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那趙長官與陸夫人是夫妻，與先生是朋友，這一年可沒少借她兩名號來擋桃花。”

    雲岫看沈小姐還不死心，裝作不經意偏頭露出脖子上前幾日被蚊子咬了留下的痕跡:“是真是假你爹可說了不算，有誰幹這檔子事會讓旁人知道的?”

    最後沈小姐也是哭著離開的，和別人不一樣的是，她來時也沒有笑著。

    等著人走了，雲岫又端起茶杯，衝門外道:“進來吧。”

    張三和唐布甜訕訕走進屋。

    一進屋張三就特沒節操的求饒:“師傅我錯了。”

    雲岫睨他:“知道錯了還犯這麼多回，蹲馬步是鎮不住你了?”

    “哪兒敢啊，這我這不是怕那母老虎來吃了你嗎。”

    “倒立，一個時辰。”

    “是，師傅。”

    張三領命苦巴巴的走到牆邊開始倒立。

    唐布甜抱著掃把站在原地十分忐忑，她不會也要去倒立吧?

    雲岫看著唐布甜這忐忑模樣，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唐布甜忐忑的走過去，原以為會捱打，閉著眼等了半天也沒動靜，又怯怯睜開眼。

    一睜眼就是雲岫那張有些無奈的臉。

    “我很兇?”

    唐布甜搖搖頭。

    “那你怕什麼?”

    唐布甜緊緊抿著唇不說話，就算讓她說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雲岫盯著她這幅膽怯模樣，沒忍住伸手在她頭上摸了一把:“以後少跟張三混，學壞了。”

    這話一出，待在牆角的張三頓時不樂意了。

    “師父您這是什麼話呀，我這麼純良，怎麼可能帶壞小師妹嘛。”

    雲岫瞪他:“好好倒立，別給我耍貧嘴。”

    日子轉眼到了秋天，小凳子成了角兒，改名程伶。

    雲岫對這名字嫌棄的不行，可小凳子卻是十分中意，死活都不改。

    中間有來梨園看過雲岫和唐布甜兩回，身邊還跟著柳葉。

    小凳子偷偷拉著唐布甜到角落，塞給她一把糖，日後我來可能都會帶著柳葉，先委屈委屈你，過一陣我就把她弄走。

    唐布甜似懂非懂的點頭，想說些什麼小凳子卻沒給她機會，她總覺得小凳子變的有些不一樣了，又說不上來哪。

    小凳子成角之後柳葉求了班主，想跟在小凳子身邊照顧他，班主聽了只道小凳子同意就行，小凳子啥也沒說，第二天柳葉就自己個兒收拾了包裹跟著小凳子離開。

    每回他們來，唐布甜都找了個理由迴避，不是打掃就是做飯，反正就是不見柳葉。

    她是真怕了柳葉那張能說會道的嘴。

    唐布甜回回不見，柳葉唯一能找雲岫聊天的話題也斷了，小凳子又不管，久而久之她又變回了以前默默跟在小凳子身後偷瞧雲岫的柳葉。

    但她又怎麼會甘心這樣，乾脆直接上後院去找唐布甜，唐布甜見著她就跑，虧的張三瞧見，不然他們能在院子裡追一天。

    張三看唐布甜這害怕模樣，肯定是護著唐布甜，衝柳葉道:“你誰啊?”

    柳葉看見人來，又恢復了那溫柔模樣:“我是程伶先生身邊伺候的，從前與布甜妹妹在一個戲班，這不是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就想見見她，哪知道她日子好了就忘了我這好姊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