完在下定論也不急。在府中這麼多年，我想你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什麼叫人心。”

    “在這王權富貴中，連至高無上的天子都會有無可奈何的時候。活在這勾心鬥角的深淵裏，即使身份再尊貴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依舊如螻蟻般只能任人踐踏。”

    見自己的話成功讓面前的人止住了腳步，傲天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繼續假裝高深莫測的開口：

    “不過也並非只能如此，除非你有保命的能力或者非人的氣運。前者有本事，有手段，才能讓人從心底裏望而生畏。後者……目前江湖中此人少之又少，不提也罷。”

    “條件。”

    對於這老頭的話，岑玖歌內心確實有所感觸，但並不表示她就要答應，相反，她最清楚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就得付出同等甚至是更高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