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被打斷的喘息聲，愈演愈烈。

    因為晃動，鎖住腳踝的鐵鏈，叮噹出聲。

    蒙在林季南眼睛上的紅布條，已經完全地被淚水浸溼了。

    周行桑將青年抱坐在身上，雙手扶住他的腰，一個吻輕輕地落在他的眼睛上。

    味道是鹹的，觸感冰涼。

    ……

    人已經走了，走前，用嘴給他渡了水。

    林季南提出想要自己喝的請求，周行桑不答應，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吻了過來。

    身下的床單十分凌亂，滿屋子旖旎的氣息。

    “周行桑腦子多半是有毛病的，佔有慾不是一般的強。”林季南吐槽道，他微微張著唇，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小黑屋裏有攝像頭，周行桑在電腦前看著林先生。”系統心驚，男人這樣做是犯法的。

    林季南笑出了聲，“法律約束不了他，周行桑是個修仙者不是嗎？”

    就算被抓了，也會有辦法逃出來的。

    “總部那邊怎麼說，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吧。”林季南想了想，周行桑病態的想法他無法感同身受，能做到的只有理解。

    就算男人真將自己殺了，自己也不會怪他。難過的是周行桑，親手殺掉所愛之人，那種感覺恐怕比失去還要叫人發瘋。

    “是這樣的，林先生，你現在有一次選擇脫離任務世界的機會。”若不是宿主提起，系統還想不起來這件事兒。

    林季南沉吟了一會兒，他問，“周行桑會怎麼樣？”

    “不知道。”系統被問住，有些茫然，它猜測，“或許會被強制抹殺，或許會一直鎖在這個世界裏，永遠都不得解脫。”

    林季南的心被揪在了一起，一抽一抽的疼。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裡染上了苦笑，“那還真是可憐，所以……”

    還是留下來吧，沒了他，周行桑會瘋掉的。

    “林先生，你不害怕周行桑嗎？他看上去就像一隻怪物。”系統擔心道，它看見宿主身上滿是被勒出來的痕跡，那些傷處印記很深。

    少則要半個月的時間，顏色才能淺淡一些。

    “我怕啊。”林季南毫不猶豫道，他的思緒有些縹緲，“我大概被他傳染成了瘋子，骨子裏藏著受虐的基因。”

    系統不能理解，但它選擇尊重宿主的決定。

    時間一晃，便過了一個月，林季南從一個屋子搬到了另外一個屋子。

    他眼睛上蒙著的布條終於摘了下來，關著他的房間，也終於有了扇小窗。

    陽光可以從窗戶裡進來，林季南仰著臉，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身上好像有股黴味兒了，得好好的殺殺菌。

    周行桑每天都會來，給他注射的營養劑里加了點兒別的東西。跟古代的軟骨散差不多，中招的人便會渾身無力。

    他帶著一副面具，就連說話聲都是經過變聲器除錯的。

    完全不給他一點兒察覺的機會，他所接觸到的周行桑是個禮貌溫柔的紳士，可戴上面具後，他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暴虐的，易怒的，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幾次差點兒把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