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賠償
杜蘭蝶撞完人後順勢往地面上摔去,嚴無期見狀立刻把她撈到自己懷裏麵。
“蝶兒,你沒事吧。”
沈映容皺眉走到衛紫妤跟前,小心的扶著她。
“表姐……”
衛紫妤臉色不好的看向杜蘭蝶,總覺得的有些熟悉。
“我沒事。”
嚴無期一聽立刻瞪著衛紫妤,不滿的冷哼道:“哼,你倒是沒有事情,蝶兒呢,她都差點兒摔倒了!”
衛紫妤雖是脾氣溫和,卻也不容別人隨意的踩到自己臉上說話。
“她摔倒了?”
“我怎麼沒看見。”
“還有,這位公子看著年紀輕輕的,眼神兒卻不太好,可不要諱疾忌醫,早日找大夫看好纔是正經事。”
嚴無期眼睛黑沉,拳頭微握,沈映容在後麵依稀看到他的小動作,立刻拉著衛紫妤躲到一邊。
“是你?”
她這一下立刻把自己的身影暴露在杜蘭蝶的眼皮子底下。
“對啊,是我。”
這也沒什麼好否認的,而且以杜蘭蝶和自家表姐的淵源,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會和平的待在一起的。
杜蘭蝶看到沈映容臉色很難看,她記得回京都的路上,遇到了一夥兒“劫匪”,幸好遇到赫宸邕英雄救美。
她一眼就看出來赫宸邕氣度不凡,死活纏著要跟他一起走,後來知道他是四皇子赫宸邕之後,更是堅信自己的直覺。
“我知道你,聲名狼藉的沈映容。”
說著她上下大量了一下沈映容,今天她們二人出來就是爲了買禮物,穿的極為輕便,頭上也沒有帶什麼首飾。
沈映容沒理會她,這種人就是越搭理她越來勁兒。
衛紫妤一聽卻是惱火極了,她原本就是個十分護短的人,以往“沈映容”和她關係不好的時候聽到外人說她壞話,衛紫妤就會立刻於那個人懟起來。
更何況是現在。
“不會說話就不要長那張臭嘴,遠看著也像個人,一張嘴就暴露,你還是閉上嘴吧,否則那日得罪了旁人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杜蘭蝶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了,但是她卻沒有立即發難,她如今纔回到京都,以前的人脈大多不能用了,根基不穩,若是以前……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聽的多了,就記住了,一看到真人沒反應過來局說出了口,你們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嚴無期看到杜蘭蝶眼角垂淚的樣子,立刻心疼的不行,嚷嚷著要為她出頭。
“嚴哥哥,你……你不要衝動,是蝶兒不好,不該輕易說話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杜蘭蝶可是一點兒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蝶兒純真善良,你們兩個人姑娘家家的卻口出不遜,如此惡毒的咒罵蝶兒,我看京都的百姓眼睛還是挺亮的,至少人家沒有亂穿謠言。”
“長的好看卻不長腦子,真是白瞎了,你們趕快給蝶兒道歉,這麼個小地方,怪不得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能進。”
沈映容本來在拉著衛紫妤,怕她一時衝動,但是沒想到這兩個人自己上趕著找事兒。
“嚴公子是吧,且不論你今天對我的污衊,就地上的哪一串紫玉珠,那是要給婉妃娘娘的生辰賀禮,現在被你的人一把給毀掉了,你不想說點兒什麼嗎?”
“還有那些不實的謠言,丞相府都沒有說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指責我了?”
“有什麼不滿可以啊,有本事直接去丞相府罵人啊,只會背地裏陰人,這便是二位的家教?”
嚴無期怔愣片刻,倒不是因為沈映容反駁,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紫玉珠子,掌櫃的已經差人撿起來大部分了。
只餘下一些邊角,不顯眼的地方。
紫玉珠子光澤細膩,看起來成色很好,即使屋子裏麵的光線不好仍然不能阻擋它本身的光彩。
嚴無期默默的思索著自己這次出來帶了多少錢。
自從出了那件事以後,他的每天的花銷都被嚴格限制了。
杜蘭蝶看到嚴無期目光停留在散落在地上的紫玉珠子上,眼睛裏麵劃過一絲不屑,她抬頭看像衛紫妤,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特別討厭眼前這個女人。
“兩位姐姐,這串紫玉珠就當我買下來了,我看這個鋪子裡面還有不少東西挺稱你們二位的,兩位姐姐不如再仔細挑選一下?”
衛紫妤極其不耐的翻了一個白眼兒,杜蘭蝶看在眼裏,努力忍住自己的怒火,沒想到衛紫妤竟然同意了她的方法。
“好啊,那你就原價賠償吧。”
杜蘭蝶臉色一僵,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偏偏經她那麼一說,到像是自己上趕著一樣。
不過她今天也是出來買東西,現在知道兩個人也是來買生辰禮物的,自然要插上一腳了。
嚴無期在一旁說不上話,直到他看見杜蘭蝶拿出一疊銀票,臉色青青白白的。
表情格外的耐人尋味。
“掌櫃的,把這謝紫玉珠子找齊了,擦拭乾淨。”
“記得包裝的好看一些。”
掌櫃的左右看了看,十分利落的把銀票轉給了衛紫妤,仔細看去,似乎還多了一張。
沈映容對這個掌櫃都印象不錯,臨走前還打了招呼。
杜蘭蝶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身影眼睛微眯,似乎再打著什麼注意。
走到大街上,衛紫妤又頭疼的左右來回看,就怕遺漏了什麼。
“表姐,禮物的事情不急,我們還一副時間,你不要那麼着急嘛,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總能遇到個合心意的。”
衛紫妤輕嘆了一口氣,表情低迷。
這個合心意的禮物哪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送的出手又不是很好的生辰禮物,還沒到自己手裏呢,就被毀了。
要說送禮衛紫妤自然沒什麼可操心的。
衛國公府什麼都不缺,更別說什麼古董字畫,珠寶首飾了,可是一想到是要送給宮裏麵哪位婉妃娘娘的,衛紫妤一下子就失了興趣。
送的貴重了她覺得不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願意總當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