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皇后被她這模樣，震得愣在了原地。

    看著她自認為膽小的丫鬟，一字字一句句，巧舌如簧的妙語連珠。

    皇后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她頓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腦海嗡嗡嗡的作響，讓她身子發軟。

    完了，一切都完了。

    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小丫鬟的身上。

    隨後發生了什麼，她都渾渾噩噩的，不清不楚的被嬤嬤攙扶進了宮中。

    這場談話中，她唯一記住的，就是皇上對她露出厭惡和痛恨的眼神。

    呵，多可笑啊。

    一個連情緒也不允許外露的帝王，竟會因為一個女人輕易地打破了這一切。

    那她呢？她算什麼？

    不行！本宮要找他說清楚！

    皇后突的醒神，連忙抬頭，從椅子上站起：“不行！不行！本宮要找他問個清楚！”

    嬤嬤慌忙的攔住了神智依然不清醒的皇后：“娘娘！娘娘你冷靜一點！”

    “不，本宮要找皇上問清楚！”

    嬤嬤卻悲哀的出口：“娘娘，皇上他，禁了您的足。您一輩子，只能在這宮中，不得外出……”

    皇后一愣，身子僵在了原地。

    她恍惚的笑了一聲，眼角有淚水滑落：“你說什麼？你說的是假的，對不對？”

    似是笑，似是哭。

    嬤嬤只搖搖頭，沒再說話。

    皇后，是從何時變成了這樣呢？

    從前，皇后和皇上是一對所有人都誇耀的神仙眷侶。

    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皇后當上皇后，也是眾人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可惜，皇后有情，皇上卻只當她是妹妹。

    當真正心動的人出現，一個妹妹就算不得什麼了。

    爲了心動的人，皇上為她摘星星，摘月亮。

    另一個女人的痴心，在她面前，就什麼也不是了。

    第一個孩子，並非太子。

    而是皇后所懷，皇后本是想，守著自己的孩子，過好一生也不錯。

    可惜，爲了平衡宮中勢力，皇上讓她喝了墮胎藥。

    而他心愛的女人，卻因為簡簡單單的一句“朕護她”，就輕易得到了所有。

    她算什麼呢？

    皇后拋卻了天真，她所有的痴心付出，讓她輸得乾乾淨淨。

    白鹿是第一次聽到姜厲對她訴說童年經歷。

    姜厲的母妃因為難產死亡，皇后利用自己對皇上的多年情意和偽裝，將太子抱與她名下收養。

    可爲了她的孩子，皇后決定將一切報復在姜厲的身上。

    用火燙，精神攻擊，打罵都是經常發生。

    直到有次皇上不讓他們通報，進去看“睡著了的皇后”，才發現了一切。

    這讓他徹底厭惡了皇后，但姜厲得性格已經改不回去了。

    因為深愛的女人和愧疚，皇上恨不得把所有都給他。

    可惜，直到現在也沒能換來他的一句“父皇”。

    “好了。”万俟凌冷冷的童音，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李清婉神情自信。

    地面上有一個五角星芒的陣法，正散發著若隱若現的紅芒。

    白鹿壓下心底不好的情緒，轉身望去。

    “嚯！”

    這難道不是魔法少女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