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破廟
南意已經知道了赫宸邕會過來,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給沈映容提醒,而且更重要的是沈映容現在已經做好了計劃,如果現在告訴她,難保不會影響她的計劃。
而另一邊沈依雲和趙如歌很快離開了破廟,臨走前沈依雲讓手下把黛兒和芸娘綁在院子裡面的大樹上。
沈映容一路上雖然走的光明正大,但是一直悄悄的注意著周圍,即便有南意在暗中跟著,沈映容依舊沒有絲毫放鬆下來。
這條路甚是荒涼,路邊的雜草都是稀稀落落的,走一段路偶爾會見到一兩顆樹木,走了這麼久,絲毫沒有見到人煙。
按照沈映容自己查的資料,這個時候的確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跑到這兒來。
破廟。
“哎,大哥,就這麼讓她們走了啊,我看那兩個小姐可是金貴的很呢。”
說話的是一個身形矮小的少年,看著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被他叫做大哥的正是之前黛兒見過的灰衣男子。
“你這小子,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又問道:“可是這兩個人看他們的衣服就不像富貴的,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
灰衣男子遙遙的看向關著黛兒和芸孃的院子,隨後回道:“富貴不富貴的,可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出來的。”
少年不解,但是看灰衣男子似乎不想多說點樣子,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那大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了,那些人很快就來了。”
灰衣男子從樹上跳了下來,道:“現在。”
說著卻是要往關著人都院子方向去。
少年愣了一下,隨後立刻也從屋頂上飛了下來,一落地就朝著灰衣男子離去的方向跑過去,邊跑邊喊道:“哎,大哥,你等等我啊。”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院子裡面,黛兒和芸娘已經醒過來了,兩個人許久未進食,又被綁在這裏,現在也只能勉強保持清醒。
灰衣男子走到黛兒跟前,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隨手塞進去一粒藥丸,少年進來的時候,只看到灰衣男子鬆開了對黛兒的鉗制,看向一旁的芸娘,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走吧。”
少年不明所以都跟著灰衣男子離去。
黛兒用力的抬頭朝兩個人離去的方向看過去,只是迷糊的看到一年長一年幼的兩個相繼離去的身影。
黛兒知道自己被餵了東西,但是剛剛她連睜眼都顯得費力,更別說是反抗了。
不知怎麼回事,嚥下那顆藥丸之後,黛兒倒是覺得自己情況好了很多,起碼現在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情況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四方院子,地面鋪著青石板,偌大的院子沒有長出一顆雜草。
整個院子裡面也就在院子中間闢了一塊地,栽種一顆樹木,就是自己背後靠著的這顆,看起來很有年份,兩個人被綁在上面,還空出許多。
黛兒看了一圈,只感覺這個地方很是眼熟,但是又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來過這裏,而且自家小姐以前也沒有去過寺廟的時候啊,為什麼自己會感到這裏很熟悉呢?
另一邊,沈映容暢通無阻的走近了破敗的寺廟,但是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有三個岔路口,要是選錯了,浪費的可能是黛兒他們的救命時間。
而且這三條路幾乎一模一樣,連路邊的景緻幾乎也沒有差別,沈映容悄悄給暗中的南意擺了一下手勢,讓他先悄悄的飛到高處打探一下情況,而沈映容自己則是選了第四條路。
沈映容站在路口頓了一下,便讓暗中跟來的侍衛各自分開去探查。
而赫宸邕得知沈映容已經進入了城郊的舊寺廟,突然心裏面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按照他們的速度,估計還要等一會兒,而赫宸邕已經等不下去了。
暗一看赫宸邕打算自己先走一步,立刻閃到赫宸邕跟前,道:“主子,讓屬下去吧。”
赫宸邕理所當然的回道:“你自然是跟著本殿下一塊兒去。”赫宸邕對自己的傷勢還是有一個比較清醒的認識,他現在進去,若是遇到麻煩,未必就能幫到沈映容。
暗一頓了一下,見自家主子一副不容置咄的樣子,暗一默默的嚥下了打算勸慰他的話。
沈映容前腳離開,赫宸邕後腳趕到舊寺廟。
或許是心有靈犀,看著擺在面前的三條道路,赫宸邕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四條。
古樹院子,芸娘悠悠轉醒,還沒有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的手腕火辣辣的疼,還有身上似乎哪裏都疼。
她微微抬頭,看到眼前的景象,大驚失色,嘴裏喃喃道:“咳,趙……郎……”
黛兒聽到聲音,立刻用力的往後扭頭,被綁著的手腕,立刻磨出來血跡,黛兒感覺不到疼痛的喊道:“芸娘,芸娘,我是黛兒,你還好嗎?”
芸娘悽苦的神情一頓,黛兒啊,是自己害了她。
“芸娘,你還好吧,你怎麼了。”
黛兒感受得到芸娘已經醒過來,但是想到她還有身孕,立刻就急了,擔心她會遭遇不測。
芸娘想起來自己那晚高興的前去赴約,還把黛兒約了出去,直接導致了兩個人被抓到這裏,如今更是生死未知。
都到了這步田地,芸娘哪還想不明白,趙郎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在騙自己呢。
“芸娘……”
悔恨的淚水不自覺的劃下臉龐,芸娘哽咽著回道:“黛兒,我……咳咳……我沒事,你、你別擔心。”
黛兒聽到芸孃的迴應才放下心來,她又問道:“芸娘,你肚子裡面的孩子還好嗎?”
芸娘聽到孩子眼淚流的更加不是控制,自己爲着孩子想要和他重新開始,而他竟然真的狠心如斯!
“沒、沒事,黛兒,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裏?”
知曉芸孃的情況還尚好,黛兒鬆了一口氣,樂觀不少,道:“你別擔心,我有個辦法。”
黛兒拿出之前在木屋子裏麵撿起的石子,繼續一下一下的割著繩子。