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探病
赫宸邕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告訴沈映容她的病情,他捨不得看到她沮喪的神情。
但是這些寒氣若是處理不好怕是會加重她的傷勢,甚至可能會形成寒毒。
而染上寒毒的人沒一個能夠活得長久的,皆是英年早逝。
沈映容一抬頭,發現赫宸邕面色凝重,不著痕跡的開口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來來來,坐好,別亂動,我要給你化妝了。”
赫宸邕不喜歡別人離他太近,能貼到他臉上動手動腳的,普天之下,也就沈映容一個人了,片沈映容還不老實,伸手這摸一把,那兒掐一下的。
這面板,可真光滑,但是怎麼偏偏長到他身上了呢。
哎,臉上還沒有瑕疵,不是說他常駐沙場嗎,怎麼還能這麼白,怕不是變異了吧。
“摸夠了嗎?”
沈映容正掐著他的臉蛋出神兒,被他這一聲嚇得一個哆嗦,“啊,夠了……”
“不是,你坐好,誰讓你睜開眼睛了。”
赫宸邕好笑的看著她強詞奪理的樣子,沒有計較太多,又閉上了眼睛。
沈映容輕呼了一口氣,手速極快的給他上妝。
四皇子府,偏院。
赫連鈺帶著一群僕人,身後還跟著沈依雲,趙如歌二人,只不過這個嘛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卻被攔到了院子門口。
“放肆,你這是在擋本皇子的路?”
守門的侍衛低聲回道:“二皇子,四殿下重傷在床,您的帶著一群過來,會擾了他清靜,不利於他傷勢的恢復。”
趙如歌是上前一步,道:“來探望的四殿下的就二皇子殿下,本小姐還有丞相府的一位,你現在還有什麼理由攔著我們。”
沈依雲雖然不滿於趙如歌對自己的稱呼,但是想到自己今天花了那麼多的時間才讓二皇子的心落到自己這裏,這會兒可不能因為這件小事兒壞了自己在他心裏面的形象。
故而,沈依雲聞言什麼也沒說,只是往赫連鈺那邊站了站,似乎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小白花,楚楚可憐的。
赫連鈺果然很受用,他往前站了站,擋著那侍衛打量的目光,連對著趙如歌也存了一分不滿。
“就本皇子和趙二小姐,還有云兒三個人,難道我們三個人進去也去擾了四弟的清靜?”
他特意加重了“四弟”這個詞,似乎是在向那侍衛施壓。
聽到赫連鈺又重申了一遍身份,趙如歌只是皺了皺眉頭,這一趟只是爲了看一眼赫宸邕。
那侍衛像是沒有聽出他的畫外音一樣,一動不動的擋在門口。
“四殿下現在還沒有醒,御醫說了,四殿下傷的很重,睡眠極淺,不能輕易去打攪他。”
赫連鈺眯了眯眼睛,不懷好意的說道:“你一個奴才也敢攔本皇子都路?”
“莫不是四弟不在裡面?你這侍衛是怕本皇子發現這件事吧。”
沈依雲站在它身後,輕聲細語的說道:“那……那我姐姐是不是也不在這兒,我聽說她是跟著四皇子一起回來的啊。”
趙如歌臉色一沉,語氣冷淡都說道:“四殿下是除亂民的時候受了傷,和她沈映容有什麼關係,就算她在四皇子府,那也是四殿下可憐她罷了。”
沈依雲眼神躲閃的往裏面瞄了一眼,低聲說道:“沒……沒有,我沒有覺得姐姐是和四殿下在一起,而且……而且姐姐都已經那樣了,四殿下肯定不會……”
她這一句話可內涵了不少東西,既指出沈映容有可能於赫宸邕廝混在一起,是赫連鈺對她心生厭惡。
又暗示沈映容可能在寺廟遭遇了不測,很有可能已經不乾淨了,四殿下是可能看得上她的,而且她暗示了這麼多,如果赫宸邕真的和沈依雲在一起了。
不僅抹黑了沈映容,連帶著也貶低了赫宸邕。
那侍衛面色一沉,冷冷的說道:“沈二小姐慎言,這是四皇子府,不是什麼都可以亂說的市井之地。”
沈依雲臉色一白,一雙手小心翼翼地抓著赫連鈺腰間的衣服。
赫連鈺感受到腰間微微顫抖的一雙小手兒,心裏的保護欲立刻就升起來了。
“住口,她的身份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奴才能指責的。”
這名侍衛很不屑,不過他低垂著頭,並沒有其他人發現,正當他想開口怒懟這幾個人的時候,偏院的屋子裏麵傳出一聲壓抑的咳嗽。
侍衛的嘴唇動了動,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抬起頭來一臉平靜的說道:“四殿下已經醒來,幾位去探望的時候,請小心行事,四殿下現在還很虛弱,經不起任何傷害。”
赫連鈺臉色不好的甩袖離開,走到他跟前的時候陰冷的瞪了他一眼。
身後的沈依雲緊跟著赫連鈺,最後是趙如歌。
而這邊屋子裏麵,沈映容正在裡面。
她悄悄的躲在床的後面,坐在椅子上心裏想著怎麼處理那顆蛇膽,那可是好東西啊,要是赫宸邕能把整個蛇膽給吞了,可以瞬間恢復內力,而且不會讓身體受到傷害。
想到這裏,她的心中高興極了。
赫宸邕一聲低啞的咳嗽,打斷了沈映容都思緒。
沒想到這人裝起病了還挺得心應手的。
不對,他本來就是一個病人,不過是內傷,看不出來罷了,可是這個人受傷了也不知道好好的修養,真是讓人操心。
沈映容沒有注意到,她現在已經把赫宸邕劃爲自己人了。
院子門口的爭執她也聽在耳朵裡面,沒想到赫宸邕府上的下人如此硬氣,看來有時間的話可以向他取取經。
赫連鈺等人走到房門前又被攔了下來,“四殿下重傷在床,不宜見人,請二皇子殿下一人進去。”
趙如歌有些著急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急沒有用,更何況這是在四皇子府上。
赫連鈺聞言遲疑的看了看沈依雲,畢竟他已經答應了要帶著她去看人的,但是四弟臥病在床,她們進去也的確不合適。
沈依雲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因而很“懂事”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