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血戰關白山(一)
他大發雷霆,痛斥了江柏寧一頓,卻並沒有禁足她或者是懲罰她,只讓她自己去反省,想清楚了再來找自己。
被罵的那麼慘,江柏寧忍了又忍才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抱了抱拳,一聲不吭的出來。
魚揚擔心她難過,也跟著出來:“武安侯像是為你好,殺戮太多,罪孽也重,而且也不必斬草除根這麼狠。”
“我沒有。”她要氣炸了:“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都上戰場,還講什麼仁義道德手下留情,但凡給敵人一絲喘氣的機會,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一次,匈奴殺我一人,我殺匈奴一人,是過家家嗎?要想震懾敵人,就該你殺我一人,我滅你滿門。”
她氣的大吼,魚揚知道她在生氣,也就不說話了。
“戎狄為什麼敢一次又一次的襲擾秦國邊境,為什麼敢屠殺秦國百姓,不就是沒有震懾嗎?”她氣得轉圈圈:“以德服人,那也得先把對手踩死在地上翻不了身,然後舉著以德服人的大旗告訴其他人,你看我多麼仁義,而不是對手還在蹦躂,就到處去說自己很仁義,打群架都講威懾呢,何況兩國交戰?”
她是真的炸毛生氣了,一通大罵,嗓子都啞了,氣的晚飯也沒吃。
戎狄撤走,秦軍鬆了口氣,武安侯傷勢未愈就又開始每日練兵。
入冬前最後一場大雨一下,灑在草原上的那些石灰騰起了一陣陣的霧氣,硬生生燒死了一大片的野草,那些隨著雨水浸入地下的粗鹽,也算是絕了這塊地方明年再長出綠草的希望。
雨水很涼,淅淅瀝瀝的讓人心煩。
江柏寧躺在床上,吃喝照舊,但就是不說話不出去,
魚揚帶著君離來看她,兩個人還帶著凳子過來,“你這是真窮啊,不自己帶凳子,都沒坐的地方,我說,師妹就打算一直這麼躺著?”
“我在反省?”她動都不帶動一下的:“好好想想我錯在何處,沒事別打擾我。”
“江姑娘。”君離聲音很好聽:“哥哥收到訊息了,戎狄可能會回來呢,你的機會又來了。”
魚揚無奈扶額帶笑:“這怎麼能告訴她呢?”
君離無視他:“你要是在這麼躺著,不去武安侯面前露露臉,可能就沒你什麼戲了。”
“當真嗎?”江柏寧‘嗖’一下就坐起來了:“多少人,何時到?”
君離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立馬推推魚揚,魚揚很是無奈:“不多不多,七萬人,明天就到。”
“七萬人?”江柏寧驚了:“那個左親王哪來這麼多人的?”
“他給他爹認錯了,他爹來給他出氣。”
“沒骨氣。”江柏寧趕緊穿鞋:“明天就到,你現在纔來說?”
魚揚懵了:“我又不是他們的人,能曉得他們的訊息已經很了不起了,你還嫌棄上了?”
他的解釋江柏寧纔不聽呢,穿了鞋趕緊去武安侯面前溜達。
武安侯見著她就陰著臉,坐在椅子上像是脖子上頂了塊板磚。
江柏寧抬手抱拳:“侯爺的教訓,我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