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說牧民無辜。

    江柏寧並不認同，只要侵犯了別人的利益，那誰都不無辜，不是主謀，也是幫兇，都該死。

    他們一路追殺過去，遇上了不少的阻攔，奈何秦軍彪悍，戎狄又因為缺糧缺水加中毒，戰力極低，不費吹灰之力，他們趕上了戎狄的牧民大隊。

    看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隊伍，江柏寧舉手：“男的統統殺光，女人和小孩帶走。”

    秦軍最值得誇讚的地方，就是對軍令的執行力，只要認同的將領下令，刀山火海他們也不虛。

    為此江柏寧一開口，一萬騎兵揮刀就佔，所有戎狄男人都成了刀下亡魂，那些想要抗爭的女人，也倒在了血泊裡。

    江柏寧坐在追風馬上，冷眼看著一個個倒下的人，沒有憐憫，沒有愧疚，亦沒有慈悲。

    有些人天生就屬於送別人去死的命，她就是這樣。

    等能反抗的都倒下了，秦軍趕著那些還活著的婦孺往回走，她們哭喊掙扎，卻都在看見秦軍手裏的大刀後止步。

    “你這個毒辣的女人！”一個婦人衝上來謾罵，她哭喊，一臉心碎：“你這個毒辣的女人。”

    江柏寧冷眼看著她，並不接話，更不會把她的話聽進耳朵裡。

    她們的丈夫兒子屠殺秦國百姓的時候，她們何嘗痛斥過一句？

    傷害到了自己身上才曉得毒辣，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押著她們往回走，不過百里就在路上遇上了戎狄援軍，他們得知撤離的牧民遇襲，趕來相救。

    江柏寧輕輕一揮手，所有俘虜都被押在了陣前，她坐在馬上，臉上無波無瀾的看著衝殺過來的戎狄。

    “啊！”

    一個婦人突然倒地痛喊，她身邊的一個少女抱著婦人連連哭喊，身邊的另一個老婦人也急忙抱著婦人，江柏寧移眼過去，不解。

    士兵看了看過來報：“江姑娘，那個婦人要生了。”

    他還沒說完，少女就跪在地上爬過來，過不來就連連磕頭，說著不是很熟練的中原話：“救命，救命，我母親，救命。”

    “把她們帶到那邊去。”江柏寧語氣很平淡：“讓她們生孩子。”

    “是。”

    幾個士兵幫忙，把婦人扶了過去，老婦人和少女跟著過去，江柏寧也沒管，少女看了過來，淚汪汪的眼睛，瞧著江柏寧有怨恨也有提防。

    士兵把她們送出去很遠，婦人剛躺下，少女就跑了，老婦人抱著婦人躺在地上痛呼，士兵們猶豫了一下沒追，直接走了回來，不一會兒，少女拖著一塊沿路丟棄的氈布回來了，一路狂奔衝向婦人...

    “告訴他們，退兵，這些婦孺，一個不殺全都還給他們。”江柏寧依舊平靜，士兵聽令立刻去傳。

    瞧見拿上百名俘虜，戎狄稍稍猶豫了，秦軍的喊話聲極大，足夠他們聽清楚。

    戎狄撤兵，俘虜一個不殺！

    戎狄的援軍很猶豫，他們胯下的馬都在來回走動，江柏寧輕叩馬鞍，‘篤篤篤~’，每一下都均勻有力。

    “準備應戰。”

    戎狄猶豫了，那這些俘虜，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