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堆砌而成的壁麵，閃爍著，發出柔和的光芒來。溫泉水裏被注入了香料，味道極其淡，不會顯得很厚重。

    沒有段謹言身上的味道好聞，林季南默默想道。

    段謹言靠著壁麵，束起的墨發被放了下來，沉浸在水裏，他微微歪過頭，投放在少年身上的目光，溫柔到了極點，“快點兒過來陪老子。”

    但說出口的話卻……

    依舊芬芳。

    林季南搖頭，他盯著男人的眼睛，“衣服很繁複，穿的時候很累。”

    言下之意，他不想再穿一次了，於是，他走到男人身邊，將身體蹲了下來，“這樣也算是陪著你了。”

    段謹言眸子裡含著微微惱意，他盯著少年還未完全長開的臉，偏過頭去，小孩兒似的重重哼了一聲，“下來。”

    林季南忍不住笑出了聲，冷厲著一張臉的男人，竟表現得和親戚家的熊孩子一模一樣。

    只是熊孩子招人討厭，段謹言他一見了就喜歡得不得了。

    林季南把鞋襪脫了，白皙纖瘦的腳踩進水裏，“這樣可以了嗎？”

    他身體的一部分碰著了水，也算是在溫泉裡了吧。

    段謹言被他的言論驚住，少年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是吧，你也承認了我說的有道理了，所以，你應該是滿意了。”林季南的臉上出現了得意的神色，溫泉水暖暖的，叫人很舒服。

    人一旦舒服了，就很容易放鬆警惕，正如此刻被扯下水的林季南。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了，林季南在水裏泡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拿眼睛盯著男人的臉，使勁嚥了咽口水，“段謹言，你是不是有病！”

    聞言，男人挑了挑眉毛，語氣平淡，“我是有病，而醫治的藥引是你。”

    林季南就是他的藥，倘若藥沒了，他便會病發，隨著他的藥一塊兒死去。

    魔君大人開始享用他的藥了，少年的衣服穿起來複雜，但脫掉它，只需要短短的十幾秒。

    林季南眼看著衣服被撕成了破爛，漂浮在水面上，看起來過於悽慘了。

    男人抬手，撫上了他脖子上的紅線，極其鄭重的，一下又一下的親吻著。

    他將戴在手腕上的紅線展示給少年看，聲音裏帶著很重的呼吸聲，“我們來玩一點兒特別的花樣。”

    林季南顫著身體，他的視線往下，只見秀氣小巧的物件上，被紅線綁住繫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少年臉上的紅，延伸到身體各處，變成了一隻燙熟的蝦。

    林季南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段謹言有條不紊的開始了他的演出，技巧層出不窮。

    他活在世間數百年時光，寫過的高能話本都能堆成小山高了。他將曾存在想象中的動作，掰過少年的腿，折出一個意想不到的弧度來。

    泛紅的手指，攀住男人的肩膀，十根指頭同時用上了力氣。

    橫七豎八的抓痕，在男人的背上組成一副豔麗的圖案來。

    林季南越是覺得痛，便會是感到快樂，他咬著男人脆弱的喉結威脅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