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能走了不？”木修衍百無聊賴的靠在椅子上，他已經在這坐了兩個小時了。

    “不行！這都第幾次進來了，這次說什麼都沒用，不是你媽親自來我是不會放人的。”張警官頭也不抬，斬釘截鐵的拒絕，圓珠筆在紙上摩擦發出唰唰的聲響。

    木修衍打了個呵欠，他昨天就不該腦抽跑去喝酒，完事還跟人打架，打完直接在網咖被抓包，這會聽著警察的長篇大論直犯困，把頭歪向另一邊，看向警局外面陰沉沉的天。

    他進來的時候還是下著毛毛雨，現在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雨滴打在臺階上濺進屋裏麵的地板，冷風一陣陣吹進來。

    涼意讓木修衍稍微清醒了些，這片區的警局除了那位姓張的警官外，其他人都是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木修衍不得不感慨，自己還沒失戀，喝個屁的酒啊，唐布甜本來就是他的，自己現在跟個傻逼似的在這難受。

    他雖然打架，但不會惹出什麼大事，誰閒的會天天盯著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孩。

    除了那位姓張的，只要他來了，不管動手沒動手，到場了就有他祁棄一份，這局裏的茶，他已經快喝遍了。

    平常的話，警官也就關他的一時半會就放了，今天是真上頭了。

    他把人給打進醫院，本以為打完架就是了，那兩個蠢貨還報警，張警官二話不說上網咖逮他。

    不過祁棄不後悔這麼幹，想起今天放學時在教室聽到那兩個個人的討論他就一股火直衝腦門，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氣。

    時針快要走到九點，下雨的緣故外面黑壓壓一片，路燈也昏昏沉沉，能見度很低。

    “為什麼打架？”張警官起身離開，過了一會端著一杯溫水遞到木修衍面前，恨鐵不成鋼：“你打就打，下手那麼重幹嘛？知不知道他們爸媽氣成什麼樣了。”

    “那就氣吧，你別告訴我媽就成”

    木修衍伏在桌上，看著那溫熱的白霧一點點往上，然後消失，語氣沒有任何情緒，完全就是家常便飯。

    “你媽媽也生氣，不過會議攔著，走不開。”

    不知道是不是祁棄錯覺，張警官的語氣裡他好像聽出來那麼幾分嫌棄？

    “唉…”張警官嘆了口氣，嫌棄是有，對祁棄的，惹了禍還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要不是她媽拜託，真動手打他了。

    雨漸漸停了，但外面還是漆黑一片，幾盞路燈微弱的光根本起不了什麼太大作用。

    張警官有事又走了，祁棄抓住這個機會溜出警察局大門，一路狂奔。

    跑了很久，確定那姓林的沒有提著警棍跟上來他才鬆了口氣，氣沒鬆完，一輛黑色轎車不知道從哪衝出來，朝著木修衍的方向撞過去。

    耳邊瘋狂的鳴笛聲讓他瞳孔猛的一縮，身子一歪向一旁倒去。

    雨又漸漸下起來了，木修衍躺在草地上，鮮血正慢慢從他身下流出，被雨水染開蔓延草坪，暈倒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