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包是方傾月親手做的，他一個男人，做細緻的女紅活兒，頗為為難。

    香包上的刺繡，看起來很粗糙，勉強才能認出，那上面繡著兩隻兔子。

    一隻代表了他，另外一隻則代表了小白。

    “交換。”方傾月將拿著香包的手，藏在背後。

    他提出要與小少年交換的要求，小少年一秒也沒猶豫，便將先前少女的香包給了方傾月。

    “小白乖，以後每年都送你一個香包。”方傾月摸摸小少年的頭，他將交換得來的香包收了，明日當值時，便託人還給少女。

    在仙界，品階低微的神仙，是不能操辦婚禮的。

    大家都流行神仙與神仙結婚，神仙與凡人則是少之又少。

    方傾月請師父玄明尊者做了婚禮的見證人，兩人穿著人間的大紅喜袍，婚禮雖然佈置得簡單，但該有的東西，方傾月一樣不差的給了小少年。

    “我的妻，你終於是我的了。”方傾月伸手，在小少年的眉心處一點。

    小白摸摸自己的眉心，喃聲道，“好燙。”

    小少年跑下床去，將鏡子拿了，照著眉心看，一粒小紅點兒印在上面，顏色融進了皮肉。

    “這是什麼？”小少年好奇道，他用力揉了揉，顏色沒有掉。

    “我的心頭血，天涯海角，無論你在哪兒，我這裏都能感知到。”他牽著小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那裏傳來的熱度，聲音，令人著迷。

    林季南從夢境中醒來，他穿好了鞋，洗漱好了自己，隨後伸手向男人討要，“我的香包呢？”

    說好的一年一個呢，這都幾百年了吧，那些香包現在又在哪裏呢？

    對上青年期待的顏色，方傾月只是笑笑，他道，“都放在神殿裡呢，你要不要嫁過來，隨我去拿？”

    男人戲謔的眼神，看著活像個不正經的老男人，林季南沒氣兒的翻了個白眼，“你已經有小白了啊，我去做什麼，當你的小妾嗎？”

    方傾月笑得眼睛都出來了，他望著青年，輕聲道，“他沒有你辣。”

    說著，他便回味著床上的細節來，連帶著說了一個時辰，清朗的聲音，念着沒羞沒臊的文字，用最正經的表情，說著最令人害羞的文字。

    老司機的文筆依舊很好，可以出道去寫小說了。

    “林先生，勸人寫文糟雷劈。”多日未曾出聲的系統道，這句話它是搬運過來的。

    林季南莫名覺得很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句話似的，他後知後覺起來，“統哥，你抄襲我的創意。”

    “林先生，讀書人的事不能叫做抄，那叫竊。”系統反駁道，這句話同樣也是搬運過來的，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一點點創新。

    “……”林季南被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反駁到啞口無言。

    花容又來了，這次，他看向青年的眼神中不再帶有鄙夷，而是好奇的打量。

    “你是小白？”花容忍不住問道，他左看右瞧，“姿色也就一般，傾月仙人到底饞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