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失蹤
南意讓粉色留下丞相府裡面查探訊息,他得知沈映容不見了之後立刻飛鴿傳書給赫宸邕,自己則帶著南湘苑的守院護衛悄悄的在府裡面追查沈映容的行蹤。
柳姨娘知道自己這樣做很有風險,但是她在其中獲利不少,再加上沈丘壑的預設,她便下了決心要將沈映容給嫁出去。
否則憑她和沈依雲的過往,要真是嫁的好了,難免不會心生怨恨,對丞相府不利。
但是這件事兒卻不能讓外人知道了。
可她沒想到,這沈映容纔剛剛被送走不久,四皇子竟然親自帶人登門拜訪來了。
沈依雲即使待在屋子裏麵也沒有閒著,不住的徘徊著,嘴裏念念叨叨的。
“嫁的好,瘋子配傻子,他倆正好是天生的一對。”
“哼,我看鈺哥哥還會不會再對那個女人高看一眼,真是便宜她了。”
“……”
房間裡面還侍候著一個小丫鬟,她看起來面容稚嫩,腦袋都快垂進衣領裡面,只不過她站在門口擺放花瓶的地方,極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下一刻,敲門聲“嘟嘟……”響起,小丫鬟被嚇得一個激靈,茫然的抬頭看了看,發現是外面的聲音,她略微朝後麵退了一步,雙手輕輕的放在門栓上。
“是誰啊,這個時候來找本小姐?”
小丫鬟手一抖,門直接被外面的人給推開了。
沈依雲不耐煩的朝這邊看了一眼,“娘?你怎麼過來了。”
柳姨娘擺了擺手,讓門口的小丫鬟先下午,隨後自己又把門給重新關上。
“娘,你這是做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沈依雲還是比較瞭解自己的孃親的,而柳姨娘從一個小小的妾室,爬到了丞相府暗地裏的女主人的地位,可想而知她是極有心計的。
自從那個女人死後,沈依雲還是第一次在自己孃親臉上看到這種凝重的表情。
“雲兒,四皇子帶人來了。”
沈依雲一臉疑惑,“四皇子怎麼會突然來……”她頓了頓,猛然睜大了眼睛,“他是來找沈映容的?”
柳姨娘面色難看,沒想到那丫頭走了都不安生。
“你一會兒見到人了,可不要露出馬腳,再說了,這件事情你爹爹也不是毫不知情的,你也無須害怕,只要我們把時間拖久一點兒,她沈映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嫁到一個好人家了。”
沈依雲臉色一紅,似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畫面,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放心吧,娘,我知道的,對了,那個萬府的大公子真的是個瘋子嗎?”
柳姨娘眼神兒微冷,道:“是不是瘋子我不知道,但是傳聞中的萬大公子是一個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不過他家倒是真的富裕,那賤丫頭嫁過去了也不會太吃虧。”
沈依雲臉色一沉,眼中劃過一絲厲色,“娘,那賤人害我那麼多次,你還給她找了一個家產豐厚的婆家,你……”
柳姨娘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女兒心裏想的什麼,“你呀~”她伸手輕柔的戳了戳沈依雲的額頭,繼續說道:“那萬府可不是個安生地方,你放心,我之前派人去打聽過的。”
“那萬家大少爺可是個夜夜笙歌的主兒呢,而且他的身邊不知圍了多少年輕女子,一旦被她厭棄,那纔是真正的噩夢。”
丞相府前庭。
沈丘壑聽聞赫宸邕來了之後有意拖延了一會兒,一是他與沈映容雖然傳出過些亂七八糟的言論,但是沈丘壑並沒有放到心上。
二是沈映容纔剛剛被人送到萬府,後腳赫宸邕就帶人前來登門拜訪,他難免有些心虛。
赫宸邕臉色沉靜,看不出喜怒,坐在他身側的赫軒翼卻心頭髮慌,剛剛赫宸邕看到的南意傳信的內容時,那種撕裂一切的眼神兒,讓他都為之心顫。
果然,他順著目光朝著桌子上看去,赫宸邕手裏握了一杯茶,從進來到現在,卻沒有看見他沾一口茶水。
赫軒翼正要收回目光之時,卻發現那個杯子邊緣已經隱隱產生了一絲裂痕,不細看還以為那是茶杯上的紋路,赫軒翼低頭看了看,眼前的杯子光滑如初,沒有一絲裂痕。
他這才真切的明白了赫宸邕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靜。
他收回目光,正巧看到跑回來的小廝,後面卻沒有跟著任何人,他臉色一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呵,你們丞相大人是不在府裡,還是……不想出來見本皇子!”
那小廝本就被赫宸邕的低氣壓嚇得不知所措,赫軒翼一聲聲的質問讓他雙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一言不發。
赫軒翼對他的不配合覺得很生氣,還不等他開口再問,眼前快速閃過一道白影,他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一時不察看錯了。
下一刻,瓷器碎裂的聲音尤為的清脆,他抬頭看過去,只看到跪下地上的小廝臉色發百,最左側臉頰上有一道明顯的紅色痕跡,嘖,還是道血痕,還在滴血呢。
“咳,如果丞相不想來這裏也罷,那我們就自己先一步離開了。”離開當然是不可能滴離開的,不過沈丘壑這個老狐狸,是真以為他背後的勢力很大嗎?
那小廝只覺得自己臉上一片溫熱,那道血痕不深卻很長,血液浸出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蔓延了小半張側臉,他卻不敢有所動作。
嘴唇來回張了幾次,才顫顫巍巍的回道:“三……三皇子殿下,老爺他……他剛剛在……在休息,奴才……奴才去喊人了,丞相他……他穿好衣服就……就來了。”
他害怕自己的聲音發抖,幾乎是憋著一口氣兒說的,整張臉都被憋紅了,但是說出的話並沒有讓他自己滿意,但這總比不出聲來的好。
“老臣參見三殿下、四殿下。”
沈丘壑知道兩位皇子來訪,立刻跟著小廝來前庭見人了,他能走到現在的地位,自然知道什麼人惹得起,什麼人不可得罪。
而皇室的人,是他暫時得罪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