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南手上的水杯掉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的玻璃碴子。

    在客廳的江止聽到聲響，呼吸都止住了。

    青年躺倒在地上，痛苦的抱住頭，緊皺著的眉頭，大顆滾落的冷汗，無一不在敘述他很痛苦的事實。

    “疼，疼，好疼啊……”腦子裏的東西好像要炸開了一樣，林季南捕捉到了一些破碎的畫面。

    再想抓住的時候，淤血便壓迫著神經，一陣又一陣的痛感襲上心頭。

    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太疼了……

    “不疼，不疼，有我在呢，我在這裏。”江止將人揉進懷裏，顫抖著的唇，貼在青年的臉上，落在他的額頭上，鼻尖上，以及褪去血色的唇上。

    林季南被抱進了男人的臥室，江止掀開被子，將他放了上去。

    男人去了浴室打水，打算給他用毛巾將身上的汗水擦了。

    林季南還是疼，他的眼睛都快要失去焦距了，“統哥，止疼，止疼藥有嗎？”

    “抱歉，林先生，你若使用了止疼藥，便是規範了規定。”系統不忍心見宿主這樣痛苦，但它也是沒有辦法的。

    林季南若是任務失敗，頂多會沒有積分。但要是在世界裏違規，將要面臨的懲罰是他承擔不起的嚴苛。

    “知道了。”林季南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兒，系統有規章制度約束著，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就去為難對方。

    眼下，能做的便是忍。

    江止很快便從浴室裏出來，他端進來了一盆水，一條幹淨的毛巾浸泡在熱水裏麵，用力地擰乾，輕柔地擦拭著青年的臉頰。

    “江止，我疼……”林季南渙散地目光對上男人的臉，語氣裡滿是依賴。

    “我送你去醫院。”江止將人扶了起來，看似鎮定的臉卻被自己的眼睛給出賣了。

    那裏麵，是驚慌，是無措。

    江止生平第一次後悔，大學時為何選擇了金融專業，他應該去學醫的纔對。

    “不去，我不去醫院。”林季南鬆鬆抓著男人的手，語氣堅定，大抵有你要是送我上醫院，我就當場去世給你看的架勢。

    江止的眉頭愈皺愈深，他被青年軟軟的胳膊勾住了脖子，順勢便往床上那麼一躺。

    “江止，你能抱抱我嗎？抱抱我……”腦子裏的疼痛感散了下去，尚在還能忍受的範圍，林季南的語氣裏帶著央求。

    江止在青年話還沒說完時，便將人抱進了懷裏，他身上的溫度很低，怎麼捂都捂不熱。

    男人動手，將穿在外面的衣服給脫掉了。

    林季南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燙得他打了一個哆嗦。

    他的手貼在男人的肚子上，忍不住用手指去戳了戳。

    江止以為青年還在難受，便將手臂收緊了一些，他輕語道，“還好嗎？”

    林季南說不好，他趁著難得的機會，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親親我。”

    江止給親了，幾乎是青年要什麼，他便給什麼。

    他的心都快要疼壞了，如果出賣一些色相能讓青年舒服些，他願意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